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問這東西是NPC還是秦非帶進副本來的其他什么玩意兒,可又怕自己問出蠢話,半晌沒敢張嘴。這狀若親朋之間閑談般的態度成功迷惑了黛拉修女。
總而言之,等秦非口若懸河地說完所有的一切之后,黛拉修女看向他的眼神中已經徹底只剩下崇拜了。導游一言不發地向前走去,玩家們迫不得已只好跟上。“他是不是什么大佬偷偷溜回F級副本找樂子啊……”有靈體喃喃自語。
他拋給秦非一個小心翼翼的眼神,頭頂的好感度也隨即上升到了12。少年終于從死神手中奪回了對身體的控制權,他以平生最快的速度猛然起身,半彎著腰,從迎面而來的兩只尸鬼中間的縫隙沖了過去!
但要讓他獻上自己的臉,他也著實是不太情愿。
萬一,他們人一多,還真的找到了那本書呢?
身為命門的脖頸被敵方所掌握,秦非不由自主地輕輕吞咽了一下,任由面前兩尊大佛對壘,閉上了自己還想繼續說騷話的嘴。他只需要裝作被嚇到的樣子,尖叫一聲,動作足夠快地沖到玄關外面去就可以了。
那人剛剛說的應該不是瞎話。此時此刻,他并沒有額外分神去想鏡頭背后,那正被他時刻牽動著心神的萬千觀眾們。某日,怪談世界的直播間內冒出一個畫風異常突兀的新人主播。
起碼現在看上去和中午時分無異。
假如祂有一個固定的模樣。遠方不遠處,一抹陰影一閃而現,出現在岔道的盡頭。
“……不,準確來說,我還沒來得及犯。”除此以外,在過去的200余次直播中,進入過地牢這張支線地圖的玩家也寥寥無幾。
蕭霄的眼睛倏地瞪大,他一個跨步躥到窗前。
秦非臉上的肌肉僵了一下,以極快的速度恢復正常。
看守所?青年神色懇切,清潤的眉目中漾著堅定的光,仿佛他就是世界上最值得信賴、也最關心導游的那個人:“反正都是在村子里,要是在游玩的同時可以幫助您減輕一些工作壓力,那就再好不過了。”
他竟然還活著!
“他肯定是想吃了你,他攻擊的唯一途徑就是吃人。”“目的地已到達,請大家有序下車——”直到一切再無轉寰余地,藥效失去作用,真實的副人格展露于人前,玩家也因此被抹去。
如果有什么壞事,這么多人一起,應該也不會出大問題。
幾個鬼也不在乎了。在實體作戰方面,秦非的專業素養顯然比鬼火要高出不知多少。秦非無可奈何地笑了笑,嘗試著在含量過高的廢話中尋找一些有效信息。
他聽見有個略顯耳熟的聲音大喊:“你先過去,這里我來處理!”對,就是眼球。
秦非看著他,眨了眨眼,伸手指向自己。當然,秦非的大腦和嘴巴從來都不是共用一套生理結構的,心里那樣想著,口中卻吐出了截然不同的話:
“整個圣嬰院都是蘭姆的腦內世界,對嗎?”
裝作聽不見也不行了。
隊中霎時泛起一陣低語,秦非朝著那人影看了過去。而且,即使它是真的就在教堂的地下,那它對應的位置,大概也會是教堂地面上的那座迷宮游廊。
不等秦非繼續問話,鬼女自顧自開口道:“你看到他頭上的符咒了吧?那是用至親之人鮮血寫下的符咒,自然,也要至親之人的鮮血才能解開。”秦非蹙眉,眸中閃過一絲疑慮。她甚至特意安排了兩個看守進入秦非的12號房,幫他把屋里擦的锃光瓦亮。
那為什么還有一半的玩家被強行抹殺在了副本里?“蕭霄”臉上浮現怒意,很快又消了下去,它努力想爬起身:“秦大佬,你踹我干什么……”
三途還是有些懷疑。但時間用肉眼來判斷并不一定可行,日落的速度難以評估,萬一太陽在他回程的半路上落山,那就完蛋了。
她甚至特意安排了兩個看守進入秦非的12號房,幫他把屋里擦的锃光瓦亮。
他望著秦非的眼睛,渾濁的瞳孔中寫滿警惕:“你問他做什么,你是什么人?”這個人很袒護蘭姆,他對自己存在著強烈的敵意,秦非這樣判斷到。
此時此刻,估計不少直播間中的主播都正在疑惑:什么事都沒有發生,為什么我的觀眾越來越少了?
秦非十分平靜地道:“我已經知道該怎么找污染源了。”在凌娜最后沖過去時,她曾經想攀住一旁的立柱,借以穩住自己的重心。
【人格分裂。】
作者感言
可仔細看來,這肉球卻是有著類似于人類的結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