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低級共享血瓶,是秦非在守陰村的亂葬崗中險些喪命時,蕭霄雪中送炭過的那個道具。既然決定自己動手,那把他們喊過來干什么?屋里沒有開燈,昏沉的光線將王明明爸爸媽媽的輪廓氤氳成了兩片薄薄的剪影。
“你呢?你的陣營是什么?”崔冉抿了抿唇,還想繼續套話,笑容滿面地看向自己面前那個雙馬尾。玩家們不明所以。
他們是去過屋檐上掛著紅紙錢的村民家中的,就是那個狂化的老爺子。4號不算什么經驗老道的作案人,他站在人群最后,那閃躲的眼神和慌張的樣子,幾乎一眼就能看出他有問題。“守陰村面積雖不小,但具有標志性的公共建筑卻并不多。”秦非道,“禮堂、祠堂、亂葬崗,除此以外,還有那六戶人家自己的房子。”
最好是能夠找到這群小孩子是哪個班的,他們身上發生了什么事。“是我們的愛情!守住了他的貞操!”
蕭霄搖了搖頭:“普通人當然不行,但工會獵頭是特殊的。”“到了。”
雖然不清楚12號是如何做到的,但他已經成功籠絡了NPC的心。他伸手握住脖子上那枚吊墜,骨形修長的漂亮手指在上面輕輕捻磨著。“我算是知道主播為什么會被投放到這個副本了,他的氣質真的好適合這里我笑死……”
“別怕。”他無聲地叮囑道。這孩子怎么這么鍥而不舍。不遠處,蕭霄與孫守義正緊密觀察著秦非所在方位的動向。
副本給發的NPC角色卡不會這么逼真,直接連玩家的任務也把他隔絕在外不讓做了吧?
孫守義聞言不由得皺起眉頭。
凌娜與蕭霄見狀忙擋在秦非身前。林業聽懂了秦非的意思。
?????蕭霄和孫守義都已經不在祠堂里,其他玩家也同樣不見身影。很快,他來到了空闊的過渡區域。
想去接近修女以達到獲取線索目的的玩家,不止秦非一個。嘰嘰喳喳的議論聲四起,淹沒了整個新人直播大廳。直播大廳中,光幕前的觀眾們正不明就里地竊竊私語。
這一點從2號身上就能看出來。
污漬斑駁的墻面上,昏沉搖晃的燭火下,幾行血紅的大字觸目驚心。對著越跑越近、正驚訝地看著他們的蕭霄,鬼火這樣聲嘶力竭地喊著。還沒等他開口說話,凌娜便搶先一步回答起秦非的問題來:“我們和你們差不多,昨晚的追逐戰結束以后,我們怎么找都找不到出口,只好一直在亂葬崗游蕩。”
“新人榜,如果我沒記錯的話……”規則世界的直播不對玩家開放,離開副本后又不能在中心城中隨意探討副本里的內容,因此一個玩家要想出名,難度還挺高。前方,那不斷輾轉重復的路似乎永遠不會走到盡頭。
看來之后還是要多多支持導游的工作才行。沒有留給眾人更多疑惑的時間。
正在觀看直播的觀眾群中頓時傳來一陣拍大腿的聲音。
這是一條走不出去的走廊。“我并沒有那種懸而未決的感覺。”3號仰著頭,口腔中血沫翻涌。
不知為何,雖然他和污染源一共才只見過亮面,但他在面對祂時卻總能感受到一股前所未有的輕松,就像面前那人是他多年未見的老友。他剛才在那條路上,就,什么也沒看到啊。
蕭霄心臟狂跳,他怔怔地望著門外的走廊,結結巴巴地開口道:“大佬、你、你怎么知道……”11號似乎有臆想癥, 時不時就會說幾句胡話。
雖然那個魔鬼撒旦存在感不高,但也的的確確曾在直播鏡頭中出現過。
無論是禮堂中那副突兀出現的掛畫,還是夜晚村道兩旁那鋪天蓋地的、幾乎要將人的視野淹沒的石像,都在明晃晃地、十分刻意地吸引著玩家們的視線。這句話無疑就是這個副本的通關條件。
事實上, 他在祠堂里并沒有什么新的發現。秦非的臉黑的像是抹了一層鍋底灰,他試探著想要向前。旋即那手又向前探了一些。
蕭霄干脆也簽收了邀請函。
“很多很多,數之不盡。”
大多數人都自行發現了吊墜后的數字,只有一兩個看上去懵懵的,在旁人告訴他們后,才露出和蕭霄一樣恍然大悟的神情。是圣經。即使他們知道了,也不會把他交出去的。
此時玩家們才發現,這張所謂的“木板床”原來只不過是一塊搭在幾塊磚頭上的門板而已。觀眾群中頓時掀起一陣波瀾。
“我按你說的,在排隊的時候從門框到里面墻上全都觀察了一遍,到處都沒貼東西。”“會不會14號那時候沒死透,自己往寢室區爬了一段?”7號金發男發問道。
秦非很難去向蕭霄解釋自己這么做的目的。
秦非調出彈幕面板。雖然修女只問了他第一句,但背完這一句后他并沒有停,而是繼續背了下去。
作者感言
這片石板就是黑晶戒想讓他找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