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隔壁的兔欄里,也有個玩家領(lǐng)到了餿掉的罐頭。驚懼的咒罵聲不絕于耳,眾人臉色煞白,手足無措地倉惶張望著。
深沉如墨的蒼穹之下,一株株筆直的樹佇立在學(xué)中,樹頂上扭曲纏繞的枝干如觸手般分散開來,將整片林子聯(lián)結(jié)在一起,“多好一個苗子啊,就這么——臥槽!!!”
短暫的煙火一瞬即逝。
的確不是那么回事。
刁明安然無恙的模樣半點也沒讓玩家的心理感到安慰。“砰!”
無人有異議,玩家們原地散開。他喜歡一切新奇有趣又刺激的事,而在這個副本中,最刺激的事無疑就是隱藏任務(wù)。
那種襲擊了他們兩次的怪物,估計可以通過挖地洞的方式在雪地底下自如行動。“那就奇怪了……”“別廢話,快點跑吧你。”
所有人都沒想到,事情竟會在10分鐘內(nèi)發(fā)生那樣跌宕起伏的變化。看著眼前這位公主大人絲毫不當(dāng)一回事的樣子,還真是讓人有點來氣。玩家和NPC在這狹小得連轉(zhuǎn)身都略顯局促的房間里玩起了躲貓貓。
既然小秦躺在這里,那這三天和他們待在一起的又是誰?
鬼火盯著秦非思考人生,彌羊一臉愛恨交織地看著自家寶貝兒子,陶征穩(wěn)拿狗腿劇本,時刻留意著大佬可能到來的指示。秦非:“……”
山里沒有網(wǎng)絡(luò),秦非先是點開了微信,想要看看歷史聊天記錄。但,那幾頂收起來的帳篷、炊具、睡袋防潮墊甚至指南針、頭燈手電筒等,卻都被他們藏在了隨身空間里。總之,玩家們都沒能覺察到平靜冰湖表面下隱藏的暗流涌動。
“女孩有點擔(dān)心,可暴風(fēng)雪切斷了與山下的通訊,她一個人是無法在暴雪中下山的。她只能一直等在營地里。直到第七天,隊友們終于回來了。”
膚色青白、瞳孔鼓脹的大腦袋鬼娃娃從領(lǐng)域中爬了出來,抱著秦非的小腿肚蹭了蹭,一轉(zhuǎn)身不見了。
當(dāng)時他親眼看見犯人被押送往了甲板下方的底艙里,有極大可能,現(xiàn)在就被關(guān)在工作區(qū)內(nèi)的某一處。“準(zhǔn)備出發(fā)了。”秦非無視了彌羊求知若渴的神情, 輕飄飄拍了拍他的肩。
周圍吵吵嚷嚷的,比菜市場還鬧騰,攤主不耐煩地拍拍手:“玩游戲,還是去管理辦,你們快點選。”三途道:“今天下午我一直偷偷跟著蝴蝶他們,我發(fā)現(xiàn)每次任務(wù),蝴蝶都沒有親自動手。”
如果對面站的是其他玩家,秦非不會多嘴。雪怪在右邊僵尸的指揮下,整齊劃一地原地上下跳動著,四條腿用力,向上躍起,看起來說不出的怪異。
秦非的手掌在摸索的過程中不小心蹭到一塊突突的尖銳石塊,忍不住發(fā)出了嘶的一聲輕呼。鬼火:“……”聞人黎明皺了皺眉,與應(yīng)或?qū)σ曇谎邸?/p>
哪里是副本特意陷害玩家。
刁明明擺著有問題,但偏偏又偽裝得極好。或許不會像鬼女那么輕松,但同樣可以殺出一條血路來。開膛手杰克的后槽牙都快被自己咬碎了!
秦非:“……”剛才因為分帳篷而產(chǎn)生的齟齬瞬間消彌,幾人相互對視時,無聲的目光仿佛在說:“你們先躲好。”
怎么高階副本里的玩家都是這個樣子的嗎,他們到底遭遇過什么??
更何況他還因此受了重傷,又沒了一條手臂,能否活著離開副本都成為了未知數(shù)。
修長蒼白的手指抓住西裝一角, 指尖將布料揉出褶皺,一雙湛藍的眼定定地望著眼前的青年。聞人黎明背靠雪山崖壁。
在副本開始時,系統(tǒng)播報過,死者只有一個。他在一片混沌中勉強找回自己的思維,抬眸望向前方領(lǐng)隊的青年,眼含希冀地詢問道。“你們說話!”
有東西和著血一起, 從他的臉上掉到雪地上。蕭霄現(xiàn)在想起來依舊心有余悸。
不停有聲音催促著。但。可以想見,懸崖下那具尸體必然已經(jīng)粉身碎骨。
對于這場以他為核心的秘密討論會,秦非毫無所覺。最終,起碼有四分之三的鬼怪跟著大部隊向前去了。
“肯定是大出血。”彌羊壓低聲音道,語氣中帶著些許惡劣的幸災(zāi)樂禍,“他們?yōu)榱俗ツ悖€真是舍得下血本。”他們是要下山,不可能去走向上的路吧。林業(yè)道:“天亮前我們還要再探索兩個垃圾站,但有夜間游戲的規(guī)則在前,反而好像對我們更有利。”
就在秦非進行游戲的時候。
他抬眼望著他們,清澈的琥珀色眼眸中寫滿親昵:
作者感言
秦非的到來似乎打亂了這片海域原本維系著的微妙平衡,海水開始不斷翻卷、波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