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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他財大氣粗得很。

那小刀和棍子，真的就只是最最普通的折疊水果刀、混混打架用的空心鋼管。秦非抿了抿唇，貓下腰，伸手在座位底下摸索。

是個人都能看出來，它交流的欲望不是一般的強烈。

因為，秦非發現，這東西開始跟著他一起往前了。但鬼嬰并不是一個叛逆的性格，一旦離開副本，在中心城里時，他對秦非幾乎是言聽計從。

秦非就這樣看著林守英在自己面前吐了一遍又一遍，偏偏每次都不長記性。秦非神情凝重地抬起頭。

這條律法出臺后會叫會帶來了很高的聲譽，信徒們盛贊教會與主的仁慈。“來吧，坐過來一些，親愛的孩子。”

觀眾們：“……”秦非但笑不語。“……”

由于只有他一個人進行了指認，其他在場玩家自然對這一切毫無所覺。但若是要走，排行榜上的共享位置近在咫尺，追兵們也很快就會發現。從直播開始到現在，無論是象征著圣潔的教堂，還是美好整潔的環境，亦或是面帶笑容、說話溫柔的修女，沒有哪一處是可以稱得上“恐怖”的。

因為秦非在招呼他靠近囚房的欄桿以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摸出一把小刀，狠狠地向他刺了過去。一旁的林業聽得心驚肉跳：“秦哥，你別說那個字了……”

但假如出了什么意外——

那個身穿清朝官服的身影依舊維系著方才的動作，不斷地、不斷地前后搖晃著。像刀疤這樣視道德與法度如無誤的亡命之徒，就像是一條毒蛇，是無法被馴養的。

真正得到過醫生關照的人，只有——“咿咿呀呀呀！”鬼嬰急了，雙手胡亂揮舞。鬼嬰仍舊抱著秦非的脖子，隨著秦非的動作, 鬼嬰啪嗒一聲掉在地上，露出委屈的表情。

仿佛秦非的死亡與覆滅，已是注定，再不能更改的事實。而更像是一具遭受了無數種酷刑、虐打、折磨后，仍保有說話能力的面目全非的尸體。

假如一個人都沒有的話，那……

一聲脆響。“這也太……”蕭霄人都聽傻了。

可是，這聽起來容易，要想真的辦到卻十分困難。不知何時, 每個人的腿上竟都多出了一條鐵鏈, 足有成人兩指，兩端分別捆在左右兩腳的腳腕上。

地震？明明她在外面的時候臉色都能臭得夾死蒼蠅，怎么來到屋里突然就變了個樣呢？“你怎么也跟來了？”秦非愣住，伸手撈起鬼嬰抱在懷中。

為什么要向他解釋？在這個副本先前幾百次重復的直播中, 竟從未有任何一個人發現, 那個默不作聲的24號圣嬰還有著那樣特殊的一面。“閉嘴！”

“我覺得應該不在祠堂里。”蕭霄推測道，秦非是個誠實的孩子，誠實的孩子從不撒謊：“我看到一個老大爺。”

看頭發的顏色就不像好人！作為一名整日為行政事務奔忙不休的NPC，亞莉安對玩家們口中的新人榜認知并不怎么充分，但這不妨礙她通過大廳中眾人的反應明白一件事：可他不明白：“這是什么意思？”

“我需要先查看一下告解廳的損壞情況。”她將秦非按在椅子上，和顏悅色地寬慰道，“這件事包在我身上，你不要擔心。”

但，來都來了，樣子總還是要做的。大多數人看起來都很正常，只有少數一兩個顯得不太對勁。只是不知道，這次他怎么就相中了剛升到D級的秦非。

煙霧散去，他已經換了一副模樣。一個平頭男性新玩家聞言連連點頭：“有的有的，看到了！上面寫著我是紅方陣營，要我去抓……鬼？？”秦非沒有理會他。

秦非向門那邊邁了一步。那是個身材十分高挑的男人，樣貌卻很陰柔，皮膚雪白，眼型狹長，一頭黑色長發像絲緞一樣鋪散在肩頭。他沒有理會秦非的詢問，自顧自繼續往前走，連前行的方向角度都未曾調整，經過秦非身邊時，兩人的肩膀猛力相撞，發出砰的一聲響。

甚至還有一些玩家，因為他們極為特殊的天賦能力，專門盯準了這些竄得快的新人。

修女的不信任絲毫沒有打擊到他，他將頭向后一仰, 用比剛才更加堅定的語氣說道：蕭霄：“？”

身后是步步逼近的鬼女。不管誰想當下一個，反正秦非不想。

實在太不合常理，他上前檢查，這才發覺，棺中尸體不知何時，已然不翼而飛。

他與秦非目光交錯，達成了無聲的共識。他抬頭，出現在視野中的卻是三途和鬼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