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道兩旁,一戶戶人家依次亮起燈來。
這種不安全感在一上午的副本探索中逐漸發酵,愈演愈烈。……
他覺得自己全身上下最好的東西就是腦袋。
“而且,大佬剛不是說了嗎,程松他倆今天下午一直待在祠堂。如果祠堂里有什么不對勁的地方,他們應該會露出馬腳來。”“那當然不是。”鬼女像是覺得秦非說了什么很好笑的胡話似的,捂著嘴笑得花枝亂顫。眾人再次圍坐一圈。
當然,這小伎倆最終也沒能生效,秦非帶著鬼嬰的衣服成功進入了里世界,而鬼嬰本身則依舊不見蹤影。刀疤在距離秦非極近的位置停了下來。
“你們這些骯臟的賤||狗、卑微的牲畜、沒有信仰的野人!你有什么資格祈求主的庇佑??”砰!這個人又在說什么貓貓屁話?
……雖然醫生這樣問了,但顯然,他其實很清楚秦非找他是想做什么。正對著房間門的位置又是一張祭臺。
布告臺后方,一座和里世界中一模一樣的木質告解廳正靜靜佇立在墻邊,紅棕色的木柜前掛著一塊深綠色的絨布,里面漆黑一片。
突如其來的驚嚇原來只是一場鬧劇,這起荒誕的事件令玩家們的情緒越發差勁,再也沒有人開口說話,前行的隊伍一片死寂。至于那些低價值的線索,若是被玩家抽到后那個人會怎么想——可以看出,排行榜上的定位并不十分精確,秦非幾人已經快要走到街區邊緣,才聽見身后蝴蝶那群人急匆匆往這個方向趕的動靜。
小秦同學搖搖頭,臉上寫滿對程松有眼無珠的遺憾。
“答應我,和我合作,你的愿望很快就會實現。”村長雙手合十,神色虔誠。“家中若是有一年內新死之人,就要在屋檐下掛上紅色的紙錢串。”npc老人又一次開口。
這也就意味著,他們很容易就能發現墻壁的不對勁之處,而后填上第3條規則的空。
這是鬼火自己要求的。
身后,2號玩家與0號囚徒緊追不舍。
是被13號偷喝了嗎?傳來的動靜立刻吸引了眾人的注意。一瞬間,數十道或是驚訝,或是探究,或是充斥著警惕的目光落在了秦非身上。
蕭霄開始努力地思考。“我們昨天在禮堂里見過的那個是不是就是村長?”“有人來了,我聽見了。”
道路也寬闊不少,路邊偶爾還能看見一兩個身穿清潔制服的NPC在打掃衛生。
緊接著,鐘聲停止了。
或許,是徐舒陽的特殊能力?毫不回避的眸中寫滿問心無愧,程松盯著他看了一會兒,看到最后自己都有點懷疑自己了。“天主教并不完全禁止教眾飲酒,但酗酒無疑是墮落的,為了避免一切可能觸犯規則的行徑,酒還是少碰為妙。”
秦非含糊其辭:“和你一樣。”“不要直視他們的眼睛。”
看不慣賭徒的大有人在,也并不是人人都害怕他們,這個靈體說起話來毫不客氣:“我看你,恐怕是等不到那一天了。”
然而,接下來發生的事卻無疑出乎了兩個人的意料。
“你是說,你要辦的事必須在里世界進行,想讓我們幫忙維系表里世界的翻轉狀態?”鬼火總結道。門的另一頭一片漆黑。地震?
只是,眼下他似乎沒有更多選擇的余地了。院子正中,一口殘破的棺材四分五裂地躺在那里,四周被鮮血浸染,零星的血肉和衣物碎片散落在四周,然而卻并不見尸體,也不知是被半夜那個怪物弄到哪兒去了。
秦非沒有拒絕,將衣服披在身上。但,活著的總比死的要好些。秦非素來柔和的聲線微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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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虹屁就像被攔腰截斷一樣驟然消失。
“呼……呼!”玩家們這才后知后覺地反應過來, 手忙腳亂地打開了屬性面板。……
見鬼女忽然開始講起副本背景,秦非神色一振。神父重重把門關上,并且這輩子都不想再多看秦非一眼了。
修女繼續開口:“接下來,請大家上臺來領取屬于自己的個人物品。”雖然并不一定所有規則都是必死項,但沒有人愿意以身試險。那個他苦思冥想卻一直無解的東西。
作者感言
這七處正是“七竅”,也是人的生氣萌發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