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人黎明艱難地挪腳步來到秦非身邊。
秦非剛發現這個道具時,道具狀態還是不可使用。雖然好感度是負數,但保安似乎并不是一個攻擊性很強的NPC。
蹲守在一旁樓后的五個人免費圍觀了一場大戲,集體失語。他可是見過雪怪的!他剛才以為自己馬上就要去見閻王了,結果卻又死里逃生,但現在他再次意識到,即使能活,似乎也活不了多久。
漫天暴雪夾雜著冰渣顆粒往下落, 像是碎玻璃扎過人的臉。秦非跟著看過去,來人竟是他們的豬人NPC。老鼠沉默片刻,剛想張口說點什么,左側不遠處的房間門卻“吱嘎”一聲,自動打開了。
污染源坐在距離秦非好幾米遠的單人沙發上,抬頭望向他。前面那個先鋒傀儡則再次發問:他又一次伸手向內探去。
玩家們被嚇了一跳,丁立匆忙前去查看,在木屋一角驚呼出聲:“這里有個地窖!”
丁立的腿部肌肉隱隱作痛,心中叫苦不迭。這片小石板就藏在那塊地磚下面,可谷梁剛掀開地磚,神廟里的蠟燭就燃了起來。面色青灰的保安大叔一身制服,坐在保安亭前的小板凳上,手里拿了個老式蒲扇,正動作僵硬地一下接一下,為自己扇著風。
騎著垃圾三輪車的老太太,在羊肉湯店門口停下, 動作非常迅速地將店門扣兩個裝得滿滿的垃圾桶扣在三輪車后面, 然后蹬起三輪, 向街道盡頭騎去。
“臥槽,怪不得NPC要炸毛!”
無論是在密林神廟還是在峽谷里,其他玩家都非常照顧他。
是他很熟悉的,污染源的臉。雖然陶征明白, 秦非能在這間屋子里來去自如,必定是依托于他抽中的身份卡。兩人的視線交錯間火花四溢,作為真正當事人的秦非不知何時卻已脫離了戰斗中心。
……而后,再沒有任何其他外力施加的情況下,開裂成了幾瓣碎落在雪地上。彌羊抬手掐人中。
“菲菲!!!”但蜥蜴還在旁邊地上抽搐著,那玩家看了秦非一眼,隔著一道門問他:“兄弟,你昨天拿了多少彩球?”他的說話聲有一種幽幽的回響,假如不注意聽,會覺得那聲音好像不是從他喉嚨里發出來的,而是從什么奇怪的不知名的角落傳出。
在不知不覺間,他經過了一條又一條道路,穿過了一扇又一扇“門”。呂心死的時候他們在睡覺,一點也沒聽見外面的動靜。這里太暗了,光線影響視覺,這門不是棕色。
因為這項規則,綁定組隊下副本的模式十分常見。
聞言,面相和善的中年男人頓時露出困擾的神色。豬人已經被秦非忽悠得找不著北了。彌羊還不知道,自己在不經意間造成了一樁誤會,他正津津有味地清點著戰利品。
秦非有個毛線意見,大頭全在他們手里攥著。
岑叁鴉說的話實在很有可信度,可假如指南針沒問題,他們又為什么會一直走錯路呢?
林業聞言,下意識仰頭望向彌羊。
銅鏡是由祭壇打碎后的碎片拼湊而成的,因此,那些祭壇同樣也是開啟封印之海鑰匙的一部分。
他一邊說,一邊在指尖中輕輕翻動著某樣東西。
虛空中的倒計時化作顆粒消散,身后的鬼怪們忽然仿佛失去了目標。
“這種時候還洗什么手?”刺頭半點都沒被那玩家繞進去。
誒?
通風口下方的房間里,那些整齊排列如僵尸般的動物們,被從天而降的林業砸亂了陣型。
“那你叫什么?”彌羊呆愣愣地順著秦非的話問道。……
秦非微垂著眸,他的長相比起彌羊要顯得柔和許多,長距離奔跑后引起的缺氧使他的皮膚格外蒼白,他蜷著身子坐在房間角落,整個人顯得異常無害,抬眼看向彌羊時,清澈的淺色瞳孔中滿載著溫和的平靜。如果秦非讓老板娘來給他們安排工作,老板娘是不可能讓他們進后廚的,大概率會讓他們去干一些拉貨或者倒垃圾的活。
老天爺保佑,他這輩子都絕對不會和公主大人作對的。
以目前的情況來看,二層三層,顯然是專屬于那些擁有尊貴身份的NPC們的領地。彌羊可以勉強抵抗,但在這樣強烈的外力干擾下,他的后半程副本必然全盤報廢。那除了用雪埋掉,還能怎么辦呢?
果然他剛才沒聽錯, 這個小女孩是小秦吧?而她旁邊的米老鼠就是彌羊。與此同時,還有不少人正明目張膽地眼觀六路,在圈欄區中不斷走來走去,不知在打什么歪主意。
作者感言
秦大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