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其他人……有幾個我也記不清了,他們來的時間要晚一些。”
8號這個時候終于反應了過來,他慌忙拔起嵌床單中的刀刃。而且這種倒頭就睡的作風,讓他想起了某個人……他偷偷瞄了一眼秦非。那人很快自己憋不住了:“……你也是老玩家?”
他雖然站在0號囚徒對面,心里想的卻完全和0號沒關系。
“強縫都是黑的,我住的橋洞都比這房子新。”清亮好聽的男音從木質箱壁內側響起。
秦非若無其事道:“別那么大驚小怪,它一直都在。”好在鬼嬰沒有讓他等太久,又過了一小會兒,鬼嬰搖頭晃腦地從幼兒園里爬了出來。
“什么什么,這幾個人在打什么啞謎。”徐陽舒:“……”
不如讓他們先狗咬狗,有什么事一覺睡醒再說。
沒有得到回應。清晰的系統播報聲響徹在每一位玩家耳畔。
那些剛才在外頭的玩家就連身上也粘滿了紅色油彩,看上去駭人極了,此時他們正一個個呆若木雞地站在義莊門口,一副手腳都不知該往何處擺放的無措模樣。但不論你提供的線索究竟是重要還是不重要,只要不是一句廢話,哪怕和以前的玩家所遞交的內容重復了,系統也都會通過,并給予一定的積分獎勵。刺眼的陽光從屋外照射進來,晃的秦非眼前一白,他下意識地瞇起眼,半晌才緩過神來。
大家的核心關注點都在12號身上,討論著等他和10號回來,要怎樣盤問他們關于鑰匙和告解廳的事。
秦非半瞇起眼細細打量了片刻,開口道:“那不是僵尸。”不僅拒絕了三途,他甚至又向三途他們提出了一個新的要求:“這件事對我來說很重要,我需要你們幫忙。”兩個男玩家從會議室角落搬來了底部裝有滑輪的白板和油漆筆。
他懷疑秦大佬是想把水攪混,然后坐山觀虎斗,當一個混邪樂子人,最后坐收漁翁之利。
一記拳頭砸在了他的臉上。蕭霄:……
女人當即便高興起來:“你也是這么覺得的,對不對?”
秦非抬起腿晃了晃,幾乎感覺不到什么重量。
神明高高在上,卻又語意溫和。雖然對方只是一只手, 完全沒地方長嘴和聲帶, 但不知為何,秦非竟然覺得鬼手, 似乎可能也許是…冷笑了一下。秦非鼓勵般拍拍孫守義的肩:“來都來了,看看車里能不能找到什么線索吧。”
否則在直播間里影響不好,萬一被系統判定成消極游戲,說不定還會弄出什么些騷操作來為難他們。
他正在幽暗的心之迷宮中一路向前。別說里世界那幾個甩著電棍、隨時都會往人后腦勺上掄的修女,就是表世界那幾個白修女,看起來也都很不好說話的樣子。
有的人不斷來回踱步,像是在找什么東西;在場的所有人——除了秦非以外,都在F區待過。但這扇側門,無論三途還是蕭霄,卻都沒有絲毫印象。表里世界的翻轉需要以玩家的死亡來推動,但秦非并不想自己動手。
如果玩家們能夠找到那本書,或許,真的能夠將局勢扭轉過來。“你去哪兒關我什么事?離開了這里, 你就不能回家嗎?你每天住在單位嗎?你沒有自己的家嗎?”
屋子里全是鬼,他不跑,難道等著那些會把他抓住當飼料嗎?但總有人按耐不住自己的僥幸心理。因此最終他還是不可避免地被抓住。
他剛才那番推論并不復雜,秦非并不覺得,在這么長時間里,會只有他一個人想通其中的關竅。鬼嬰:“?”這座寬敞的高臺,此刻竟像是一片死海中唯一的孤島。
“我要關注他,是個好苗子。”
亂葬崗上,生存與死亡的游戲從未停歇。
談永已是驚呆了。“1111111”
這是一種非常奇妙的體驗,秦非覺得自己的身體就像是為什么東西拆碎,又重新組裝了一遍。越是臨近對抗賽開始的日期,蕭霄就越是焦灼不安。
清晰的系統播報聲響徹在每一位玩家耳畔。他松開手,微笑著,像摸小狗一樣拍了拍蕭霄的頭頂:秦非隱約能夠看見,在蘭姆的意識深處,一片漆黑的空間里,兩個長得一模一樣的男孩正面對面坐在那里。
秦非的視線不著痕跡地從那一地流淌的鮮血上掃過。……反正就是渾身刺撓。
秦非并沒有因為她的排斥而表露出任何退卻之意。林業好奇道:“誰?”
可前三名的字體和底下的人不一樣,是閃光的土豪金,異常耀眼,引人注目。
作者感言
他恨不得直接沖進去,把秦非扯出來:“他是不是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