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四名玩家算是幫其他人蹚掉了一個雷。林業皺眉道:“從我們目前得到的信息來看,我懷疑,應該是幼兒園的老師放火燒了自己班里的學生?!笨?若是此刻,他們的內心OS能夠自動演化成彈幕,彈幕界面恐怕已經被尖叫淹沒了。
就像一鍋即將燒開的沸水, 咕嘟咕嘟冒著滾燙灼人的水泡。此刻彌羊以原本的容貌示人,陶征一眼就將他認了出來。
秦非很難不將這歸咎于來自副本的惡意。他有心遞出橄欖枝,繼續維系好這種隊友關系。鬼火默默將手中的一塊碎片放回了地上。
彌羊:“?”
會問出“要錢嗎”這種離譜的問題,顯然,這家伙還沒意識到,站在眼前的是個和他一樣的玩家。
假如不是提前知道這處地點的存在,玩家們就算從玻璃墻邊走過,也不會發現,身旁居然有個屋子。秦非在壁紙上的少女肩膀上,看見了孔思明說的那個玫瑰紋身。但那兩個NPC帶給陶征的心理陰影實在太大, 看著它們此刻老老實實的模樣,陶征依舊不由自主地對秦非露出敬畏的表情。
不說別的,他們小隊的人在背著他的時候都已經喊過不知幾遍了。
“主播已經贏了啊,不用擔心了。”
尤其是注視著自己的目光。
屋中家具五顏六色。播報聲落下的瞬間,一場只有秦非一人能夠看見的焰火驟然盛開于深空之下。
林業直接跳到彌羊背上,雙手環抱住蜘蛛人的肩,兩人的身影又迅速地貼著墻面,悄無聲息鉆入通風管道內。彌羊左右打量著秦非。算了,臟一點就臟一點吧。
不進去,卻也不走。祂的身形氤氳在黑暗中,世界忽然像碎掉的玻璃般片片崩裂,純白色的結算空間在瞬息之間取締了這片領域。這片樹林的確想包圍他們。
說話間,他抬眸看向秦非。
“然后?!鼻胤堑哪抗獾瓛哌^他的臉,“你細品,有八寶粥的味道嗎?”
孔思明額頭上豆大的汗珠顆顆滑落,雙手不斷揪起又松開,將地上的防潮墊一角揉得皺成一團。應或被打擊得不要不要的。而面對這種門,秦非根本不需要鑰匙。
秦非態度散漫:“你想用的話就用。”寶貝兒子?
作為一個心高氣傲的A級玩家、知名公會的會長,蝴蝶自然不可能屈于薛驚奇的領導之下。秦非依舊跪坐在洞口。“你知道的,我失去了很多記憶。”污染源道,“我只能夠感覺到你的特別。”
“你就不怕我把你丟出去喂怪?!睆浹蛏裆簧频靥裘纪胤?。
不能繼續這樣下去了。彌羊的兩只眼睛就像是被人擠了兩管膠水一樣,視線牢牢黏在秦非身上。語焉不詳的,好像說是有什么事。
但污染源不同。他一邊痛哭流涕一邊看著秦非:
聞人:“?”
在老板娘還沒反應過來之前,他已經從水槽邊拿出一個藍色的塑料筐,手腳非常利索地將店里那些臟碗盤全部收拾到了一起。美夢徹底破碎,事實證明,雪怪半點用都派不上。
現在,小光幕中。奇怪的是,和秦非以往曾見過的每一次都不相同,眼前的污染源似乎并不完全是秦非記憶中的模樣。雖然玩家們都是從同樣的位置進入冰湖的,但在副本的安排下,他們卻沉到了礁石的各個不同方位,彼此之間間隔的距離幾乎相同。
和這樣的人談判,不薅點羊毛下來,他就不姓秦。
他說著,轉身往回走。這個任務……好像也不怎么難嘛。整個走廊的玩家頓時全部回過頭來。
秦非頷首:“很有可能?!彼麄兪钦娴脑?把殺人和肢解尸體當樂子,說起這些事來肉眼可見地興奮。秦非輕輕旋轉著手中的戒指,語氣平靜:“這里是我們要去的,指引之地。”
隨著它跑動的腳步,一塊塊碎肉從他的身上掉落下來。秦非垂著眼眸坐在桌邊,沉默了不到一分鐘,然后忽然說出這樣一句話。秦非斂著眉目,清越的音色帶著點沉冷,像是浸染了冬日將化未化的霜雪。
這張照片在十幾分鐘前,玩家們第一次看到時,上面的人臉還十分模糊,只有孔思明一個人的五官能夠看清。刁明的動作仍未停。彌羊咬牙切齒:“這個蠢貨,難道不知道這種情況反而更加危險??”
“冷靜,不要慌?!笔聦嵶C明,他的猜測并沒有出錯。只能贏。
秦非還在研究孔思明的手機,丁立和彌羊都圍在旁邊看。NPC對著秦非一個90度深鞠躬,把這場玩家全都看懵逼了。
作者感言
兩人在原地蹲了一會兒,見羊肉粉店老板沒有追殺過來,便又回到炒肝店去找鬼火和三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