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業(yè)對秦非有一種莫名的信任,總覺得,他只要不是被人在毫無防備的情況下暗算,就一定能有所應(yīng)對。如今人群中喧嚷一片,全是在討論這件事的。
很可惜,話題并沒有進展到那一步,秦非誠實地搖了搖頭。“好吧。”
看到秦大佬按下按鈕,他的腦子就一片空白。“我們絕對不會再犯了!”
不知怎么的,僅僅是看著秦非這副古井無波的模樣,蕭霄心里就安定了不少。1號:受病患童年時期禮拜學(xué)校的老師影響所誕生,有偷窺的癖好,時常在深夜時出現(xiàn)。蕭霄搓搓手:“我就是想說,大佬你什么時候進新的副本,就叫上我一起唄?我弄到了一個綁定資格……”
顯然,很快就要有人過來了。
“義莊那兩個人說不定什么時候就會死,一旦他們死了,我們就只有7個人……”秦非被蝴蝶公會通緝了。
耳畔的風(fēng)聲越來越大。木質(zhì)門扇緩緩閉合,發(fā)出刺耳的吱嘎聲。
秦非卻難得地感受到了一絲困窘。眼前的雙手皮膚蒼白異常,淺淡的血管和經(jīng)絡(luò)被幾近透明的皮膚包裹著,顯得十分不健康。而直播中的眾人也的確沒有令觀眾們失望。
然而,半晌過去,彈幕中卻始終無人回應(yīng)。
秦非的目光從14號的臉上飄到她的頭頂, 然后就看見了這樣一段話。這半個多小時里發(fā)生了太多的事,他的腦子整個都是渾的。又怎么了???
特么的一看就很不正常啊!!
她的臉頰迸發(fā)出不自然的潮紅,鼻翼翕動,肥厚的嘴唇不斷顫抖。
……——雖然這掙扎微小到可以忽略不計,完全難以改變獵物如今的處境。蕭霄被嚇得半死。
他向著秦非,一步一步地走來。
再過來!
非常可惜,他的希望落空了。他“白”了半晌, 一句完整的話也沒能說出來,只得悻悻地閉上了嘴。
他的哥哥姐姐們都長大了一些,他卻仍舊是當(dāng)初那個瘦弱的男孩。既然非去不可,那讓老玩家們打頭陣,又有什么不可以呢?一句話,將刀疤放在了全車所有人的對立面。
在秦非將眾人從混沌中點醒的那一剎那,那群人就飛快地意識到了一個無比現(xiàn)實的問題:
——那是當(dāng)然,秦非撒謊也不是隨口亂撒,而是對情況作出過判斷的。明明長了張?zhí)焓拱愕拿婵祝魉鶠閰s十足地像個魔鬼。
為了避免違反導(dǎo)游給的“白不走雙”的那條規(guī)則,他和秦非之間足足隔了半條走廊那么遠,涼颼颼的風(fēng)從兩人中間吹過,吹得蕭霄頭皮直發(fā)麻,總擔(dān)心下一秒祠堂的黑暗中就會有什么東西鉆出來。蕭霄循著他的視線望了過去,待到看清門上景象的瞬間,瞳孔驟然一縮!
鬼嬰仍舊抱著秦非的脖子,隨著秦非的動作, 鬼嬰啪嗒一聲掉在地上,露出委屈的表情。他們?nèi)缃褚呀?jīng)站在了這片亂葬崗正中央,這地方地勢偏高,放眼望去四下全無遮擋,只有遍地碎石與殘缺的墓碑。但他偏偏在這個時候發(fā)現(xiàn)了從不遠處一閃而逝的蕭霄。
大巴上空蕩蕩一片,黑洞洞的車廂中連半個人影都沒有。秦非那么仔細的人,根本不可能像他一樣忽略副本規(guī)則,只可能是故意的。拉了一下。
他說完,身前的簾子后面和身后同時傳來了忍俊不禁的“撲哧”一聲。但秦非有必須要走的理由。他的身體沒有一處是能動彈的,但嘴巴卻沒有被封上。
秦非身形未動,不動聲色地打量起周遭環(huán)境。“啊?”秦非最擅長的事情就是把控人心,只要張嘴,能把死的說成活的,白的說成黑的。
判定懺悔是否有效的權(quán)利并不在神父身上,而是在系統(tǒng)、在那個看不見‘主’那里。因此看到秦非他們能回來,他還挺高興的。蕭霄這樣一形容,右邊僵尸倒是反應(yīng)了過來。
秦非沒有抬頭,掀起眼皮偷偷瞟向修女的頭頂。
怎么積分結(jié)算還需要像在菜場買菜一樣注意,時刻擔(dān)心黑心商販缺斤短兩?“救救我、救救我!!你們要什么都可以———要我做什么都可以!”刀疤面無表情,既不看蕭霄,也不應(yīng)和,像是完全將他當(dāng)成了空氣。
老板娘瘦弱的身軀在那一刻迸發(fā)出了驚人的力量。
那是個很經(jīng)典的通靈游戲,或許絕大多數(shù)人都不陌生。秦非身形未動,不動聲色地打量起周遭環(huán)境。
更要緊的事?
作者感言
但最可怕的還是他的右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