蝴蝶那張過分精致的臉上沒什么表情,冷冷的瞥了傀儡一眼。
此言一出,旁邊頓時一陣嘩然。“……不,準確來說,我還沒來得及犯。”
三途訝異地望了林業一眼。這個NPC看上去好像有那個大病。
不遠處,這戶人家的屋門一如其他人家那般緊閉著,老舊的木門樣式樸素,邊緣爬滿灰紅色的霉斑和苔蘚。可是,系統好感度不會作假,導游應該不至于惡劣到玩弄“好朋友”的感情。林業的一臉的難以置信:“不去了?”
他跪坐在床上,距離那具尚且溫熱的尸體不足15公分。
他坐起身,打量起周圍的環境。“嗯。”秦非點了點頭。下午天還沒黑時他去找導游套近乎,當時導游接連后退了好幾大步,起初秦非還以為導游是社恐過度抗拒和人接觸,但他在退至另外三名玩家身旁后便不再動了。
說到這里,鬼女面部的肌肉開始猛的抽搐起來:“那個活引,就是我的弟弟。”
“也是挺不容易, 看過這么多場圣嬰院,我還是頭一次看到10號能活到直播后半段。”
臉色慘白,即使在昏迷中依舊眉頭緊鎖,額角不斷有冷汗滲出來。
“天黑了。”徐陽舒眼見眼前一行人心意已決,可憐巴巴地求饒,“我們明天再去行不行?”10分鐘后。
但也僅此而已。
那兩個曾經在規則世界中成為傳奇的風靡人物,就此銷聲匿跡。機械音在夜空中陣陣回蕩, 玩家們早已四散奔逃。此時此刻,他并沒有額外分神去想鏡頭背后,那正被他時刻牽動著心神的萬千觀眾們。
只有走到拐角處,才能看到通往下一條走廊的路口。
天上不知什么時候竟淅淅瀝瀝地下起小雨來,路旁到處都是石像,密密麻麻遍布所有視線所能觸及的方位。
一石激起千層浪,形容的大概就是此情此景了。
鬼女的話中隱約帶著些輕蔑。
她看向蘭姆的眼神好像看著一坨骯臟的垃圾。
他任由看守們擺弄,十分乖順地帶上了枷鎖。蕭霄湊上前,皺著眉頭指向最后一條規則。秦非笑了笑:“我想,他發現的,應該是一條和所有人都息息相關的規則吧。”
與秦非同樣臉色凝重的還有不少人。“或者在幼兒園里做任務的期間,你有沒有留意到一些不同尋常的地方?”
可他們看起來又是一副才回到義莊沒多久的樣子。6號說這番話實在有點不講理,剛才他殺20號時,5號和7號也都幫他作證了,那時他怎么不說他們的證詞無效呢?
“對!我們都是鬼!!”那些人回到房間,肯定是在研究自己屋子里的東西。“可是,他們畢竟找到了徐陽舒啊。”有靈體提出了不同看法, “說不定他們幾個去徐宅,真的能找到一點以前的人找不到的好東西呢?”
有玩家已經起了警惕的神色,也有反應慢的低階玩家還在那里發愣。秦非調出鋼管,一把拉開門。
圣嬰院整個副本都是基于蘭姆的精神世界所構成,視角非常局限,副本中的怪物也都是蘭姆的人生中曾經接觸過的。
陽光穿過玻璃, 灑落在鋪滿白色瓷磚的地上, 圓形的茶幾旁放著幾張皮質沙發。他并不是在夸張,是真的一點都不痛。還是說,他不想在零點后的混戰中出力,因此特意來引誘他們做餌,借他們和0號之手來解決掉6號?
“主播是在防修女吧!這個修女太崆峒了,主播肯定是怕他下回和隊友交頭接耳的時候修女又發瘋hhhh。”若是玩家們一不小心淪落到了這種境地,也別想完成任務后離開副本了,這輩子就只能村子里頂著僵尸的獠牙蹦跶了。
???
隨著時間的推移,他們的腦海中不由自主便會浮現出里人格的模樣。而那簾子背后——
只是依舊沒人敢越過他。
在嘗試用各種姿勢脫困自救無果后,秦非思忖片刻,干脆闔起雙眸,靜靜地閉目養神。這個NPC居然是玩家假扮的啊!!!他緩步行至鏡子跟前。
可同時,秦非也說了,自己在其中是個例外。瞬間便撞進了秦非盛滿溫和笑意的眼眸當中:秦非回過頭,展露出溫和又有點虛假、NPC氣質十足的微笑。
作者感言
蝴蝶不知何時已來到秦非所在的3號窗口旁,正雙目灼灼地看著他,秦非絲毫不以為意,仿佛完全沒意識到身旁站了三個大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