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時間總是過得格外的快,半個月如流水般眨眼而逝。直播畫面中,修女已經(jīng)轉(zhuǎn)過身來。說著他意味深長地瞥了一眼布簾背后。
他們和那女人一樣長著棕灰色的頭發(fā),身量高大,皮膚粗糙,看起來和蘭姆簡直不像是一個人種。
但這無疑惹惱了秦非的粉絲們。怪不得。
其他玩家看不見鬼嬰,在他們的視角中,秦非便是伸手向空氣中一抓,手背上忽然便多出了一張符紙來。
地板和墻面老舊斑駁,卻還算得上干凈,桌椅、書柜和床分別擺放在屋內(nèi)的各個角落, 窗臺邊甚至還擺著一盆不知名的綠植,正努力舒張葉片, 吸收著窗外那并不燦爛的陽光。
“你知道,我是怎么來到守陰村的嗎?”奇怪的是,等到了出發(fā)的那天,旅社來接車的人卻說,他們只收到了徐陽舒自己的報名信息。
“啊不是,主播怎么張口就來啊??”但林守英怎么會愿意呢。好在他雖然蠢了點,卻十分懂得審時度勢,眼見秦非他們叫凌娜閉嘴,直接跟著抬手捂住了嘴巴。
頭頂的白云像是被墨染了般,迅速褪成昏沉的深灰。
輕而細的足尖落地聲始終未停。
導游的聲音又一次回響在秦非腦海中:可,這是為什么呢?
看見2號玩家身上的血漬,修女當即臉色大變。伴隨著一聲巨響,那個巨大的人形就這樣消失在了原地。
告解廳的鎖終于可以打開,他拉開鎖扣,向外望去。根據(jù)他們幾人在晚餐前商議好的決策,今晚0點之前,他們必須要再次推進表里世界的翻轉(zhuǎn)。村長:“……”
這桌上可是有整整四個人!如果現(xiàn)在秦非去告誡聽,拿完全部的告解分,以三途和鬼火還算正直的人品,應該不會對他反手攻擊。“他們沒抓到小秦,還被他狠狠擺了一道。”
而拿了早餐的玩家中,有的人早已猜測出了食物對于san值恢復可能產(chǎn)生的作用,但更多的人卻只是受饑餓驅(qū)使以及跟風。秦非仔細品鑒著這句話中可能蘊藏的含義。好了,好了,我知道你知道了。
因為全是鬼,所以可以隱身,可以瞬移,可以在玩家們的眼皮底下從空地上離開。祂是怎樣注視著秦非?
但12號沒有說。那些修女、囚徒和神父之所以會呈現(xiàn)如此面目猙獰可怖的模樣,是因為蘭姆的內(nèi)心對他們充滿了恐懼。
雖然從排行榜上冒出秦非的名字到現(xiàn)在,一共也才過去了半小時左右。
徐陽舒自然同意。
除了內(nèi)部結(jié)構(gòu)更顯復雜外,這座新教堂中的其他所有,修女、看守、一切的一切,都與他們先前所在的那座光明教堂如出一轍。“蘭姆病了,正在接受治療。”這部冗長的過場動畫至此終止了,并未繼續(xù)播放蘭姆進入教堂內(nèi)的后續(xù)。
他們走過長長的山路,來到河邊。“你、說、錯、了!”雖然秦非此前從未經(jīng)歷過結(jié)束直播的流程,可敏銳的直覺依舊讓他在第一時間便覺察到了異常。
與此類似的畫面正在游廊的各個角落上演。黑水晶也是水晶嘛!秦非不動聲色地掀起眼皮,琥珀色的瞳孔中閃過銳利的光,王明明家的大門就在不遠處,被玄關(guān)的多寶閣裝飾架擋住。
“還有其他人……有幾個我也記不清了,他們來的時間要晚一些。”
如果看見身穿其他顏色服裝的修女,請不要和她對話,并盡快離開她的視線范圍。這邊秦非已經(jīng)將手指塞進了衣服口袋, 整個過程動作絲滑,不見絲毫心理負擔。蕭霄愣了一下,明白了秦非的意思。
下一秒。即使是在和三個闖入者怒目相對的如此危急的時刻,14號依舊不忘輕拍著手臂,哄著懷中的“寶寶”睡覺。和秦非在正常世界坐過的那些普通電梯沒什么兩樣。
那個在物業(yè)中心前發(fā)了一陣瘋的新人老大爺,忽然又開始大吵大鬧。
毫無疑問, 主播一定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與通關(guān)有關(guān)的線索, 才會露出那樣鄭重其事的模樣。
那個什么鬼“祂”,該不會是和他有仇吧……這是一間看起來像是普通人家起居室般的房間,右側(cè)擺著一張單人床,旁邊還放了一個嬰兒用的搖籃。
秦非擺擺手,像個干吃空餉不好好辦事的工程領(lǐng)導一樣敷衍道:“她在辦了。”
現(xiàn)在,化作僵尸的玩家們沒有趕尸人。他眨眨眼,唇畔勾勒出一抹似是而非的笑容。
有路過的居民同她打了聲招呼:“老板娘早啊!”那種強烈到足以滲進骨髓的刺痛深深鐫刻在了6號的記憶里,讓他一看到修女手中的電棍就忍不住頭皮發(fā)麻。
作者感言
蕭霄的臉都黑了,不就是一個女鬼,他見得多了去了,有那么可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