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聲音越來越輕，聲調拖得很長，像是一塊沾滿毒藥的蜜糖，拉扯出危險的絲。到蕭霄被空無一物的過道差點嚇趴，不過孫守義對秦非倒是半點不服氣也沒有。

“好厲害，我還是第一次看見撒旦的真容！”“臥槽！”三途激動到爆了一句粗口。探員一臉神秘莫測。

好在他雖然蠢了點，卻十分懂得審時度勢，眼見秦非他們叫凌娜閉嘴，直接跟著抬手捂住了嘴巴。

這也太強了吧！蕭霄迷茫地扭頭看向秦非：“我說錯什么了嗎？”

原本緊閉的雙眼睜開，擴張到極致的眼眶中卻不見絲毫顏色，只有一對空洞的眼白，附著著蠕蟲般密密麻麻的血絲。蝴蝶皺起眉頭，示意傀儡將被子翻開。秦非一邊走一邊打量著這里的環境。

蕭霄回頭望了一眼，面露憂色：“你說，我們這樣干，回去會不會被針對啊？”現在已經死了兩個了。【圣嬰院中的修女：好感度5%（修女覺得你是個還算不錯的信徒，她愿意為你祈禱）】

又或者，祂是通過著某種媒介監視著自己？

秦非卻不肯走。

【恭喜12號圣嬰獲得:4積分！當前積分：14分！】

不遠處，走廊上有玩家訥訥地開口說話：“2號……死了？”

手指們蜷縮了一下，似乎是在思考著秦非的話。從來都只信東方鬼不信西方神的道士先生，在自己二十多年的人生里，第一次發自內心地進行了一次禱告。這種情況下，要想堅持十分鐘, 實在不算容易。

“嗨呀，不要尷尬，大家都是熟人。”秦非笑瞇瞇道。

從秦非進門的那一瞬間起，他的眼前就完全成了漆黑一片。而青年身處一片血污之中，輕輕抬起頭來。

“我也很清楚你的來意。”“如果不記得了的話，也沒關系，我是不會忘記你的。”刀疤在距離秦非極近的位置停了下來。

刺骨的寒涼在身周涌動。

NPC的大半個身子都已經嵌在了墻壁里。鬼女已經沒心思再折騰秦非了，她和她的手徹底杠上，手腕翻轉, 以一種令人難以置信的角度扭曲著。說完這句話，導游轉身離開。

他只能自己去查。

并且系統也沒有告訴他他排在第幾名。直到蕭霄，轉過下一個轉角。

【歡迎來到規則世界！】隨即兩人頭頂的好感度條齊齊上漲，變成了10520%。

這完全是句廢話，他們當然也一樣。那么，或許任平在說完“老板是鬼”這句話后，當即便進入了另一個任務空間。

蕭霄掃了告解廳一圈，沒找到什么合適的東西，于是將修女發給他的圣經和掛墜拿出來抱在了手上。不遠處，蕭霄與孫守義正緊密觀察著秦非所在方位的動向。

催眠？因為他根本就沒有說錯！該不會是因為她把他們當成同類了吧？

“對對對，要是我被扔進直播里，肯定就是那種一輪游選手。”

而那三人反應竟也很快，在全然摸不清狀況的情況下，彼此對視一眼，不帶絲毫猶豫，緊跟秦非的步伐向回跑去。“……”薛驚奇瞇了瞇眼。

他在喊的時候還不忘刻意壓低嗓門，免得觸犯了休息室中不許大聲喧嘩的條例。到底如何，恐怕也只有它自己才清楚了。

徐陽舒認命，回憶起早晨的經歷來：眼前的情景也的確證實了這一說法。她的神色幾經變換，懷疑、憤怒、嫌惡……最終定格在了深深的仇視上。

廣播聲被強烈的電磁干擾打斷，刺耳的電流聲令蕭霄手臂上的雞皮疙瘩齊齊離家出走，秦非卻無動于衷。

蕭霄頓了頓：“看來那個程松，應該是善堂負責專門吸納新人玩家的獵頭。”每個人都有一大堆問題。那花瓣般柔軟飽滿的唇瓣微微抿了起來，翹出愉悅的弧度。

像一號這樣的鬼魂，徐家祖宅中還有不少。秦非、蕭霄和林業一起盯著鬼火。

“如此粗暴無禮地對待一位神圣的使徒，主會給予你責罰！”2號在受傷以后，頭頂便多出一根血條來，像是鍵盤網游里被玩家攻擊過后的副本小怪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