因為假如不隱藏,玩家就會像是綁定了一顆移動衛星一樣,走在哪里都被人圍觀。
他輕描淡寫的模樣,簡直像是剛撕掉了一張廁所門口的草紙。“小弟弟,你怎么還不走?”她放下手里的賬本問道。他不敢、也發不出太大聲音,只能嘶啞著嗓音,試圖與其他棺材中的人搭話。
秦非清了清嗓子,嘗試著呼喚道:“系統!系統?”
眼前的雙手皮膚蒼白異常,淺淡的血管和經絡被幾近透明的皮膚包裹著,顯得十分不健康。這對沒事就愛肢解人的恐怖夫妻,在懲罰本中雖然并不常出現,可知名度卻非常之大。這一點絕對不會出差錯。
就在神父消失后不到幾秒,走廊另一端,漆黑的墻根角落緩緩走出三道身影。
“不要。”蕭霄見狀不由得更加驚嘆。孫守義凝眉道:“我們得快一點,靈光蠟燭的持續時間只有20分鐘。”
“本次行程共持續七天,第7天晚上,旅社將為大家提供純正,傳統原汁原味的湘西趕尸活動體驗,活動結束后,村長會帶領村民為大家,辦一場送別宴,請大家謹記時間。”秦非此言一出,頓時讓所有人偃旗息鼓。隨著時間流逝,需要趕尸匠的人越來越少,光做這一門行當難以支撐家族的開銷。
光幕中,一個堪稱惡心十足的畫面正赫然出現。看完墻上貼的告示,這些人也來到后方挑選床鋪。
“她一定在想,勞資在這里嚇了這么多年的人,還是頭一回見到這種油鹽不進的!”
被盯的久了,同時有點不自在起來。散發著臭氣的生肉被王順大口大口吞吃入腹,蒼蠅圍著他團團飛舞,空氣中滿是濃郁到揮散不去的血腥氣味。只是,逃過這一次攻擊又有什么用呢?
否則,萬一自己做任務時有對方的人來使絆子、放冷箭,那該怎么辦才好?他在人群中搜索著目標,那雙海藍色的深邃眼睛形狀非常漂亮,可落在人身上時卻像是午夜打著強光的探照燈一般,令人十分不適。玩家們無一不是像鉆進地窖里的老鼠一樣,四處亂竄,東嗅嗅西嗅嗅。
山羊。
而徐陽舒也沒有令大家失望。
一把搡去,石碑紋絲不動。服務大廳就在街道中間最顯眼的位置,秦非走進大廳后表明來意,負責接引的NPC立刻滿臉笑意地將秦非帶到了三樓的副本線索投遞處。這一點從直播剛剛開始時,秦非在教堂中問出那句“圣子一定會存在嗎”的時候,似乎就已經有了表現。
黛拉修女是哪個修女?就在不久之前,這位新官上任的年輕神父吩咐他:“帶著我們在這里逛逛”。慘叫本身沒什么奇怪的。
他好想知道,究竟是0號在亂說,還是自己真的一點追求也沒有。看見一個喝醉酒的男人在騷擾兩個走夜路的女孩;鈴聲入耳的那一刻,秦非忽然發現自己的雙腿不受控制了。
他媽的,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沒有別的問題了。……還好。
秦非眨了眨眼,纖長的睫毛在臉上投下一層陰翳。“你……你!”免得到時候,刀刃割在脖子上,他們還不明白自己為什么倒霉。
想去接近修女以達到獲取線索目的的玩家,不止秦非一個。“草!這他媽是什么情況?”女鬼:“……”
不切實際的妄想被徹底打破。目光中也隨之多了幾分鄭重:“那你還算是有點本事。”
身旁,無數秦非的粉絲向他投來了嘲諷的笑容。秦非不為所動:“我非常確定。”光是看他們二人現在這個不正常的樣子就知道,這桌食物一定有問題。
秦非沒有手表,也沒有手機,但他對每一秒鐘時間的流逝都有著異常清晰的感知。“你就不怕你真的把自己的隊友殺了嗎!”“你們聽說過湘西趕尸嗎?”徐陽舒的神色有些許恍惚。
好端端一個大活人,就不見了?說話的灰色靈體身邊的空氣波動了一下,有人回應他的話:“你再仔細看,那個想帶隊的不是老玩家。”
“你知道的,我的公會是暗火。暗火是現在整個中心城中排名第二的公會, 和排名第三的公會星辰一直不太對付。”
瞬間,更多目光將那靈體包圍了。見過就是見過,沒見過就是沒見過,一張尚能算得上有記憶點的臉,假若只有一兩個觀眾忽略了他,倒也還說得過去,可所有觀眾都不約而同地忽略了他——當然餓,怎么可能不呢,他可是整整兩天粒米未進。
那群僵尸跳得比跳蚤還快,孫守義疲于奔命,完全沒有額外的心思去朝徐家祖宅的方向跑。說來也是奇怪,秦非并不是故意這樣講想要嚇唬張圖和鬼火,而是真的這樣認為。秦非停下腳步。
“我們不是隊友嗎?有什么情況當然要相互告知啊。”半分鐘后,當她終于聽明白蘭姆說了什么以后。那必將至關重要。
“對對對,還是要看人!上次我看這場直播的時候,15號是個長得跟豬頭一樣的男玩家,鏡子里的他一出現我隔夜飯都要yue出來了。”
淺淡的血腥味混著痛感在口腔內蔓延,3號內心無比懊悔。那腳步聲伴隨著金屬拖曳擦過地面的聲音,對所有人來說都不陌生。道路的盡頭,一群人已經提前一步等候在了那里,正是同副本中的其他玩家。
作者感言
她看出, 對方是有什么想要獨自一人去做的事,不想讓他們跟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