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愣了一下:“鏡子……什么鏡子?”究竟是什么人,把他們嚇成了那樣?【結算專用空間】
秦非眨眨眼。主播在升級成E級以后,可以將自己的初始姓名改成其他昵稱,這個操作在個人面板里就能進行,和打游戲時用改名卡的流程差不多,秦非在穿過F級生活區的時候就順手改好了名字。
后果可想而知。鬼嬰是個小沒良心, 鬼手就成了秦非最后的救命稻草。
最后,他十分痛苦地閉了閉眼:“我真想不起來了……說起來我怎么感覺最近老忘事?”鬼女已經沒心思再折騰秦非了,她和她的手徹底杠上,手腕翻轉, 以一種令人難以置信的角度扭曲著。
近了!又近了!門外,黛拉修女在和秦非道別后,將隨身攜帶的鑰匙串交給了秦非。
“寶貝,怎么一個人呆在這里呀?你的爸爸媽媽呢?”然后是一聲重重的摔門聲。油鍋里的玩家死相實在太慘了,大多數人都不想再看第二眼。
這個家伙人都沒有走進告解廳,說出來的話肯定不會被系統判定為加分。三途感覺到一種透徹骨髓的痛楚從肩胛,從鎖骨,從后背,從那根繩子接觸的每一寸皮膚傳來。
秦非速度未減,抬腿,一腳踹開了前方緊閉的木門。
秦非略帶遺憾地轉身,將視線投向車外。但出于人道主義精神,他還是告知了三途和鬼火一個事實:
然后從一角開始逐漸消失,仿佛有一把看不見的熊熊烈火,正吞噬著他的身體。他不想死!他不想死啊!……活的教堂,大概也能算是教堂吧?
后背重重地砸在地面上, 秦非從口中溢出一聲悶哼。
幾個老玩家都在原地干坐著,秦非原本正在仰著臉欣賞頭頂的月光,余光掃過不遠處的人群,卻忽然意識到一個問題:說的大概就是這吧!!
果不其然。那對父母正在背后望著他。
秦非并不想走。興致缺缺的秦非干脆利落地將紙條塞進孫守義手中,刷刷后退兩步。青年眉目微斂,語氣輕柔而繾綣,不像是在給恐怖直播的觀眾們解密,反倒如同密友之間隨意的閑談:
導游直勾勾盯著秦非,那眼神就像一把刀,仿佛下一秒就要刺破那張格外精美惑人的面皮、看清他內里千回百轉的溝壑一般。
一群人跌跌撞撞朝門口涌去,狹窄的門框發出吱呀吱呀的哀鳴。老板娘撇了撇嘴,對早餐鋪夫婦似乎很有不滿。
說完這些后他安靜下來。不要靠近墻壁。這次真的完了。
答案呼之欲出。秦非收回視線。秦非連片刻的遲疑都沒有, 笑盈盈地肯定道:“那是當然,我從不無緣無故騙人。”
緊張!房間正中整整齊齊擺放著六臺棺材,棺蓋沒有合攏,棺材里空空如也。
身體不動,頭卻隨著秦非行走的軌跡不斷扭動著。
來自遠處的呼喚聲還在繼續:“秦大佬?秦大佬,你在哪里呀,我來找你了!”像20號,是被6號在里世界殺害的,他的里人格就沒有出現。青年雙手抱臂,漂亮的臉上笑容誠摯,說出口的話卻異常扎心:
秦非詫異地眨眨眼。這究竟是為什么?
“我真是服了,他的san值一點都沒掉,系統是卡bug了吧……”
……這倒是讓秦非不免有些好奇起來。“你看你的衣服都破成什么樣了。”
十有八九只是在煩躁,覺得秦非和程松出現得太不是時候。反正不會有好事。
那種盡心盡責的樣子,簡直像是面對前來視察工作的領導。
秦非反應迅速,原地后退了一大步。不過短短幾秒鐘時間,秦非的腦海中已然千回百轉。蝴蝶點了點頭。
光幕中,一個堪稱惡心十足的畫面正赫然出現。秦非抬手指了指路旁:“你看,前面那間房子屋檐下掛著的紙錢串是紅色的。”
答案很顯然,秦非就可以。這扇半年漆黑的木門,另外半面,竟是血紅色的。“秦大佬,剛才吃飯的時候,你是怎么想到要向上帝禱告的?”蕭霄好奇地問道。
一分鐘,兩分鐘,三分鐘。女鬼徹底破防了。倒不如他這樣光明正大地講出來,還能給那些傻兮兮洗干凈脖子待宰的小羊羔——譬如蕭霄這樣的傻蛋提個醒。
作者感言
秦非當機立斷,撒腿轉身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