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語氣溫柔又平和:“沒什么事哦,不好意思,家里孩子皮癢手賤,打報警電話玩。”的確,“如果不小心看到神像的左眼,請在午夜十二點時去往村內東北角山坡,用當日新折的楊柳枝抽打自己三下”,這是導游的原話。
然而,很快她便發現,自己所做的完全只是無用功罷了。程松作為大公會的獵頭,直播場數之多,遠非孫守義、蕭霄幾人能夠比擬。“怎么回事,你們有沒有聽到那個聲音?”
只有零星的幾滴血,大概是2號向他們走過去的時候留下的。很快,他明白過來,12號是想以他為餌,將醫生喊回地牢。
眾人臉色驀地一變,喜悅與緊張交織。
因為現在是暑假,幼兒園里并沒有孩子。身后,黃袍鬼依舊緊追不舍。
“臥槽!”蕭霄脫口而出。一旁拿刀的那人聞言也驚了,直接出言回懟,“那六個棺材是在眾目睽睽之下從廂房中抬進祭堂的,當時還好好的,現在怎么可能不見了呢?”
高階大佬剛才的一番話無疑給他們帶來了很大的打擊。呼吸困難,喉間帶著強烈的灼燒感。他只能一腳將椅子踢開,抖動著龐大的身軀原地站了起來。
“話說早了吧,后面的麻煩事還多著呢。”這下蕭霄就算是頭驢,也該明白過來事情有哪里不太對勁了。
秦非之前一直以為他們也是囚徒中的一員,或許是因為危險度沒有那么高,所以和地牢中那幾個危險分子分開關押了。甚至比廂房里原本的規則權限更高。在副本開始的前一小時里,5號玩家僅僅是姿態傲慢地指揮了幾下其他人,掛墜就已經覆蓋了一層薄薄的紅色。
可這一次,他實在是有點忍不住了。也完全沒有好到哪里去啊!!!“靠我真服了,怎么這個副本里的npc都格外偏愛厚臉皮嗎!”
那平頭男雖然傻了點,和她也沒說過幾句話,但總歸同為新人。秦非頷首,一步一步邁向房間門。林業望向凌娜,凌娜望向蕭霄,蕭霄望向孫守義。
想起上一扇門里黃袍鬼死命追著他不放、吃了又吐吐了又吃的模樣,眼皮都開始不受控制地抽搐起來。
它幾乎要按捺不住自己上翹的嘴角!
秦非滿臉坦然。與此同時,走廊后方傳來了輕快的腳步聲。
導游從沒見過這樣熱心腸的游客,懵了一瞬。
在幾聲鑰匙碰撞聲后,緊閉的鐵門被人猛然一腳踹開。秦非正在思考著徐陽舒的話。
所以,那些人的回復被系統屏蔽,只能說明一件事:秦非一邊跑一邊回頭張望。
根據他們幾人在晚餐前商議好的決策,今晚0點之前,他們必須要再次推進表里世界的翻轉。二十多個人在休息區內散開。
秦非調出鋼管,一把拉開門。這份危險并不單純指向12號玩家本身,而是指向全體其他玩家。
直播大廳中,光幕前的觀眾們正不明就里地竊竊私語。
算了,走吧,再待下去也不會有人來的。
蕭霄臉色一白:“來了。”
【您的直播間在線人數已經超過了99%的歷史F級直播間,流量推薦正在持續進行中,請玩家秦非再接再厲!】
主播真的做到了!這個白天令他驚恐不已的棺材,如今竟成為他唯一的保護傘。“一旦迷宮消失,迷宮中的人也會跟著一起煙消云散。”
秦非干一行愛一行,立志要將主播的崗位職責維護到淋漓盡致。
系統又提醒了一次。秦非見安老師一副難以接受現實的表情,十分貼心地開口寬慰道:“怎么了?好不容易找到哨子了, 你不高興嗎?”
鬼手竟然用指甲在棺材上刻下了一行字。神像有大有小,但雕刻的都是同一個人,就是禮堂內掛畫上的那名男子。
這話題轉變的生硬卻十分有效, 鬼火忍不住開口追問道:“什么東西?”秦非聞言,敷衍地點了點頭。D級玩家若是在生活區租住獨棟別墅,可以隨行攜帶一個不限等級的玩家進入,秦非現在積分多得是,大可以肆意揮霍,蕭霄因此跟著秦非享了一把福。
他從第一次進入直播到現在,遇見過的厲鬼類npc無非就只有兩種:一見到玩家就動手的,和玩家一見到就動手的。
但。他們不是第一批來這亂葬崗的玩家,若是這關這么好過,昨天那個獨自前來名叫林業的少年,今日早就回來了。鬼女和秦非說這些話時,蕭霄就站在一邊,兩只眼睛瞪的滾圓,一臉茫然無措。
作者感言
但出于人道主義精神,他還是告知了三途和鬼火一個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