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轉動了一下眼球,用余光瞥見旁邊另一張床上的2號。“靠,誰他媽敢試。”離開村長辦公室后,蕭霄一邊向前走一邊說道,說話時還不忘回頭狠狠剜一眼刀疤,語氣兇神惡煞,充滿了針對性。
整個區域混亂一片。“你可真是……”將因果邏輯理順,秦非提起筆,毫不猶豫地在C上打了個勾。
“你可以侮辱我的肉體,但永遠不能毀滅我的靈魂!”很奇怪,進入這個光怪陸離的副本世界后,幾年來一直困擾著秦非的噩夢反而消失無蹤,第二天秦非醒來的很早,生物鐘在七點準時叫醒了他。現在看來,秦非先前的分析果然沒有錯。
放眼望去,空氣中全飄滿了“老婆”、“嘶哈”、“脫衣服”。
看來,棺材的安全屋作用是有上限的,在與已知的規則產生沖突時,即使躲進棺材里也沒用。
孫守義看了一眼秦非,見他沒有要開口的意思,斟酌著言語道:“老爺子,所以那些失蹤的游客?”都怎么了呢?秦非的狀況實在算不上好, 時間還剩最后一分鐘, 怎么看都是兇多吉少。所有靠近他身邊的人無一幸免,全都被沾上了滿身臟污。
系統沒有再給秦非手中那捧苔蘚眼球切特寫鏡頭。顯而易見,在這支玩家隊伍中,已經有人被神像盯上了。不僅如此,他頭頂的好感度條也消失不見了。
系統依舊是那股冷冰冰的、無機質般的聲線,可秦非卻偏生從里面聽出了幾分咬牙切齒的意味來:
秦非之前一直以為他們也是囚徒中的一員,或許是因為危險度沒有那么高,所以和地牢中那幾個危險分子分開關押了。“在副本里,我只能以這樣的形象示人。”所有的一切都昭示著一個答案:
只不過他們都沒有秦非這樣好的運氣,一進門就直接掉落在了最核心的區域。他遠遠地打量著早餐鋪子,又低頭思索了片刻,從身后跟著的三個玩家里招來一個,同他低聲耳語了幾句。并不是所有玩家都相信6號的辯解,但6號話音落下后,的確有幾人露出遲疑的神色。
在醫務室內隨便轉了一圈后,他老神在在地坐到了醫生的位置上。這個Boss從設置的最初就沒有給過玩家硬碰硬的選項。哪兒來的符?
他舉起手,放在眼前打量著。但這也無所謂,反正秦非引路NPC的身份已經坐實,暫時不會有人輕易對他做什么。
自己明明已經用那張附了魔的嘴,一刻不停地說了半天。
書桌的一側靜靜放置著一本筆記。
餓?刺骨的寒涼在身周涌動。
因為還有一條很容易被忽略的先行規則。義莊內一片死寂,華奇偉的臉色一寸一寸黯淡下去。
玩家們突然被從支線地圖的各個方位傳送回來,此時還都一臉懵。他聽見有個略顯耳熟的聲音大喊:“你先過去,這里我來處理!”鬼女道。
秦非沒有買一分錢的票,免費圍觀了一場鬧劇。這是一道十分淺顯易懂的邏輯題。
只要2號血條見底。表里世界翻轉,他就安全了6號的臉色陰冷,他看向11號的眼神中有一種恨鐵不成鋼的嫌惡。
“我這次絕對沒騙人。”徐陽舒伸出手發誓,“ 我保證,我把老宅翻了個底朝天。那里真的什么也沒有。”他在餐廳里一邊分析案情,一邊觀察眾人的微表情。
之后的靈魂和肉體像是被分離成了兩半。第2條規則說了,迷宮內一次只能容納一人。雖然光幕只有主播本人能夠看見,但一個人對著虛空目光發直的模樣很容易被人捕捉到,可秦非一目十行地掃視著光幕上的文字,蕭霄卻完全沒有意識到。
“太恐怖了!狗逼系統你是懂運鏡的,我正在全神貫注的盯著主播的漂亮臉蛋看,你突然放那么大一張丑臉,比他媽見鬼還嚇人。”
眾人這才發現,秦非不知何時已經去了義莊另一側,正半蹲在那口角落的棺材邊,神色專注地同棺中那人說著什么。雖然他依舊沒有動彈,但被秦非這樣直白地戳穿,緊張的心情使他的脖頸一點一點泛起了紅,逐漸蔓延到了整張臉上。
他先前的猜測是正確的,記憶不可更改。秦非輕輕抽了口氣。系統和鬼女口中的‘祂’,這二者似乎并非像玩家們認知中那樣是一體的。
但他這異乎尋常的騷操作,顯然將觀眾們驚得不輕。蕭霄顯然又開始犯傻,一旁的三途聞言卻若有所思。
秦非最擅長的事情就是把控人心,只要張嘴,能把死的說成活的,白的說成黑的。“規則1說了,迷宮是一個完全的磚石建筑,建造工藝普通,沒有用特殊材料。”他原以為自己還要在外面等很久才會見到秦非他們,沒想到,這才過了一天,秦非的名字已經突然出現在了新人榜上。
只要他們的行動速度夠快,必然可以在他們發現那棟小樓之前離開這里。那兩個人走了,應該是去尋找其他玩家,繼續挖掘他們的秘密去了。
和他一起出來的還有一個年輕的女人,穿著件五顏六色的鮮艷衣服,胸上別了塊胸牌:
蕭霄心里一驚,下意識頓住腳步。此時此刻,能拖一秒是一秒!
秦非總算明白自己那些跑掉的觀眾是去看什么樂子了。
作者感言
秦非滴入水中的血將附近的蛾群引得發了瘋, 有一瞬間,玩家們腳下的冰層幾乎變成了灰黑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