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早上在回廊迷宮中,他被秦非戲耍一通、又被設計成了做掉2號的刀以后,0號囚徒在面對秦非時,就總有一種微妙的縱容。但身后,十幾雙眼睛正盯著他。“這個秦非到底什么來頭,怎么步步都不走尋常路……”
鬼女的話中隱約帶著些輕蔑。
隨即,在宋天驚恐的注視下,他原本無比鮮活的身體開始慢慢變扁、變薄,薄得像一張紙一樣。3.2樓是大人才能去的地方,小孩子不要輕易踏足。
一瞬間,有人欣喜,有人驚愕,也有人面露防備。
秦非:???
巨大的口器變回人類的嘴唇,她咧開嘴,對著秦非微笑,露出兩排整潔漂亮的、人類的牙齒。
否則,萬一自己做任務時有對方的人來使絆子、放冷箭,那該怎么辦才好?蘭姆的神情怯懦,黑發柔軟,瞳孔中藏滿了對這個世界的恐懼與抵觸,就像一只被狼群咬傷后獨自瑟縮在角落的小羊。看清那東西模樣的一瞬,秦非的瞳孔猛地緊縮。
假如追著秦非想要吃掉他的,是喪尸或者野獸那種純粹吞噬血肉的對象,秦非一樣難逃一死。大家都不覺得有什么異常。鬼嬰的理解能力一直都不怎么好,反應慢到令人發指,良久,它似是終于領悟了秦非話中的深意,搖晃著腦袋,腐爛的傷口邊緣一點點蔓延出新的皮膚,石斑也緩緩退去。
“這里面都沒有。”他總結到。毫不夸張的說,這一刻的秦非在凌娜眼中,簡直恍若一個從天而降的救世主。就在秦非和老板娘聊得火熱的同時,林業三人正在商業街的道路上向前疾走。
雖然修女只問了他第一句,但背完這一句后他并沒有停,而是繼續背了下去。
“8號囚室,為什么我該回那里去?”秦非道。鬼火雖然沒有受傷,境況卻并不比三途好到哪里去,渾身無力的他幾乎是四腳并用地爬到了三途身邊。
觀眾們面面相覷。這是一本薄薄的冊子,總共加起來也不過十頁紙,里面的內容煉得很干,直切主題,一句多余的廢話也沒有。
“目的地已到達,請大家有序下車——”過渡區域上正躺著幾個人,遠遠看去十分眼熟。
“我也要謝謝你。”她十分真誠地開口道謝。
他就像是一個移動的屠宰場廢料收集桶,渾身散發著沖天的腐臭,秦非著實不想離他太近。雖然眾說紛紜,但實際上,這波純粹是觀眾們想多了。
假如被蝴蝶知道,那個從他眼皮底下逃走的D級新人榜第一名竟然能夠成功殺死污染源、關閉一個副本,或許他無論付出怎樣高昂的代價,都會決意在秦非還未長成之前,將他收入囊中的。
不僅拒絕了三途,他甚至又向三途他們提出了一個新的要求:“這件事對我來說很重要,我需要你們幫忙。”掛在屋角的時鐘滴答滴答地旋轉著,片刻過后,快要被擠到門上去的程松率先忍不住開了口:“老人家,你家門口掛著的——”“你覺得,我們守陰村怎么樣?”
這到底是怎樣恐怖的精神免疫?村長愣愣的點了點頭:“ 啊, 沒錯……確實算是吧。”
只是,逃過這一次攻擊又有什么用呢?
蕭霄上前看了一眼,道:“看他這樣子,的確是san值掉到臨界點以下的模樣。”“你殺死了8號?”他的語調拉得很長,帶著一種輕易便能察覺的挑事拱火的味道。導游的嗓音逐漸變得尖銳狠戾,玩家們的表情一點點扭曲起來,鼓膜像是被一記大錘重重掄過,泛起陣陣悶痛。
生怕這個好運的新人又觸發什么新任務,方才還各個臉上寫滿猶豫的玩家們,驟然蜂擁而上。
紙條上面寫了一行字。
秦非卻皺起眉,審視的目光落向不遠處的地面。
直播畫面出現雪花的事情再也無人在意。他臉色忽然一白,像是反應過來了什么似的:“沒有人會相信你們這些騙子的言論。”
興致缺缺的秦非干脆利落地將紙條塞進孫守義手中,刷刷后退兩步。不遠處,衣著單薄的青年正低頭檢查著門板上的抓痕。走廊光線昏沉,將他的身形勾勒成一道剪影,下頜線條顯得尤為清晰而流暢,眼神專注平和。
收回所有牛奶瓶后,導游低聲道:“接下來大家可以隨意在村莊內自由活動,不要離開村子,請于11:30分前回到義莊。”三途眉頭緊蹙:“不清楚。假如我們公會或者黑羽那邊在找小秦,大概率是想將他作為種子吸納進公會內部。”
宋天點點頭,一五一十說了起來。秦非對這方面的知識并不精通,但他的記憶力一向好得出奇,在將道袍上的八卦圖印進腦海中后,很快就將其與祠堂的地形順利聯系在了一起。鬼女一點也不在意,身形一晃,竟分化出兩個一模一樣的自己來。
難道12號還有別的通關計劃嗎?
可前三名的字體和底下的人不一樣,是閃光的土豪金,異常耀眼,引人注目。
但他就是有辦法把平平無奇的語句說出一種超乎尋常的感染力來。
作者感言
他抬手,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剛才有個事情忘了告訴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