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張開五指胡亂在地上摸索,片刻過后,終于找到了那個剛才被他踢開的東西。女鬼頭頂,天賦技能的提示條隨即浮現出來。真的……可以這樣嗎?
那《馭鬼術》豈不是手到擒來!禮貌x3。原本正邁步走下布告臺的神父突然轉身說了這樣一句話。
他終于翻開了那本筆記。在觀眾們看來,秦非正蹲在空無一物的墻角旁邊,認認真真地發著呆。林業又仔細看了看,驚喜道:“還真是!”
“而且他們兩個的地位怎么突然就翻轉了呀,修女扎人都要向主播匯報,我真是無語了哈哈哈……”鬼女十分大方。
這個白天令他驚恐不已的棺材,如今竟成為他唯一的保護傘。秦非轉動著眼珠,在視線可及的范圍內盡量觀察著周圍的情況。
直播間中,系統就像是知道觀眾們喜歡看什么似的,突然切近景給了秦非的眼睛一個特寫。她一邊喃喃自語,一邊轉身回了臥室內。找更多的人。
青年半瞇著眼,細細打量。甚至可能超越他們之前通關過的所有副本的累積。“秦大佬,你說,我們要不要也出去找找線索?”
在這個無論做什么都有“主”盯著看的副本里,秦非怎么可能干那種偷雞摸狗的事呢。
彌羊?“我拔了就拔了唄。”徐陽舒的嘴唇翕動著,沒有發出丁點聲音。
他在附近繞了一圈,也沒再見到別的玩家,就自己走回活動中心來了。看清盒子里物品的一剎那,秦非驀地皺起眉頭,將盒蓋唰地一聲飛快扣上。秦非半垂著眸,靜靜等待著跺腳聲的響起。
“不行不行,我得趕快回去了!我得把那些家伙們找到關起來才是……”
“來個屁,19號都快被6號打死了。有人受傷醫生會出現,但那個人要是直接死掉,醫生應該也不會來收尸吧……”
秦非目送著二人走遠,之后便來到自己的書桌前坐下。
他分明是個右撇子,卻左手拿刀右手拿叉,切割的動作笨拙得不像話。蕭霄:“???”秦非的神情嚴肅,薛驚奇見到他立馬迎了上來:“王明明同學……”
這絕不是一只屬于成年人的手。直到那巨大的、用竹藤編織的掃把頭散落一地,女人這才氣喘吁吁地停手。
像是一只找準時機潛入了羊群的灰狼,正在津津有味地挑選著自己今晚的獵物。
……秦非站在床邊,說話聲調中帶著三分懶散與漫不驚心。祠堂里原本天井的位置已經打好了一個祭祀用的高臺,長長的階梯足有近二米高。
“用先輩煉尸,鎮壓亂葬崗中的新死之人,村民們妄想用這種手段茍且渡日。”
小院內的空氣如死一般寂靜,只有慘白的月光靜靜流淌,在義莊院墻上投下妖魔般虛晃舞動的影。“你必須等到凌晨以后再動身,通往迷宮的道路只在那個時候出現。”
既然秦非他們回來了,他和刀疤也沒有再出去的必要,兩人走到義莊一角坐下,無言的等待著時間的流逝。“好吧。”蕭霄莫名其妙就被秦非的笑容說服了。青年像是完全沒聽見身后屋子里巨大的動靜,輕描淡寫地向前走去:“走吧,去祠堂。”
這也未免太自信了一點吧,預感這種東西,也可以當真的嗎?孫守義盯著那人,皺眉道:“大巴廣播提到過,要尊重當地民風民俗。”
王明明的爸爸:“兒子,我們知道你不喜歡血。”
從一月到六月,守陰村每月都有人死去。秦非的臉黑的像是抹了一層鍋底灰,他試探著想要向前。
“這個D級主播怎么有這么多粉啊,剛開播不到一分鐘直播間就進了快3W人???”這一點并不難看出,除了秦非以外,其他幾名老玩家也都意識到了。
三途道:“我們也不能確定老大爺就是彌羊,但總之,他肯定不簡單。遇到他還是小心一些為妙。”2號雖然變成了這幅鬼模樣,但他終究還是2號。
“不要碰倒祠堂中的東西!”帶著蝴蝶結的小女孩漸漸停止了哭泣,她放下雙手,黑葡萄般水潤的眼睛,懵懂地望向眾人。
那要不就四角游戲吧?孫守義用眼神向秦非示意。“神經病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看看你哪里有52歲的樣子!”但在副本中死掉就會真的消失。
光幕前,所有靈體都擠擠挨挨站在一起觀看直播,他卻獨自享有一個座位。薛驚奇被噎了一下,那張老好人的臉上難得地露出了溫和微笑以外的僵硬表情。
——還說什么8號的頭是自己撞在桌子上磕破的。“很好啊,風景不錯,村里的大家也都非常友善。”“這里是哪里?你們又是什么人!”
那晚他一個人去亂葬崗時,躺在墓碑前,也曾體驗到過這種怪異的瀕死感。
作者感言
“東西都在這里了,你拿去吧, 我、我先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