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途真的很想翻一個白眼。
秦非望著他的頭頂,和剛才見到時一樣,那上面的提示條依舊清晰。
“這是從哪里來的?”林業好奇地問道。加上第一次直播結束后,被秦非大肆揮霍了一把的那些積分,秦非現在一共有了14613分。他現在不抓緊時間為自己創造優勢,后續說不定就會被5678個玩家追在屁股后面砍了。
他選擇了一條向西的主路,走出沒多遠便在路邊看到了社區內的指路導引牌。幾人魚貫而入,秦非跟在林業身后,最后一個邁步跨入門內。“或者在幼兒園里做任務的期間,你有沒有留意到一些不同尋常的地方?”
蕭霄皺起眉頭,邁步走向銅鏡邊堆放的那些花圈。靈體提出了最關鍵的問題:“這個叫秦非的主播成功逃過了這一劫,一定是因為他身上有什么和其他玩家不一樣的地方。”
三途與鬼火對視一眼,神色皆十分凝重。
“一定是這個,就是因為這個!”她的神色激動起來。
一旁的觀眾傻傻地問道:“怎么會團滅呢?他們之前不是推斷出來,至少能有一個人順利通關嗎?”
他現在儼然已經成了一只驚弓之鳥、炸毛的鵪鶉。“還有,還有一個人可以作為我的證人。”“面板會不會騙人?”
他是哪里來的多余的觀察力,去留意那樣邊邊角角的縫隙中的變化?之前他就曾給新人玩家們科普過,在直播中,并非所有規則都是一定正確的。
沒有哪個人會喜歡看這種場面,還一看就是幾十遍。他記得他之前聽蕭霄說起過,從F級升級到E級的通行證,只需要花1000積分就可以換購。
在秦非殺死8號之前,他還能勉強這樣說服自己;或許掛墜中液體的增長速度,與玩家的精神免疫數值有關。原來是這樣。“對了。”秦非狀似不經意地問道,“如果我想申請遞交新的副本線索,應該去哪里呢?”
這一幕差點把彈幕里的觀眾笑死。
昨晚蕭霄還嘲笑他,說他一個大男人,簡直像個林黛玉。
如果說自從14號死后,玩家們之間就燃起了一把暗火。秦非回頭,望向身后的街道。
假如放任那兩人繼續這樣下去,他們必死無疑。“既然這樣的話。”“不要和他們說話。”
那些一直站在銀幕前的老觀眾們則全然是另一種反應,帶著滿臉的神秘莫測,用一種十分欠揍的口吻說道:“你們等著看吧,肯定不是你們想的那樣。”可現在!“這是我的。”秦非指了指那個空心的吊墜。
他原以為自己還要在外面等很久才會見到秦非他們,沒想到,這才過了一天,秦非的名字已經突然出現在了新人榜上。許是鬧出的動靜太大,不一會兒那些看守們便去而復發,給所有人一人打了一針鎮定。掛畫與紙花環擺在一起,配上屋里陰森的氛圍,讓這禮堂看上去半點不像禮堂,倒像是……一座巨大的靈堂。
“或者,在引誘我成為你的信徒之后,通過某種手段召喚你的真身降臨在世上之類的?”……這也太難了。緊接著,眾人無比熟悉的情景再度發生,墻面地面猛烈收縮震顫, 焦黑色的灼燒痕跡像是電影中快速播放的鏡頭,自遠及近迅速蔓延。
肩膀上的鬼嬰是個人來瘋,咯咯咯使勁笑著,雙手亂揮。
未說完的話音消散在空氣中,壯漢整個人如同觸電般彈開,幾乎是落荒而逃著回到了車廂后半截。蕭霄臉色一白:“這是……他的天賦武器。”
村長的頭腦閃過一陣暈眩。秦非壓下心中細微的煩躁,面上絲毫不顯,柔聲開口道:“親愛的鬼女小姐,我還有最后一個問題想問你。”
秦非皺了皺眉,檢查完抽屜和鏡子,并未發現其他異狀,秦非于是又將紙條與鏡子歸位到原處。他只是點了點他們:
鏡子中的里人格給他發布了任務……那任務簡直難以啟齒。
再加上他看上去單薄又無害,比暴力瘋狂的6號不知好到了哪里,因此,在大多數玩家眼中,6號對他們的威脅反倒更加直觀一些。就在秦非打完招呼后,彈幕短暫地靜默了一瞬。
看過這么多場直播,每一個觀眾都是分析規則的小能手。誰啊?孫守義沉吟片刻,提議道:“要不然,一會兒我們去找程松商量一下, 院子里不是還有兩個玩家嗎?他可以用來代替刀疤的位置。”
他們無法與外界取得聯系,這里沒有新生,也沒有死亡。通過直播大廳的光幕,觀眾們不僅可以看到各個規則世界的實時狀況,甚至還可以打開玩家們的個人面板,查看姓名、san值等幾項基礎信息。
余下兩人點了點頭,對此表示了認可。在嘗試用各種姿勢脫困自救無果后,秦非思忖片刻,干脆闔起雙眸,靜靜地閉目養神。曾經的村民們被僵尸追逐到這里后撕碎,于是一遍又一遍的重復著自己的經歷,再也無法逃脫,像是被卷入一場永無止息的輪回噩夢。
“我覺得,您家非常具有守陰村獨有的當地特色之美。”他由衷地感嘆。
這種好事并不常發生。反正,他們連掄著大斧頭的狂野壯漢0號囚徒都見識過了。“何止是導游,他昨天晚上連一只手都不放過。”
作者感言
這七處正是“七竅”,也是人的生氣萌發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