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山難越。秦非并不急于追問鬼火的秘密,在鬼火期期艾艾的注視中,他站起身對修女道:“走吧,我們先去告解廳看看。”“臥槽,好牛逼啊這個主播!”
不可能啊,他身上的傷口早就縱橫交錯了。
是因為他身上那一身神父服嗎?蕭霄眨眨眼, 黑白分明的眸子中寫滿清澈的愚蠢:“現在不能告訴你。”“出口!!”
秦非的肩膀上,穿著連體小熊絨絨衣的鬼嬰正好奇地注視著鏡子里的那個人。
系統終于回過神來:“玩家秦非違規帶離0039號副本重要NPC:【死去多年的鬼嬰】。”秦非:“好。”
以及不久前被秦非用磚頭活活砸死的8號玩家。
又或許是被告解廳中的黑暗和那塊簾子遮擋了視線。
他問蕭霄:“你有沒有出現什么異常?”緊接著,黑漆木門被人推開,村長和導游出現在門外。村長臉上露出尷尬的神色。
秦非回頭,望向身后的街道。
【恭喜玩家小秦!您的直播間在新星推薦池中表現良好,連續30分鐘內排名上升百分之26.8,共有13,214名玩家為您點贊,請繼續加油!】“回頭你就知道了。”他模棱兩可地敷衍道。長長的臺階在腳下掠過。
面前這個人,是絕對絕對不會救它的。“到了。”導游在大門前站定,喑啞的嗓音宛如某種失傳已久的咒語,“接下來大家即將看到的,就是湘西山村最原始的祭祀活動之一,尸王宴。”
他伸出手,掌心擺著那個修女發給玩家們的圣母抱嬰掛墜。
他不明白這個副本里的NPC都是怎么了?為什么一個二個都想騙他。
雖然他的情緒的確比常人淡漠,但,再怎么說他也是個遵紀守法的大活人啊。在看清蕭霄面孔的剎那,鬼火先是下意識地亢奮了一下,緊接著他忽然反應過來:其實任何人來都沒有用。丈夫負責攤煎餅,妻子責負責煎油條、糖糕和打豆腐腦。
就在秦非望著對面那人時,祂也正望著秦非。他原以為這趟怕是要摸黑走。
秦非用余光瞥見了,但并沒有當一回事。昏沉恍惚的視野中,那人以雙腳為中心,正在霧中一下、一下地搖晃著身體,幅度之大看得人幾乎忍不住要皺起眉頭,生怕他下一秒就翻身杵進地里。……
她在這個話題上似乎有著很強烈的表達欲,滔滔不絕地抱怨起來。秦非不由得輕輕“嘖”了一聲,他的隊友,還真是和他如出一轍的倒霉。“不行,不行,我老頭子弄不明白你們這些年輕人到底在玩什么游戲,我還得回家給老伴做飯呢。”他嘟嘟囔囔地向樓梯口走去,“我得回家了,我真的得回家了……”
要知道, 蝴蝶可是把人做成人彘都面不改色的恐怖存在啊!“我要關注他,是個好苗子。”
村長已經不想理他了,這個天真的是沒法繼續聊下去!青年安靜地獨自前行。秦非抬眼,向道路兩旁的棚屋中望去。
他不假思索地關掉屬性面板,再也懶得看一眼。工作,工作!秦非裸露在外的肌膚起了一層雞皮疙瘩,他眨眨眼,晃掉了掛在睫毛上的血珠。
但,雖然幾率不高,可假如他和蝴蝶一起進了副本,又倒霉被蝴蝶認出來的話……鏡面前的青年琥珀色瞳孔清亮,神色溫柔,唇角勾勒著似有若無的笑意。
這是一條順暢的、合理的思路,正常來說都不至于有人會走歪。
秦非在第一時間就噌地躥了出去,速度快到一旁的蕭霄只感覺一道殘影從眼前掠過,再回頭時便發現,身旁那人已然出現在了百米開外。他說這些話時沒有看向會議桌旁的秦非和,并未認出,這個正在聽他們閑談的三途的朋友,就是他口中“不知天高地厚的新人”。
“快跑!”滴答。
“8號囚室,你已經很久沒有回去那里了。”E級直播大廳自創辦以來, 還是頭一回在一天內創收如此之高:那幾個騎在墻頭上的玩家,聞言頓時露出了驚恐萬狀的表情。
他說話時看向面前兩人的頭頂。秦非指向天花板和墻面上噴濺的血:“餐廳的天花板有近三米高,這個高度,要想濺上這樣大量的血,只有一種可能。”觀眾:“……”
村長:“什么樣的大爺?”
程松看起來并不像那么熱心腸的人呀。
秦非卻覺得這名字很好:“簡單直觀又好聽,怎么了嗎?”
這鎖頭只是插進了鎖孔里,根本就沒有扣上。在昏暗的教堂中,24號頭頂那自帶熒光的5%好感度條看起來異常醒目。顯然那些代表著往日親人的紅色紙錢串在npc心中有著不同尋常的地位,而秦非倒霉,剛好撞在了槍口上。
作者感言
“到賬……?”她細細揣摩著這兩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