陣營對抗的輸和贏不作為死亡條件存在，即使輸掉對抗賽，敗方玩家只要能夠成功存活到副本結束，就可以和勝方玩家一起離開。林業詫異地瞪大了眼睛。“我還沒想好。”秦非坦言道。

“唔，這樣。”秦非了然地點頭，“不夠的話，一會兒還有。”

如果休息區電燈閃爍，請及時修理電表，若電燈熄滅，請在三分鐘內離開休息區，否則后果自負。“你、你……”“吃了沒”，華國人民見面打招呼破冰時慣用的傳統藝能。

一扇黑紅色的大門出現在那里。蕭霄所擔憂的事最終沒有發生。就像秦非在鏡子中看見了他內心的“撒旦”、又在房間中發現了象征著魔鬼與邪惡的山羊頭骨。

……一個修女走在前面，兩個修女走在后面。

對于12號來說，自己兩人和6號分明沒有什么區別，都是對手。

對抗呢？右邊僵尸沒反應。

它的神色緊繃，口中不斷喃喃道：“完了！完了完了，怎么會是這個副本……主播死定了啊……”這樣的念頭只在秦非腦海中閃現了一瞬，即刻便被他否決了。要么，那個多出來的玩家根本不在這里。

身后正在發生著如此荒唐的鬧劇，但司機半點反應也沒有，開車的姿勢與乘客們最初醒來時沒有分毫不同，就像是一尊木偶，或是一具被擺放在這里的、沒有思維和生命的尸體。

秦非笑了笑：“我想，他發現的，應該是一條和所有人都息息相關的規則吧。”“怎么了？”有人問那玩家。這個人身上的秘密，似乎越來越多了。

“喂。”青年眼底噙著溫和的笑意，半蹲下來，輕輕拍了拍徐陽舒的臉蛋，“別裝了，你不是也想去找書嗎？”暗紅色的追逐倒計時旁，緩緩升起一只同色的秒表。如果此時的蕭霄是上個副本中，智商正常的那個蕭霄，秦非會選擇直接讓蕭霄來完成任務。

……

隨著蕭霄話音落下，數道目光落在秦非身上。他們在進副本第一天就去過禮堂了，那就是個四四方方的大房子。

想到剛才那幾人，三途眉宇間顯現出幾分燥意。灰白的霧氣將目之所及的一切都染上了一層慘敗而了無生機的顏色。下一秒。

在這些形制都一模一樣的門中，王明明家的門異乎尋常的顯眼。24號被秦非這突如其來的溫情舉動嚇得一顫。他們此行就是為了找徐家那本《馭鬼術》，按右邊僵尸的說法，《馭鬼術》十有八九就藏在這棟樓里，甚至就藏在這個房間。

冰冷的刀片擦過脖頸，帶來陣陣令人靈魂發冷的刺痛，凌娜緊咬著牙關，心中涌起難以言喻的憤怒與屈辱，就像是一簇火焰，燃燒得猛烈而洶涌。

蕭霄雖然腦袋不好使了一點，但好歹沒有影響到身體機能，見秦非有了動作，立即閃身跟上。“誒，誒？別走啊！12號什么也沒做啊！”終于有一天，蘭姆的家人們集體做出了一個決定。

還有鬼火，這家伙不是個獵頭嗎，不是應該身經百戰、沉穩又深不可測嗎，怎么菜成這個逼樣子？？光幕那頭的觀眾們雞皮疙瘩都要被刺激起來了。秦非沒有著急進告解廳，而是趁著四下無人，沿著教堂的內墻轉了一圈。

“直面你最真實的渴望。”若是心智不堅定的玩家，此刻必然已經開始懷疑。

“如果你想驗證一下的話，也可以用你房間的桌子去找個人試試。”

秦非挑揀著向三途和鬼火敘述完了自己的需求。

不是不可攻略。程松全程一直在旁觀望。其他玩家都不在這里, 耳畔也沒有出現任何系統的提示音。

“寶貝，怎么一個人呆在這里呀？你的爸爸媽媽呢？”秦非腳步一頓，目光穿透迷霧，落在層層疊疊的陰云上：“不是，現在應該快要天亮了。”否則，儀式就會失敗。

放眼望去仍舊只是一連串的“老婆老婆老婆”。白日的光線在這個地方似乎被遮住了，整棟房子被一種濃厚到幾近肉眼可見的陰氣籠罩著。

原來要想背刺生效，還需要把自己的秘密也一起剖析給神明看。

在規則世界中，有一個所有玩家都公認的事實：

假如被蝴蝶知道，那個從他眼皮底下逃走的D級新人榜第一名竟然能夠成功殺死污染源、關閉一個副本，或許他無論付出怎樣高昂的代價，都會決意在秦非還未長成之前，將他收入囊中的。

靈體沒有猜錯，秦非的確一點也不害怕。

秦非邁步走了進去。那家伙是個妖怪吧！！

秦非：…很感動，但還是婉拒了哈。比起無法解鎖答案的緊張來，那種明知死亡就降臨在不遠處、卻還是難以停止自己向它靠近的腳步的感覺，實在更加令人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