策反生者陣營的玩家這項任務,是秦非下午才剛觸發的,一直到現在他也沒來得及做些什么,唯一見效的就是在木屋里,用收音機廣播借刀殺人了收割一波。一邊說一邊抬手,用手背蹭著臉。他并沒有欺騙這群玩家,狼人社區里的確沒有14號樓,這是秦非晚飯時和王明明的爸爸媽媽閑聊意外得知的。
沒和林業他們待在一起時,秦非并不需要藏著掖著,他大搖大擺地走在社區的主路上,一路上遇見不少玩家和他打招呼,他都只是冷冷淡淡地點了點頭。結合系統之前給出的“不要遺落祭壇碎片”的提示,答案已經呼之欲出。
買一堆雞零狗碎的東西,難道是想在副本里過日子不成。但應或已經感覺不到緊張了。
“可以。要不要出去進行夜間探索的最終決定權在你們手里,我沒有權利多做干涉。”他一直以為,污染源是規則世界中食物鏈頂尖的存在。秦非說得沒錯。
“什么什么?老婆又要去偷什么了?”“社死當場啊我靠。”
秦非完全不明白少年究竟想做些什么,他感到很別扭。
秦非到時,三人已經在那里蹲守了不短的時間。
應或給了烏蒙的后腦勺一巴掌:“我看你是腦袋里面的水還沒放干凈。”六個深紅色的小光點齊齊聚在一處。一人一NPC相處的異常和諧,NPC推著小車,大大方方一路走向A區。
說著他拉上秦非就要走。鬼火皺眉:“所以,你必須一直盯著那個鬼,視線一離開它就會朝你跑過來?”
在這短短10分鐘時間里,秦非使出了渾身解數,最終將比分控制在了8:2,房間8他2。彌羊終于重新奪回了聲帶的掌控權, 一雙眼睛難以置信地張大:“你嘆什么氣??”地面上的人聽了眼中卻露出絕望。
屋內三人:“……”秦非和林業來到街道上,灰白的濃霧彌漫在道路兩端,無論是路面還是兩側的店面里,都看不見任何一個人影。
“怎么回事?”刁明倉惶地發問。兩尊雕塑雖然動作不同,可無論是雕塑的衣著還臉,全都和彌羊本人一模一樣。
“18歲以后才是大人。”彌羊:“……?”
這三個字格外有分量,彌羊睜圓了眼睛,第一反應就是:“要花多少積分?”總感覺秦非抽中社區居民的身份,似乎比他們多得了很多線索。
他原本想說“你在講什么屁話”,剛說到一半卻又收了聲,面色像吃了蒼蠅一樣難看。林業幾人已經一溜煙竄到了旁邊的居民樓墻后,正焦慮萬分地盯著這里。
他最好是祈禱自己運氣好,之后都不要被余阿婆看到。
昨夜發生的那件事已將孔思明嚇成了驚弓之鳥。玩家們疲憊不堪的身體突然重新被注入了活力,烏蒙像是撒歡的狗子一樣,一邊解著脖子上的繩結,一邊興沖沖地向前方跑去。就像一只幼崽被天敵覬覦的野獸——雖然巢穴中的幼崽一個崽就長了八百個心眼子,老母親根本算計不過他。
彩球不能收進隨身空間里,又沒說不能收進別的地方。秦非捏著信紙一端,一股腦將話說完。
薛驚奇忽然抬高音量。
那群玩家回來得比秦非和蕭霄他們都要早,因為他們在二樓遇見了大麻煩。人數也差不多剛好能對應上。在豬人NPC說完“揭幕儀式正式開啟”這句話后, 他身后的大紅色幕布倏然墜地,露出一扇用鮮花和氣球扎成的拱門來。
秦非和彌羊已經一起走向了那塊下陷地的邊緣查看。四個人嘻嘻哈哈的, 分明前不久還在死亡線邊緣掙扎,如今卻已然像是沒事人了一般。和他們這些無家可歸的流浪漢完全不是一路人呢。
段南非常憂愁。丁立在秦非的指揮下緊隨其后,按人數放出湯料包和罐頭。只有彌羊和秦非還坐在那里,前者臭著一張臉緊皺著眉頭,后者則一臉云淡風輕,對眼前緊張的局勢視而不見。
這家伙該不會想在他的手指頭上安家吧??“去把這棵樹砍了。”
10秒。
五指在短短半個鐘頭內迅速凍得紅腫,脹痛的麻癢從指尖和骨節處不斷傳來。
瓦倫老頭絲毫不為所動,沒有表露出半分緊張感,極其閑適地噙著一抹冷笑望著秦非。
“老頭,給我弄個凳子來。”而陷入危機又不自知、隨時可能遭受死亡威脅的玩家, 則是矚目中的矚目,萬眾關注的焦點。【盜竊對象:狼人社區-12號樓404室-王明明的媽媽】
污染源?煩死了,為什么突然這么想上廁所!林業已經有些回過味來:“確實。”
“也是有點牛啊,通過完全錯誤的推理過程得出了正確的答案。”
這種被系統強行按頭幸福的感覺真的好古怪,只要視線一偏向秦非所在的方向,彌羊嘴角就抑制不住地想要上揚。彌羊覺得,菲菲身上肯定藏了點什么。沙沙的風聲傳來,席卷著并不存在的樹葉擦過地面。
作者感言
完了完了完了,這次真的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