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沒抓到小秦,還被他狠狠擺了一道。”
“你們……”蕭霄懷疑自己聽錯了。刀疤臉上閃過一絲明顯的懊悔。
迷宮里的氣味很重,是霉菌和地底潮濕的味道。“我要為1號圣嬰懺悔,他犯了偷窺他人的罪。他的內心骯臟,雙眼污濁,即使用十杯圣水也難以洗凈。”造成這種區別的原因又是什么呢。
陰暗的環境、恐怖的游戲、事關生死的倒計時、隨時可能出現的尸體,一切的一切似乎都不能影響秦非的心情。他們不知道,就連地牢走廊里的那幾行字,也是為了卡特而寫的。而直播中的眾人也的確沒有令觀眾們失望。
秦非并沒有實質性的證據來論證這一觀點,一切結論全靠對面前二人行為邏輯的分析得出。“小朋友們玩游戲時,只要我一吹哨子,他們就會乖乖停下聽我的話。”
村長的呼吸急促起來,雙目赤紅,跌跌撞撞地走向又一口棺材。三途神色緊繃。秦非的唇角揚起一抹意味不明的弧度,落在神父眼中,簡直就像一把殺人的刀。
這一次表里世界的翻轉,竟正好趕上了午夜時分。啪嗒。
雖然秦非這問題乍一聽提出得十分突兀,可就在修女回答的瞬間,教堂內仍有四五個玩家齊刷刷神色一緊。但實際上,從直播開始至今,不知多少年間,從沒有任何一個玩家成功消滅過污染源。——這個念頭,以前每次被boss追時都曾浮現在秦非的腦海中,但秦非可以確信,這回, 他絕對沒有夸張。
“只是……”蕭霄目露尷尬,“我們在走的時候忘了‘白不走雙’的規則,我和孫大哥離得太近,和小劉又隔得太遠……”不過他也清楚,此時此刻什么也不做才是正確的。孫守義想上前阻止異常激動的新人們,又擔心身旁的老玩家覺得他多管閑事。
薛驚奇則皺起了眉頭。
“篤、篤、篤——”
“剛才有人追我,我一不小心就跑到這里來了,后面我和你一起走吧?”
“守陰村,林守英。”孫守義思有所悟,喃喃自語著。當然,這小伎倆最終也沒能生效,秦非帶著鬼嬰的衣服成功進入了里世界,而鬼嬰本身則依舊不見蹤影。秦非點點頭,他微笑著望著艾拉:“嗯,我們還會再見面的。”
也曾為了找到一個善于隱藏的玩家,收買了那人最親近的隊友,從而將他引出。因為直播畫面中,秦非忽然伸手,向0號的腳下擲出了什么東西。
這里應該才是正常玩家進門后來到的地方。
兩側的暖色壁燈熄滅,血修女經過的地方, 不知從何處亮起的黑紅色燈光詭異地閃爍著,將周圍的每一寸地板墻面都映照得仿若案發現場。鬼女已經沒心思再折騰秦非了,她和她的手徹底杠上,手腕翻轉, 以一種令人難以置信的角度扭曲著。充滿驚懼的嘶喊聲劃破夜空,令義莊院中幾人悚然一驚。
除此以外,就再沒有旁的有趣的事。徐陽舒仰面朝天地躺下,如今他也用不著裝昏迷了,睡得心安理得,沒一會兒就響起陣陣鼾聲。
只不過是被搶了口糧而已,那些怪至于這么生氣嗎?義莊門口同樣遍地是紙錢,秦非從地上撿起起一片放在手中把玩著,靜靜聆聽著導游的發言。冰冷的電子女聲在這一刻顯得無比溫暖動聽,蕭霄幾乎就要熱淚盈眶了:“直播結束了!走走走,我們快走!”
宋天連忙答應下來,順著小男孩指的方向走了過去。
這樣,他可以先拿到4分人頭分,用來彌補他被9號和12號扣掉的懺悔分。
身旁空氣驟冷,窗外并沒有風吹進樓內,秦非的后頸處,卻無疑正在感受到一陣一陣的涼意。垂墜而下的絨布背后,鏡中的影子并沒有隨著光線的黯淡而消失。她甚至特意安排了兩個看守進入秦非的12號房,幫他把屋里擦的锃光瓦亮。
他繼續在紙上勾畫著。
蕭霄動作十分迅速地閃了進來:“有事找你。”起碼能夠讓玩家們知道:他們離真相越來越近了。
“靠,他知不知道他的這種想法,一般的主播起碼要到c級甚至d級世界才會有!”難道……
玩家們無一不是像鉆進地窖里的老鼠一樣,四處亂竄,東嗅嗅西嗅嗅。然而來不及了,壯漢的手已然搭上了司機的肩膀。
這么簡單的事,何苦費這樣多的口舌!在嘗試用各種姿勢脫困自救無果后,秦非思忖片刻,干脆闔起雙眸,靜靜地閉目養神。
漆黑狹窄的樓梯間內,空氣渾濁而冰冷。會是這個嗎?
6號:“???”“真的?”黛拉修女顯然有些不太敢相信。
系統又提醒了一次。為什么?
這條臺階本就青苔遍布十分難走,如今秦非和蕭霄更是一邊奪路而逃,一邊用手指頭死死摳著一側的墻壁,生怕自己腳滑掉下去,直接將底下狂舞的電鋸變成碎肉機。
作者感言
只是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