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秦非翹著二郎腿坐在里面,老神在在。
所有觀眾都心情激蕩。兩小時后。嗯??
他抬頭,望向大巴車最前方,駕駛座椅的方向。
“是嗎?”蕭霄一愣,“那、那我是不是白跑了?”
只要。比起一路走來的其他七間囚房,這里的血腥味似乎稍微淡了一點,環境相對也比較干凈,像是有人刻意打掃過。
然而收效甚微。
原來人在倒霉的時候是真的可以這樣倒霉。有老玩家試圖去和那個正手腳亂舞的老大爺交流,但那人似乎對周圍的一切都很抗拒,幾乎是連抓帶打地將老玩家轟走了:“走開!不要碰我,你們這些綁架犯!”不少人都涌向了祠堂,據說那里正在搭晚上要用的祭臺。
“0點以后你怎么安排?不如我們一起……”畢竟,有些秘密自己一個人掌握,遠比公開要便于得利的多。
見過就是見過,沒見過就是沒見過,一張尚能算得上有記憶點的臉,假若只有一兩個觀眾忽略了他,倒也還說得過去,可所有觀眾都不約而同地忽略了他——假如光看肩膀以上,很容易會把他認成女性。所有靠近他身邊的人無一幸免,全都被沾上了滿身臟污。
……但此刻,或許因為秦非正寄居在蘭姆的身體里,致使他他能夠無比清晰地明白一件事:
他望向空氣。剛才來時還不見半個人影,天黑以后村子里倒是熱鬧上不少,村民們從屋內出來,沿街行走、交談、晾曬著衣物,從遍地紙錢上神色木訥地踩過。青年雙手一攤,云淡風輕地答道:“我不知道呀。”
“其他那些人也一樣。”
“村祭期間,村中各處都會擺放神龕,神龕中的神像只會以掛畫或雕像的形式出現,如果發現其他形式的神像,請裝作沒有見。”或許,他們的身份藏得很深。即使是在和三個闖入者怒目相對的如此危急的時刻,14號依舊不忘輕拍著手臂,哄著懷中的“寶寶”睡覺。
片刻過后,青年展唇一笑:“不痛的。”凌娜把刀疤推下去的時候,他們都看在眼里。
黛拉修女隊大家非打即罵,稍有不如她意義的地方,她就直接把人拎去小黑屋電棍伺候。沒人能夠給出回答。哪怕是重度社恐,也很少有人會對其他人的觸碰產生這么大的反應。
蕭霄臉上的迷茫更重了。
“大概下午三四點回來的。”蕭霄一愣,撓撓頭,老老實實地回答,“回來以后就沒再出去過了。”
青年眉眼彎彎,清越的聲線中含著舒緩的笑意:“還記得我嗎?”而直到秦非真正邁步踏入規則中心城F級生活區的那一刻。
蕭霄:?一行人各懷心事,結伴離開義莊。
有靈體嘟嘟囔囔地說道。撒旦的身周縈繞起一層黑色煙霧,像是龍卷風一樣在空氣中形成了一個漩渦。這真的不是系統出故障了嗎?
往前看去,秦非和蕭霄已經一溜煙的沖向了通往休息區的回廊。
只是這個“因”具體是什么,目前他還不清楚而已。在逐漸明亮的光線中,一具身著長衣的人型物體靜靜地躺在床板上,一動不動。
王明明家的確異常得十分明顯,但,起碼從目前表面上暴露出的這些來看,秦非還沒能找到什么足以說明王明明的爸爸媽媽就是鬼的鐵證。他怎么又知道了?抽屜中的物品暴露在空氣里,青年捂住嘴,琥珀色的瞳孔滴溜溜直打轉:“哎呀!”
這種澎湃大概可以類比為,一個人被他的死對頭強壓著打了很多年,內心積壓憤恨、逐漸變態。凌娜垂眸,掩下眸底的殺意。說完,轉身準備離開。
譬如他身上為什么會有污染源的氣息?
現在, 秦非做到了。
不,準確一點形容的話,此刻她的心情大概更像是,被騎鬼火的可惡黃毛小子拐去心愛女兒的憤怒老母親……?兩個人的逃命隊伍就這樣變成了五個,修女還在背后拔步猛追,電鋸狂舞,所過之處地崩墻斷,寸草不生。他只要走進告解廳,將本子上的內容從上到下念一遍,幾乎就可以保送MVP通關。
……卻儼然是將這突如其來的一出算在了凌娜頭上。
但是對于鏡頭那邊的觀眾來說,那會不會相當于一場美食直播?玩家們迅速聚攏。“臥槽,臥槽,臥槽,英俊的年輕神父拿著鋼管和板磚打架!!這反差感!家人們誰懂啊!!!”
……更何況,他本來也就只有表情演得真誠,說的話確實離譜到鬼扯。
作者感言
秦非垂眸,不得不開始正視起那個躲在暗處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