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記拳頭砸在了他的臉上。這樓里一定有一個或幾個大鬼,在維持著鬼們日常生活之間的秩序。
那是個成年男子, 身姿頎長, 垂手而立, 靜靜地站在那里,就像是睡著了一般。
秦非挑眉。他就這樣,硬生生將自己的眼球摳了出來!
說來也是奇怪,秦非并不是故意這樣講想要嚇唬張圖和鬼火,而是真的這樣認為。“像你這樣熟讀圣經的人,一定是主忠誠的使徒,這不會錯。”秦非的言語就像是一根尖銳的針刺,戳破膨脹到極限的氣球,包裹著真相的空氣與虛假的世界猛地相撞,玩家們的太陽穴突突直跳,尖銳的疼痛仿佛刀尖絞痛著大腦。
凌娜退后幾步,敷衍地向刀疤點了點頭,隨即轉身便走。漸漸的。
即使是在被明確規定了“禁止玩家相互屠殺”的主城區,暗流依舊時刻涌動。“但是,你能不能幫我一個忙?”
秦非接過三途手中的筆, 筆尖落下,在紙上畫出長而筆直的橫線。“好吧。”林業不無遺憾地眨了眨眼,“那還能藏在哪里呢?”
三人頭頂的提示條內容都一模一樣。這棟樓每層十多個房間,前后共有兩道樓梯,上下從不擁擠,誰還會去管什么安全通道呢?
凌娜有些不忿,卻又不敢多說什么,只得默默移動腳步向秦非靠了靠。社區里的居民應該是都回家躲陰涼去了。秦非此刻終于明白了。
秦非目睹完這場鬧劇,收回視線,轉身向休息區更深處的寢室走去。自此以后,對蝴蝶言聽計從,將他的每一句話奉為圭臬。
“沒什么,我們就隨便轉了轉。”男人語氣冷硬地回答道。
他是突然聾了嗎?
“終于把您等來了, 是村祭要開始了嗎?”他聒噪的姿態終于惹惱了對方。
秦非詫異地挑眉。
昨晚蕭霄還嘲笑他,說他一個大男人,簡直像個林黛玉。
三途腳步一滯,她猛地伸手從口袋中取出吊墜。見秦非被拷了起來,一直像個呆瓜一樣站在那里的蕭霄終于有了反應,大驚失色道:“你們干什么??為什么要帶走他?”
原來那節人骨哨子是這么用的。
第一種,是做得悄無聲息。
“靠,神他媽更適合。”
儼然一副小園丁的模樣。說起來,作為一個十幾歲的高中男生,林業本該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年紀。玩家們:“……”
秦非正這樣想著,鬼嬰就像是和他心有靈犀一般,小小的身體一扭一扭,像只壁虎似的順著墻壁往上爬,短胖的小手抓住布簾,眼看就要將它掀開——醫醫生的記錄內容詳實細膩,玩家們分析到的或沒分析到的,他全部寫在了里面。“噠。”
秦非只能賭一賭他為數不多的運氣,看屋子里有沒有別的出路。
蕭霄起身,準備回自己房間。昨晚14號女人死時,2號玩家正渾身是血地出現。
——而下一瞬。
“你們也太夸張啦。”
秦非:“?”
身旁監獄的編號已經從0號一路順延到了7號。蕭霄努力和秦非套近乎:“秦大佬?”
秦非想拉他,但已經來不及了。相互牽制,卻又相互背離。
這次秦非沒有立即去D區辦理入住,而是和蕭霄一起回到了他們在E區租的房子里。
秦非終于下定決心。
作者感言
蕭霄扭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