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屁!一看又是我老婆在哄人。”除此以外,就再沒有旁的有趣的事。
0號的目光飄向走廊盡頭。卻在下一瞬被狠狠一腳踢開!頃刻間,地動山搖。
那就只可能是——青年彎了彎眉眼,聲音甜得像是釀了蜜,唇畔勾起一抹溫柔到極致、活像個故意引誘小朋友的人販子一般的笑容來:
“……不需要進入告解廳,就可以完成任務。”
這極富暗示意味的圖案,令秦非渾身的血液都隱隱變得灼熱起來。
這么快就來了嗎?鮮紅的血液順著白皙的手臂滴落,傷口處皮肉綻開。剩下三人一個先上,另外兩個提前埋伏好偷襲。
絕對。“請進。”他依舊閑適地坐在床邊,甚至抬手理了理自己的衣袍。
他們又不能因此而復活!他與其他玩家不同,下午在祠堂里他被黃袍鬼暗算了一波,本來今晚就是要去亂葬崗的,一個人去或是一群人去,倒也沒什么區別?變異的東西???
只有尸體才能留在廂房。秦非心中微動。小僵尸不松手,抬起頭,發黑的小臉上連點表情也沒有,定定地盯著秦非,黑漆漆的眼睛沒有眼白,像是貓的眼睛似的,清澈卻深不見底,倒映出秦非的面容。
……猩紅混著黑綠色的粘稠液體流淌在地面, 散發出惡心的氣味,里面漂浮著一些辨不清形狀的碎塊。
他的聲音越來越輕,聲調拖得很長,像是一塊沾滿毒藥的蜜糖,拉扯出危險的絲。“他的san值都這樣了竟然還沒掉!”走廊外的時鐘敲響了10次,又敲響了11次。
直播大廳陷入了新一輪的沸騰。直播大廳正中,0194號《圣嬰院》副本已經由原來的邊角位置被刻意挪動到了最寬敞、觀影區域也最大的中心位置。秦非站在交叉路口,背后是揮舞著斧頭的0號囚徒,身前是模樣惡心的2號玩家。
蕭霄憂心忡忡,秦非聞言卻沒什么反應,他抬頭向蕭霄笑了笑,笑容甚至有點乖巧:“好的。”蕭霄瞬間后頸發涼,極速飚升的腎上腺素令他的額頭覆上一層薄汗,他大口大口喘著氣:“臥槽!臥槽?嚇死我了。”“別裝了。”青年斜倚在掀開的棺木前,眼神中似笑非笑,他一手撐在棺壁上,將棺木內那人的神色盡覽。
就在他們離開活動區回到臥室后,這短短的一小時之內。門的背后是一條和小房間同色的銀灰色窄道,秦非沿著那條過道走了一小會兒,眼前逐漸開闊起來。
又近了!加上又拿到了這么特別的身份卡,認定他一定可以堅持到直播結束。“之前我和村民打聽的時候了解過,往年村祭,玩家們都是直接躺在棺材里,被村民連棺材帶人一起抬上祭臺的。”他解釋道。
在村長辦公室里磨蹭這么久,方才還泛著魚肚白的天空早已變成了深沉的紫藍色,不能二人同行的規則失去約束效力,在晚上,只要不一人獨自行動即可。
總的來說,雖然有很多美中不足,但宋天的確給玩家們帶來了十分重要的信息點:他想起了王明明家的客廳里,那遍地的鮮血與尸塊,以及王明明的爸爸媽媽那扭成麻花的長脖子。“守陰村每年的七月初七,也不是對于當地神明的祭祀。”秦非一字一頓地說著,“而是對于惡鬼的鎮壓。”
翻著翻著,秦非的手指忽然一頓。“上帝看到這一幕高呼好家伙。”
沒人聽清最后那幾個字。他又嘗試著掙扎了一下,依舊不行。“何止是背下來,他特么這是直接給復印下來了吧……”
林業的眼眶發燙。“神就照著自己的形象造人,乃是照著他的形象造男造女。”她本以為秦非也是擁有魅惑技能的玩家之一。但她沒有想到的是,離開副本以后,在中心城中,他竟然依舊可以和NPC打成一片。
隔著一道墻,正把自己休息室的門推開一道縫偷聽的神父:“……”“我等你很久了,我親愛的孩子。”
猶豫幾秒后,他十分篤定地道:“你肯定是老玩家,我知道你醒得比我早。”她看了看蕭霄,又看向他背后的秦非,視線在二人身上游轉。其他人明顯是將他當成了4個可以隨時處置掉的備選積分。
系統從倒數30分鐘開始,每隔5分鐘便做一次播報。
刑床上,秦非整個大腦里所有還活著的腦細胞全都在飛速運轉。不過這也的確難不倒他。林業幾乎急出了哭腔:“完蛋了!”
“這你就不懂了吧,發掘新劇情和NPC,就是我們主播的拿手絕技, 上一場直播他也挖出了好幾個新角色。”“是嗎?”她笑著說,“謝謝你夸獎我的寶寶。”
……其實秦非早就不咳了,可那手的反應似乎有點慢,還在那里不停拍打著秦非的后背。這對沒事就愛肢解人的恐怖夫妻,在懲罰本中雖然并不常出現,可知名度卻非常之大。
他起身來到房門前:“我們住的是四樓。”導游一言不發地向前走去,玩家們迫不得已只好跟上。
死相還如此凄慘、如此引人注目。
在朱砂接觸到皮肉的那一刻,棺中原本面色青白的尸首便開始以一種極為可怕的速度腐爛分解,直至化成六具白骨。秦非輕輕抽了口氣。
秦非少年時期的運動神經很好,可近幾年因為生病疏于鍛煉,身體素質也大不如前,跑了沒幾步就上氣不接下氣。
作者感言
明明只要再過幾個月,他就可以考上大學,擁有自由又愉悅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