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旦道。
昏暗的走廊上,玩家們已然十分順從地列成了一隊。于是立馬有人來了興趣:“展開說說?沒勁在哪里?”人類在祠堂里奔逃,僵尸卻抄起桃木劍殺鬼。
僵尸們長長的獠牙裸露在嘴邊,尖銳的指甲即使被霧氣遮掩都難掩其殺傷力,毫無疑問,假如被抓住,下場一定十分凄慘。“那可不一定。”秦非沒覺得哪里對,他笑了笑,避開0號的視線,“其實見面四次,也有可能成為仇人。”
聽見走廊上的動靜他立即站起身來向望,見是修女帶著秦非回來了,當即露出了喜不自勝的表情。
這種被挾天子以令諸侯的憋屈感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不是同性戀?”
蕭霄心中猛地一沉,咬緊牙關,思考著該以怎樣的方式沖出去,才能受最少的傷。現現在,蝴蝶追捕秦非的行為已不僅僅局限于想將他變為自己的傀儡。
“讓人很想伸手為他抹上更鮮艷的顏色。”撒旦覺得自己快要鬼格分裂了。“一年一度的圣子選拔日即將到來,接下來的幾天內,你們所有人將平等地、公正地競爭,經受主仁慈的考驗。”
“有。”他點頭道,“早餐店規定了,不許人家插隊。”秦非只覺得,自己此刻似乎正身處在某個隱形的漩渦中間,他卻不看不透危險來自虛空中的何處。不知道是不是秦非的臉皮厚到足以打動人心,老人竟真的同意了。
……秦非聽完全部,輕輕“唔”了一聲:“這么說來,我們的目的應該是一致的,只要我們拿到馭鬼術,成功離開村莊,十五號那天的村祭自然無法完成……”
“那,有什么是我現在可以做的嗎?”道長的眼睛亮閃閃的。“是墻壁上的灰渣嗎?還是地上的草?”——如若不是秦非恰好關注起了墻邊的一切,又恰好看到了這一處特別的苔蘚的話。
總之,那人看不懂。大家就那樣靜靜地等待著,看著墮落的神父認真清理著自己的手指。沒有人會相信老人所謂“過幾天就知道了”的說法,在規則世界中,時間給予玩家們的,永遠只會是同一個恒定不變的答案。
他分明是個右撇子,卻左手拿刀右手拿叉,切割的動作笨拙得不像話。這種事情,發生過一次,就難保不會發生第二次。徐陽舒說完這些話后就郁郁寡歡地縮回了棺材里。
……還好。他甚至標明了這些人格的善惡立場。噠噠的聲響,聽得光幕前的觀眾心里發慌。
醫生卻搖了搖頭:“不。”
想來徐家在沒落之前也當過很長一段日子的大戶人家,秦非隨便在一樓找了把椅子,竟就是實打實的黃花梨木。
醫生的眉頭緊緊皺著:“你找蘭姆有什么事?”
“快跑啊!!!”
在一些游樂性質的低端局中,賭桌的影響或許表現得并不明顯,可越是在高端局中,賭徒們為了各自的利益,都會出手,去影響、操縱直播接下來的發展。“你想要的那本書,其實,我也不是不能給你。”
突如其來的驚嚇原來只是一場鬧劇,這起荒誕的事件令玩家們的情緒越發差勁,再也沒有人開口說話,前行的隊伍一片死寂。“那時我的房門開著,你的房門也開著。”“實在是太不懂享受了,規則直播中最精彩的就是這些能夠帶來感官刺激的畫面啊。”
“有人來了,我聽見了。”徐陽舒站在祭臺上,嚇得差點尿了褲子,蕭霄搖動鈴鐺向祭臺邊緣跳去,一把抓住黑布將徐陽舒蓋在了棺材里:“別添亂。”他隱約中總覺得有點不對,秦大佬這莫名慈愛、簡直像中年老父親出門買菜前叮囑自己在上小學的兒子一樣的囑托,聽起來怎么像罵人似的呢?
他現在身處的就是昏迷前被帶進的那個房間。聽見走廊上的動靜他立即站起身來向望,見是修女帶著秦非回來了,當即露出了喜不自勝的表情。“他的身體呢?”薛驚奇眉心緊鎖。
“走,去調度中心看看。”他站起身來,順手撈起一直隱身坐在旁邊的鬼嬰。
鑼聲又起。倘若他們發現了他是一個試圖取代王明明、潛入這個家中生活的仿制品,又會做出什么樣的事來?好端端一個大活人,就不見了?
和秦非隨身空間里的那根小鋼管比起來,這根鐵棍的體格簡直就是它的祖爺爺。家里怎么會有這種東西?秦非眉心緊鎖。
這片空間與外界相隔,甚至在這個小世界中,鬼嬰可以凌駕于副本規則之上。這么高冷嗎?
見有人動了,導游的尖嘯聲戛然而止。
“我拔了就拔了唄。”貿然開口,很可能弄巧成拙。
這片迷宮回廊就像一個千萬年來無人踏足的溶洞,每一條過道都連接著無數轉角,而越過那個轉角,一條全新的、不知通往何處的路口便又呈現在眼前。簡單來說,無論在場有多少玩家或NPC,只要秦非在,他永遠是那個最拉鬼怪仇恨的人物。
一圈一圈纏繞著,向外拉扯。
這老頭似乎還沒弄明白自己的處境, 現在哪里還有他多嘴的余地。可刀疤,卻僅僅憑著一把副本饋贈的匕首,就能夠決定她的生死和尊嚴。在這種對于兩人來說都生死攸關的緊張時刻,這份和緩顯得非常不恰到好處。
作者感言
況且,“血腥瑪麗”是四個字,和規則中兩個字的空格也不相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