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垂眸,不得不開始正視起那個躲在暗處的聲音。秦非在義莊內環視一圈,不見對方蹤影,只得暫且作罷。此言一出,周圍其他靈體頓時一靜。
山羊頭骨、蛇、十字架。
“就是,怎么可能?天賦技能的類型一共就只有那么固定的幾種,翻來覆去地出現,攻略系是你自己編出來的?”
或許,這和鬼女所說的,秦非身上帶有的“祂”的氣息有關聯。又是幻境?
“我叫薛驚奇,你們等會兒要是不想兩人單獨探索副本, 可以和我們一起。”但三個人一起被追,和一個人單獨被追比起來,卻是前者要令人舒服的多得多得多了。但這個地方并不令人感到不安。
右手則高舉,掌心中懸著一串銅鈴。
這個店是只在早飯時間段開的。此刻她的狀態已經和剛才完全不一樣,臉色慘白如金紙,身形僵硬,下巴微微向內勾著,帶著一臉鬼笑。
配上蘭姆那張柔軟無害的臉,頓時讓氣氛和緩了起來。“走吧。”秦非拍拍手上的灰,一副深藏功與名的樣子,“先進去再說。”
這里的房屋和景色無疑仍是守陰村祠堂該有的模樣,可祠堂內部,所有格局卻都已經變了樣。就像貓逗弄著兩只難得一見的老鼠一般,只想玩個盡興。
他向后半步,大半個身子都靠在了棺材壁上:“老子不去了!”或許是室內太過臟亂的緣故,那些骯臟的鐵家伙雖然為秦非填上了幾分狼狽,卻也襯得他與這周圍環境愈發格格不入,就像是一顆蒙塵的明珠,即使落入泥濘污垢中,依舊熠熠閃光,反而越加引人心疼。以前鬼嬰也喜歡亂跑,秦非有時會找不到它,但現在不一樣了。
他面色慘白,望向秦非。他的嘴角帶著一抹恰到好處的微笑,客氣中透著些疏遠,將一個盡職盡責但又本性不關心玩家的引導類NPC演繹得淋漓盡致。“你殺死了8號?”他的語調拉得很長,帶著一種輕易便能察覺的挑事拱火的味道。
也難怪鬼嬰從大門外路過都沒忍住,沖進去把哨子挖回來了。秦非眸底閃過一絲了然。假如沒有圣母掛墜的制約,三途還有可能會嘗試選擇以實力硬剛,靠人頭分暴力通關這個副本。
“咔嚓”
足夠了。
直播間內的觀眾們直到此刻,才終于看清了秦非的動作。6號一行人先后殺死了兩人,這一舉動終于讓其他玩家感到了不安。彈幕里的觀眾都快急死了。
而現在不過才下午兩三點鐘。秦非挺好奇那人的身份,可惜現在沒時間細聊。
秦非大半個身子都探在窗口外面,一把抓住蕭霄的手腕,將他拽進了徐家的小樓中。
守陰村亂葬崗里的尸體,全都是很久以前的,是那些村民們假借趕尸之名,從外地招搖撞騙來的,根本沒有新墳。說話間,旁邊的觀眾散開了一些。
回想適才的奔跑過程,秦非意識到了一件事。
沒有哪個人會喜歡看這種場面,還一看就是幾十遍。“接下去是3號、5號、23號。”
“兒子,快來。”他指了指床對面。他笑了笑,看起來和善又友好,再一次說出了那句經典臺詞:“畢竟,來都來了——當然,如果不方便的話就算了。”
又有一個老玩家認命地上前,這一次,她特意避開了那個情緒不太穩定的大爺,專程對著雙馬尾說話。右邊僵尸活了一百多年就沒受過這種委屈!
“那我們分一分棺、分一分房間?”有人小心翼翼地開口。秦非半瞇起眼細細打量了片刻,開口道:“那不是僵尸。”萬一大巴已經不在那里了,那他們該怎么辦?
不要說話。他不太清明的靈臺終于閃過一絲模模糊糊的懷疑:
竟然真的是那樣。他在避開蕭霄的目光后,竟不期然撞上了另一個人的視線。
那顯然是一大群玩家,因為秦非在人群中看見了不止一個熟面孔。
“聽說那天二次圍捕失敗以后, 蝴蝶回到公會里, 發了好大的脾氣。”如果現在秦非去告誡聽,拿完全部的告解分,以三途和鬼火還算正直的人品,應該不會對他反手攻擊。
看起來,今晚他勢必要去一趟村子南邊的那片荒墳了。蘭姆在一旁憂心忡忡地望著秦非:“您……”
他硬著頭皮道:“不會吧。”簡直就像瞌睡來了有人給他遞枕頭。那些翻窗的人也一樣。即使他們先前沒有發現那些小手,可窗外黑霧彌散,長了眼睛的人都能看出外面危機四伏。
說到這里,程松的眉頭皺了一下。也多虧了這個場景不能隨意開口和動作,否則,秦非大概會義正言辭地將女鬼甩開,用實際行動證明自己絕對不會隨意占女士的便宜。
作者感言
秦非靜靜地盯著天花板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