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的是個看起來頂多四五歲的小男孩,白白胖胖的。
秦非還是頭一回見到有NPC和他一句話都沒說過,基礎好感度就有5%的。屋里已經(jīng)密密麻麻擠滿了村民。“我這個人吧,別的本事沒有,但嘴巴還是很會說的。”徐陽舒仰起頭,神態(tài)有點得意,“時間長了,還真被我混出了點名堂。”
“你們排著,我先走了。”秦非向林業(yè)和凌娜點了點頭,揮手轉(zhuǎn)身離開。隨著林業(yè)的一聲驚呼,他竟真的從最底下的木箱中翻出了一只小布口袋,袋子里面裝滿了陳年的糯米。
如果沒有記錯的話,這只手,應該就是他在棺材里見過的那只。
“你知道,我是怎么來到守陰村的嗎?”秦非點點頭,將棺材蓋歸回原位。
神父嘆了口氣。“發(fā)生什么了?”說話的是孫守義。……就,很奇怪。
越來越多的線索正在向他宣告著,他如今身處的,是一個與以往截然不同的世界。
在林業(yè)的不斷掙扎下,那股力道似乎是松了些許,他能動彈的幅度越來越大了,宛如一條被人捕撈后扔在河岸上的魚,在瀕死的干涸中苦苦掙扎著、無助地擺動著身軀。見到秦非他似乎愣了一下,目光從秦非的臉上轉(zhuǎn)過一圈,又重新回落到腳下的地面上。老板娘懶洋洋窩在柜臺后面,半閉著眼打瞌睡。
徐陽舒恨不得給自己一嘴巴。但她卻放棄了。
秦非皺眉,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村長,蕭霄則張嘴,無聲地咒罵了一句。
這話題轉(zhuǎn)變的生硬卻十分有效, 鬼火忍不住開口追問道:“什么東西?”這一幕差點把彈幕里的觀眾笑死。鬼嬰自從表里世界翻轉(zhuǎn)后就再沒有出現(xiàn)過,想來是因為某些原因滯留在了表世界。
“然后呢?”談永急迫地問道。摸清了祠堂的地形,秦非逃跑起來要比第一次順暢許多,但雙方體型差實在太過龐大,人怎么可能跑得贏飛機坦克呢?……
蘭姆想要掙扎,但憑借那雙介乎于孩童與青少年之間的孱弱纖細的手臂,他根本無力抵抗那個女人的力量。光幕中,一切都發(fā)生在電光石火之間。“還有,還有一個人可以作為我的證人。”
沒找到其他有用的線索。
徐陽舒一張臉拉成苦瓜:“我哪有那么遠大的志向。”就連第一個翻進圍墻里的宋天,都還全須全尾地呆在那里,說明他們犯的應該不是一個必死錯誤。“離一小時只有幾分鐘了!醫(yī)生不是說只能在迷宮呆一小時不嗎?時間超了會怎樣?”
用繞圈來形容或許不太恰當。直到他慢悠悠地將裸露在外的皮膚全部擦拭干凈,這才終于開口回了話。車上的乘客在這一瞬間分成了兩個陣營,一部分人警惕而饒有興味地抱臂觀望,另一部分則面帶不忍地扭開了臉。
為什么要特意提示這一點呢?【要聽爸爸媽媽的話!!!】【恭喜12號圣嬰獲得:4積分!當前積分:14分!】
三途煩躁地抓了抓頭發(fā),一把拍上鬼火的后腦勺:“別鬧了,有空還不如抓緊想想,那個任平到底為什么會死。”秦非不知道“活著的死者究竟要如何定義”,但是,假如他們真的能通過游戲召喚出這六具本該躺在棺材里的尸體。
如果不是秦非及時出手,他的眼球可能已經(jīng)像貓眼上的玻璃片一樣炸了一地了。
尤其是像秦非這樣慣于掌控全局的人。
下一秒。
在它的臉完全暴露在眾人的視線中,屋內(nèi)的每個人都驟然變了臉色!
所以,誰來告訴他,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接著爆發(fā)出劇烈的干嘔。
昨天晚上在追逐戰(zhàn)中,劉思思本該是有機會逃脫的!
他怎么這么不信呢!“他本日所需要做的一件事。”金發(fā)男子摩挲著下巴,“這又是指什么?”由于過度緊張,有人甚至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臺下,刀疤已然被尋著氣味飛撲而上的尸鬼們層層疊疊地壓在了身下。
前面的內(nèi)容暫且不表,按照正常流程,等到兩組儀式各自進行到最后,祭臺上那六個活人的血會被放干。淺灰色的休閑款薄外套上連一絲褶皺也沒有,布料底下的皮膚同樣完好無損,那些足以致命的傷口已然消失無蹤。“你能不能過來一下?”
秦非琥珀色的瞳孔閃過一抹凝重。……他實在沒犯過什么罪啊!
原本,在雙方信息都不透明的情況下,紅白兩陣營是站在同等地位上的。“反正我就是你,我就是你的內(nèi)心!是你的另一重身份!是你靈魂深處最真實的映射!給我記清楚了!”怎么回事!?
作者感言
三途說了這么多,其實主要都是為了向鬼火和蕭霄解釋,至于秦非,她并不認為他會不懂得這樣淺顯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