冊子里的配圖也十分陰森。換來一片沉默。
垃圾站里漆黑一片,玩家們沿著墻壁散開,半晌, 終于摸到了電燈開關(guān)。
秦非盯著她看了片刻,若有所思地抬手摩挲著下巴。
老玩家的直覺永遠不是空穴來風,果然,直到抵達深坑底面時,聞人這才發(fā)現(xiàn)。
……像是兩個死人似的。秦非一怔。
沒有。“哎呀,哎呀,你說你這是想干嘛?”貓咪將籃子抱在懷中。
彌羊嗤了聲:“除了你還能有誰。”在爸爸媽媽一疊聲的催促下,秦非不得不拿起煎餅, 閉著眼睛咬了一口。彌羊咬牙,又從隨身空間取出一個黑不溜秋炸彈樣的道具,甩手扔進怪物堆里。
另外兩人,左邊那個少年一頭和雪地一般顏色的銀發(fā), 纖細蒼白, 從始至終一直閉著眼,看起來像個盲人。……這附近,是發(fā)生了什么事嗎?
最終他還是停下了腳步。但事實上,即使沒有黑晶戒,秦非也同樣能自行尋找到目標地。
他微微錯開些身體,露出掩藏在背后的掛歷。在那個五人本中,他們四對一,殺死了唯一的落單玩家,拿到了他的彩球。怪物只知道,獵物停下不動了,成了一塊到嘴的肉。
秦非緊緊擰著眉頭。和之前嘗試時一模一樣。
推著小推車售賣瓜子零食飲料的服務(wù)員靈體嘴都笑歪了,繞著觀眾群一圈圈走個不停。到底是哪個殺千刀的剛才喊那一聲??王明明的爸爸:“他還想上咱們家二樓。”
秦非本該在半夜時被喊醒輪班,但沒有人來叫他,大概又是聞人黎明給他行了個方便。脫口而出怒罵道。
“我們要怎么區(qū)分自己的排名是否在前50%?”要把大爺那張臉弄成彌羊原本的模樣,那不是美容,是整容。彌羊氣得耳根發(fā)紅。
青年語氣輕描淡寫。彌羊站在旁邊冷眼看著,被眼前這離譜的一幕雷得七葷八素。
秦非此時正站在余阿婆的視線死角中,但這位置十分尷尬。“關(guān)響、南朝、鼠老二……”
從雪坡到村子的這段路,甚至還是彌羊大發(fā)慈悲地把他背過來的啊!!!
“怎么就只有一個蓋子,壇子呢??”鬼火難以置信地失聲問道。
他轉(zhuǎn)身望向身后幾人。然后就貓著腰,在后廚四處翻找起來。
放眼望去,形狀扭曲的頭顱黑壓壓連成一片。從頭到尾,彌羊連游戲規(guī)則、甚至連這間房間究竟長什么樣都沒搞清。
紅黑交錯,層層疊疊,像是在墻壁上用鮮血涂就出了一幅幅潑墨山水畫。“這是祭祀的地點?”陶征盯著地上那圖案分析道,“你們看,邊緣延伸出來的六條線,正好可以放在那六個祭壇。”林業(yè)三兩步竄到傳真機旁邊,一張張紙不斷從機器中吐出,接警員傳遞過來的資料不少,林業(yè)全部收攏起來交給了秦非。
秦非翻看半晌沒有找到有價值的信息,纖長指尖一捻,翻動書頁的速度越來越快。慢慢的,整個黎明小隊的人竟都挪到秦非那邊去了。
并不是每個人都能夠承載得起這件道具。鬼嬰從領(lǐng)域里爬了出來,手腳并用,像只壁虎一樣粘在門上,似乎對外面的鬼很感興趣。王明明家門口,那些引人注目的線索背后隱藏的所謂真相:
好不容易在高階玩家的圈子有了一席之地,卻沒想到在這里陰溝翻船。簡單,安全,高效。在這聲“成交”過后,秦非的副本生活似乎突然變得目標明確了起來。
甚至因此而引發(fā)了各種灰色事件,賄賂討好,陰謀算計,層出不窮。秦非的速度越來越快。老虎坦言自己的目的。
但現(xiàn)在聽祂的意思,好像不是那么回事?彌羊的兩個褲兜比臉還干凈,在嘗試著用抹布把門板擦掉色無果后,空有一腔機智的盜賊不得不遺憾離場。
秦非的注意力卻全在他剛才提到的那個紋身上。三途接過那疊資料, 三人一起翻看起來。老保安竟然沒有食言。
彌羊正在看一本薄薄的書冊,那書冊黑色融金的封皮,和預選賽邀請函材質(zhì)一模一樣,正是本輪預選賽的主題介紹冊。嘖嘖。谷梁一邊想著,眼睛隨意一瞟,卻在不遠處看到了一團鼓起的奇怪雪團。
除了對于未知未來的淡淡恐慌以外,谷梁的頭腦竟一片空白。
秦非找準時機,抓住烏蒙卡在墻壁里的那把刀,用力抽出,反身利落地將怪物割了喉。光幕前的空地中,一個身上掛滿裝飾品的高級觀眾從虛空中倏忽然出現(xiàn),那張五官模糊的臉上毫不掩飾地流露出煩躁。這是什么東西?
作者感言
后來14號的女人沖回房中找線索,其他玩家和NPC也都跟著一起回了臥室里,那以后直到晚飯前,只有15號一個人出來過,且沒待多久就又回了臥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