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血的觀眾們不斷發出嘲笑與詛咒,江同恨得咬牙切齒。外面走廊上響起極輕的腳步聲,秦非站在緊閉的門前, 忽然高聲說道:
三途這一波屬實是多慮了,秦非并不是因為她啰里八嗦的邀請而生氣。他忽然轉身,非常突然地對烏蒙道。
灰撲撲的陶土罐,上寬下窄,拿起來輕輕搖晃,傳不出任何聲響。
“蝴蝶把他們幾個帶走了,一直到現在都沒有回來。”這東西的整體似人非人,臉部極其丑陋,和身體一樣碩大的腦袋,由一根細弱的脖子連接著,垂墜在胸腔前方。“晚餐很快就會送來,在今夜的休息鐘敲響之前,大家可以在船艙內自由活動。祝賀你們每一位,都能夠在明天的游戲中奪得優異的成績!”
可是,要當著當事人的面做這樣的事,又實在讓人心理壓力頗大。簡單分割過搜尋區域后,眾人很快各司其職。
復眼翅蛾飛到了營地里。一分鐘后。
“吱——”
谷梁是個瘦瘦高高的年輕人,單薄,話不多,兩天時間一直非常老實地跟在丁立和阿惠身后。下棋這種事,要想贏不難。
空氣逐漸變得緊繃,玩家們看著兩個NPC臉上詭異的笑,手臂上的雞皮疙瘩不由自主地一顆一顆冒了出來。“這是屬于我們兩個人的秘密,除了你以外,我不放心把戒指交給別人。”“啊!”
獵豹終于驚喜地開口了。以秦非剛剛夠到A級標準的積分,上積分總榜必然是不可能的。老虎坦言自己的目的。
遠遠看見有人過來,他緩慢地站起身,咧開嘴露,出一個不知該讓人評價友善還是嚇人的笑容來。像是鮮血,又像是腐肉。
瓦倫老頭絲毫不為所動,沒有表露出半分緊張感,極其閑適地噙著一抹冷笑望著秦非。視線接觸到地面的瞬間,卻忽然眼前一亮。獾的其中一名隊友踩著書桌邊緣,伸手將通風井口打開,玩家們一個接一個, 動作極快地爬到了通風井內。
秦非向右邊扭,他就朝右邊看。三人像是三架破舊的風箱,吭哧吭哧不停喘息。
平整的路面上有著怪異的起伏,在十數雙眼睛的注視下,秦非一腳踹在雪上。
秦非怔忪片刻,向那抹身影靠近。薛驚奇帶隊的玩家中有人抬手指向鬼火,被刺頭一巴掌拍落。前后不過十分鐘時間,除了已經死去的刁明,秦非成功將副本中剩下的全部玩家都轉化成了雪山的信徒。
呂心洗完手,下意識地抬頭。
段南卻懂了阿惠的意思:“阿惠是想說,地圖沒錯,但我們走錯了。”
烏蒙:“那個什么……你還沒回去啊,嘿嘿。”王家父母雖然詭異,但更大的可能性是活人。也沒有兩顆完全一樣的樹。
就這樣過了好幾分鐘,江同都快忘了自己剛才說過什么了,他卻忽然搭腔。光幕正中的青年有著一張極其完美的臉,越過光潔飽滿的額頭,秀挺的鼻梁連接著弧度優美的唇瓣。他驚異地上下打量著眼前的男人,那雙清透的琥珀色眼眸仿佛會說話,赫然質問著:
秦非&陶征:“?”他將掌心在衣服側邊摩擦了幾下,好像那少年的頭發是一把什么臟東西似的。
秦非被彌羊叫醒的時候,時間已經是傍晚五點。
有人的臉皮下方擠滿鼓包,將面部撐得崎嶇不平。太好了,不是寶貝兒子的好朋友,可以隨便做成玩具,不用擔心惹兒子傷心。……
他的嘴唇翕動著,好像有什么話正欲脫口而出,卻被他咬住下唇,死死憋住。他上前幾步,走到正半蹲著整理雪鞋鞋帶的秦非身前。但一天一夜過去,事情不知不覺就變了樣。
“那是你小時候自己涂上去的呀,兒子。”“之前我看過幾次雪山本,因為規則出場太晚,每一次玩家們都會暴露名字,但除了還在摸索規則內幕的第一夜,之后的每一個晚上,密林追捕都會演變成玩家內訌環節。”
曾經在心底一閃而逝過的念頭的又一次變得清晰。秦非伸出手指抹了抹窗框內部,不見絲毫灰塵顆粒。要不是柳驚和雙馬尾跟他吵架。
一旁的狐貍以及另幾個玩家都意興闌珊。又是一聲。秦非挑眉:“不然呢?你以為我有這么大的魅力,能讓密林對我手下留情,只針對你們兩個?”
秦非神色淡淡。
是一個即死buff,類似昨夜在晚餐中爭搶了的玩家那樣。
每個靈體臉上都帶著激動又震驚的表情,似是愕然,又似是難以置信。秦非的陰謀詭計被拆穿了,卻毫無愧疚之心,一臉坦然地承認了:“對。”
林業回頭偷偷瞄他,覺得好像有一朵小烏云,稀里嘩啦地下著雨,如影隨形地跟在他頭上。火蛇沖天,將那鬼小孩包裹得像一顆燃燒著的炮彈,他的身體在不斷消散,但硬是憑著堅強的意志力死命追著三途不放。砰!
作者感言
這一路上秦非一直都在盡可能地避免進入到房間里,畢竟祠堂已經徹底亂了套,內部結構混亂無比,黃袍鬼還在身后步步緊逼,假如秦非進到房間以后被它堵住去路,那才是真的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