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怎么說,似乎又是他很熟悉的觸感……
好在,女鬼的耐心是有限度的。這么折騰了一番,一上午時間轉(zhuǎn)眼便過去大半。反正聞人黎明自己當(dāng)了這么久玩家,還一個契約過NPC的玩家都沒見到過。
但秦非已經(jīng)自顧自開口了。“怎么了?”他僵硬得后背繃緊。
那時他應(yīng)該還不能確定屋里的NPC是哪種動物。
彌羊的身形靈巧得不像話,眨眼間便竄上了十幾米高。沒和林業(yè)他們待在一起時,秦非并不需要藏著掖著,他大搖大擺地走在社區(qū)的主路上,一路上遇見不少玩家和他打招呼,他都只是冷冷淡淡地點了點頭。他的技能非常逆天,除了能從NPC身上竊取到副本信息以外,當(dāng)對某個NPC的偷竊值達到100后,還能偷到 NPC的技能和外貌。
“那是1單元3樓304住著的女孩子。”陶征:“?”彌羊想到自己天賦屬性欄里那揮之不去的“對特定玩家的好感度”,忍不住又開始后槽牙發(fā)癢。
彌羊站在秦非身邊,遠遠盯著開膛手杰克,輕輕嗤了聲。林業(yè):“……”剩老虎一個人在原地站樁。
秦非將石片交到彌羊手里,所有玩家全都聚過來看,彌羊被這上面抽象過頭的畫面弄得一臉迷茫。為什么, 他總是能在各個副本遇見熟人?在這艘船上,動物的身份顯然是極度低下的,他們是人類的玩具,是連餐桌都上不了,只能投進海中喂魚的低等食材。
其實距離谷梁說完方才的話并沒過去幾秒,可對谷梁來說,卻像經(jīng)歷了足足一個世紀那么久遠。烏蒙先是怔了怔,很快,他的神情變得恍惚。
他在想, 這戒指是否會有別的功效。畢竟只要事后細想一想,就能意識到,秦非在大象進房間時已經(jīng)想到了通關(guān)游戲的方法,但卻沒有出言提醒他們。有狼人的死在前,足以警示他人:這無疑是在賭命。
秦非微笑著望向站在門后的夫妻NPC,同時眼角余光不著痕跡地望向身后電梯旁的拐角。
什么也沒有。死了四個玩家,這不是一個小數(shù)目,泳池里漂浮的彩球足有16個之多。
聞人抬手抹了一把臉,似乎覺得不夠清醒,又從地上抓了一把雪。聞人隊長可恥地退縮了。
鬼嬰的兩只眼睛驟然發(fā)亮,屁顛屁顛地爬到秦非的尸體上,張嘴“嗷嗚”就是一口!墻上的玩偶分明已經(jīng)在數(shù)次晃動后重新歸于平靜,可不知怎么的,它卻突然猛地從墻上落了下來!
不知不覺間,大家好像都改變了起初對秦非“菟絲花”的觀念。秦非給了彌羊一個譴責(zé)的眼神,轉(zhuǎn)身向十二號樓走去。
應(yīng)或可以肯定,黎明小隊中的另幾名玩家都沒有收到過這個提示。“目前我初步懷疑,這項道具是系統(tǒng)隨機掉落的,玩家在抓鬼或探索副本期間都有可能得到。”沒什么值得探索的地方。
船工NPC一腳踹開操作間的門,木門砸在墻上發(fā)出沉悶的碰撞聲。
可一看其他人全都目標堅定,他也不敢一個人留在雪地里,只能欲哭無淚地尾隨著大部隊一起進村。
按照秦非這一路打副本的經(jīng)驗,頭頂標注著“不可攻略”字樣的鬼怪,要么是完全雞毛蒜皮、用來湊數(shù)的路人NPC,要么則或多或少,都對玩家包藏著一些惡意。而帶著動物頭套的玩家們,絕對不可能是什么貴賓。“一切都完了,他們肯定已經(jīng)死了。”有個玩家喃喃自語道。
女鬼一直背對著他們,不愿回過頭來。秦非默默思索著對策,在極短的時間內(nèi),他已經(jīng)想出了一個絕妙的主意。
什么說了幾句話,說的那么好聽,好像在跟他拉家常。
副本里的NPC大多都對玩家愛搭不理,更何況眼前這個一看狀態(tài)就不對。
唯一的優(yōu)勢,大概就是他們有A級玩家彌羊,還有一個摸不清深淺的菲菲。“您還記得我嗎?昨天接過巡邏任務(wù)的。”“彌羊先生。”
但那三名保安隊員并不敢疏忽。丁立小聲喘息著。烏蒙長刀出手。
烏蒙以為自己眼花了。彌羊重新變回了兩腳著地的正常人,神情凝重地道:“要過去看看嗎?”
彌羊一邊說一邊忍不住默默吞咽了一下,喉結(jié)上下滑動,咽喉深處傳來一股反胃的欲望。在副本中玩家不能報案。秦非隱約有了猜測。
上個副本里使喚他和陶征,這個副本也上趕著有人出賣勞動力。這是個好消息,如果這邊是余阿婆準備用來祭祀、釋放出邪魔的地方,那最后一樣道具銅鏡出現(xiàn)在這里的可能性也會大大增加。
“我推測,是否能夠順利離開雪山,最要緊的一點就在于第一條規(guī)則。”不愧是半只腳踏路高階的C級副本,果然危機重重,玩家連指引NPC都不一定能有命見到。
秦非雙手抱臂,倚在樹冠的陰影下,半瞇著眼遠遠看著他們的背影又一次走遠。“……那是什么?”丁立向那個方向靠了過去。
在這寂靜又漆黑一片的空間內(nèi), 王明明媽媽的聲音也顯得越發(fā)飄渺起來,幽幽然狀如鬼話。
作者感言
彌羊則笑瞇瞇地上前:“嗨,王阿姨,你還記得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