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讓三途渾身上下都泛起了一股不舒服的感覺,她覺得自己像是在大太陽底下被人剝光了,一舉一動全都在其他人的眼皮下。砰地一聲!
他大跨步走向那攤碎紙屑,動作幅度之大,令人簡直憂心他搖搖欲墜的身體是否會突然散架。“去——啊啊啊啊——”他們別無選擇。
在這樣無比逼真、和真實世界中的小區完全沒有兩樣的地方尋找“鬼”,雖然沒有在尸山血海里逃命那樣恐怖,但自有另一種讓人渾身發涼的不適感。幾人速度飛快地換上了官袍,又將符咒板板正正地粘在額頭上。
廳中近半數靈體都匯聚到了這小小一隅,將這里擠得水泄不通。
其他人明顯是將他當成了4個可以隨時處置掉的備選積分。可仔細去聽,那聲音卻又消失不見了。
他們是打算繼續去探索副本沒錯,卻還沒來得及出發。他完了!修女的語氣有些疲憊,她掰著手指頭數道:
“血修女,很可怕,你們不會愿意見到她們。”
秦非走進自己的臥室,站在虛掩著的房門背后,透過貓眼,將走廊上的動靜看得一清二楚。在進入冥想狀態的前一秒,他心中唯一閃過的念頭僅有一個:在6號順利拿到24分之前,那個脆弱的結盟就勢必會瓦解,屆時不需要他們出手,6號聯盟內部的人為了活命,也一定會動手對付他。
對于此時的秦非來說,多一下少一下,已然失去了意義。看似雜亂的祠堂其實暗藏著秘密,祠堂內部的一切格局被拆開后又重組,形成了一個所有中國人都十分熟悉的圖案。
祂的態度十分和緩,甚至令秦非產生了一種異常荒誕的念頭:他開始覺得他剛才的緊張是完全不必要的。對面那人不會傷害他,無論他即將做出什么。“他走進我的房間,拿刀刺向我,我躲開了,而他在驚慌失措之間腳下一滑。”“難道……”他抬手,輕輕摩挲著下巴,“你是故意的?就是想要嚇我一跳?讓我想想,人在害怕的時候會有什么下意識的反應——啊,我知道了,會叫出聲吧。”
“他們不是開出新線索了嗎?”到底能不能逃得掉啊,那家伙看著矮了吧唧的,怎么跑得那么快!
三途覺得秦非的舉措十分明智。“嘶哈嘶哈,特別是前面那個十字架絲哈……”
逃命本來就已經很累了,后面那三個怪物追著他們跑了這么久,速度一點都不帶變慢不說,那兩個修女還到處制造混亂。
很快,秦非又發現了一些別的線索。有些人當即便起了旁的心思,幾簇視線在空氣中觸碰,很快,他們便湊在一起,窸窸窣窣嘀咕了起來。但很快,他們便發現,事情似乎有點不對。
這個靈體著急進大廳,純粹是為了湊熱鬧。
直到有一個眼尖的人認出了那物品究竟是什么:“我服了啊,那是低級共享血瓶!”
但他從外面回來時,卻身穿著防護服,像是剛剛剛才接診的什么病人似的。然而,就在下一瞬。“圣子一定會降臨。”
不知是什么緣故,在剛才的玩家們眼中,這個僵尸逼真得不像話,令人一眼便魂飛魄散。但他非常聽話,傻呆呆地點點頭:“嗯嗯好。”
“主播好牛,竟然一點反應也沒有,有時候我都會慶幸還好我是觀眾。”“扯吧??我看了這么多年直播,還是第一次見到信號不良的!”光幕中這個正經歷著他第二場直播的陌生面孔,在不久之后,一定會成為排行榜上引人注目的明日之星。
他一邊思索著,手中的動作未停,仍在持續翻閱著那本筆記。直到黑暗徹底淹沒整座閣樓之后,秦非忽然覺得,自己的太陽穴尖銳地刺痛了一下。
“咔嚓!”心臟就像是從幾百米的高空平穩落地。
那個裝著山羊頭骨的黑色漆木盒子就那樣,當著兩人的面飛了出來。潮濕的霉味、血腥味、皮肉的焦臭味。
雖然根據系統播報的游戲規則,這社區鬧鬼。“既然這樣的話,那就散了吧。”“沒關系,我們再往前面找找。”蝴蝶的聲音也雌雄莫辨,“這么短的時間,他走不遠的。”
他一手拽著蕭霄急速后退。他說:見秦非始終沒有反應,NPC也回過神來。
正在直播的畫面內,空無一物的空氣一點點扭曲,一個模糊的輪廓顯現在空氣中。
他不應該那么狂妄地覺得人沒有鬼可怕的!
“你睡醒了,親愛的兒子!”他們用相同的聲調異口同聲地說道。顯然,這不對勁。
“3號不難對付,不用擔心,這沒什么大不了的”。“但那個時候,我的腦子就像是被什么東西魘住了一樣。”徐陽舒有些痛苦地皺了皺眉,“我給自己和那四個人報了名。”鬼火想裝逼沒裝成,有點難受,又有點尷尬。
有靈體嘟嘟囔囔地說道。徐陽舒搖了搖頭,意猶未盡地抹著嘴,艱難地將視線從飯盒上移開:“不了。”說干就干。
一會兒年輕貌美,一會兒面容猙獰,這會兒又變成了一個看起來有些尖酸刻薄的老太太。而且, 根據早晨的經驗來看, 王明明這個NPC是可以交流的,比較好說話。那平頭男雖然傻了點,和她也沒說過幾句話,但總歸同為新人。
作者感言
只要思想不滑坡,辦法總比困難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