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微微側過臉,一張腐爛得沒了人樣的嬰兒面孔出現在視野中,眼珠突出,皮膚青紫中還帶著星星點點的尸斑,丑陋的小臉和秦非的臉來了個親密接觸。“你的心真的硬得像石頭!!”
秦非卻不以為意: “這個副本哪里不陰森森的?”“你們最好是不要騙我。”她咬著后槽牙,一次一頓地將話從齒縫中擠出。秦非也有可能有著比通關更重要的事要做。
“這個說來可就話長了。”雖然很難堪,但他面對的起碼都是NPC。所以留下來一起等他。
他需要將那兩人引開起碼5分鐘,這確實有點難度。6號抬手,隔著空氣搖搖指向秦非的鼻子。
秦非瞥了蕭霄一眼,沒有說話。
招待室里還坐了好幾個暗火的其他玩家,聽到探員說話紛紛過來湊熱鬧:“展開說說?”
并不一定。這是他這次從教堂回來后的第三次日落。司機并不理會,依舊自顧自開著車。
從16號到19號,四個人,不可能不約而同地選擇擺爛不去做任務。這絕對算是一幕賞心悅目的畫面,然而村長卻并沒有表現出絲毫欣喜之意來。
秦非半垂著眸坐在那里,日光將他的睫毛融化成弧度漂亮的陰影遮蓋在臉上。比起前天祠堂里的那扇, 眼前這扇門的顏色更深,正面看去分明只是一扇再普通不過的木門,可背后卻宛若用鮮血涂就, 經過經年累月的無人問津后,化作一團令人作嘔的黑紅色。如果他沒成功,但能順利回來,那他也用不到這份筆記,完全可以直接走進告解廳。
“啊不不不!這說的是什么話。”徐陽舒雙手狂擺,“怎么可能,我絕對沒這意思。”
饒是如此,在見到眼前三人背靠背癱在一起,各自瘋狂往嘴里灌藥水,還一邊灌一邊yue的時候,他還是忍不住小小震撼了一下。感受到肩上傳來的壓力,宋天耳朵有點紅了。
鬼火撇了撇嘴:“誰能猜出那個奇葩是怎么想的。”聽見走廊上的動靜他立即站起身來向望,見是修女帶著秦非回來了,當即露出了喜不自勝的表情。
他一步一步走進玩家們,眼中不帶絲毫悲憫,看向秦非的眼神,就像看見了放在案板上的豬肉。
孫守義上前兩步,抬手推動義莊大門:“先進去再說吧。”有點像是普通人踩上蹦床時的體驗。可卻被秦非制止了,秦非將他的手拂下:
“怎么跑了??誰能告訴我他怎么跑這么快?”三人被迫聽14號滔滔不絕地講述了整整半小時育嬰理念,聽得三個未婚青年云里霧里。
就像鬼女曾經對秦非所說的那樣:哦,好像是個人。
場面亂作一團。人高馬大的男人依舊蜷縮在棺中,混身顫抖,皮膚呈現出一種不正常的蝦子紅色,和其他兩名san值跌落的玩家表現不甚相同。蕭霄身上那件半古不古的道袍,早在亂葬崗一役時便被糟蹋的差不多了。
而直播鏡頭中,秦非已經走到了醫務室前。
孫守義:“……”秦非咬緊牙關,像是在守陰村的亂葬崗上,或是在被0號囚徒追逐時那樣,用盡全身力氣向前沖去!腐爛的臉孔驀地湊近,裹挾著濃厚的、幾乎化為實質的怨氣,壓制得談永分毫動彈不得。黏膩的黑色長發如同一道道繩索,在地面延展著,直至伸長至他的面前。
但那種級別的道具,在F級玩家的商城中根本連影子都沒有。與上回不同的是,那股禁錮秦非的力量消失了。即使是在聚眾計劃殺人這樣危險的時刻,她腦海中最先運行的邏輯,依舊是“怎樣才能對所有人造成最小的傷害”。
“我能不能問問。”蕭霄壓低嗓音詢問三途,“你們公會找他是打算干嘛?”
這特么的,居然還是一根電棍。
人和人真是不能比,他和秦大佬明明都是人,長了一個頭一顆腦子,怎么兩個人的智商差距就能這么大?
秦非道。下面有一行小字:假如有一樣東西, 一直在幫助“祂”監視著迷宮中的一切。
“不管怎么樣,先搜一下大家的房間吧。”三途的視線冷漠,發聲道。修女的語氣有些疲憊,她掰著手指頭數道:
從秦非第一次踏入地牢地界時,它似乎就已經成為了一種如影隨形般的存在。
樓內一共16個辦理柜臺,全部排了長長的隊,最中心的兩條隊伍甚至都已經擠出了大門外。秦非幾乎一眼便斷定,這就是他們要找的地方。
可是,秦非還是有一點不太明白。果然,孫守義、蕭霄、程松都表示愿意一同前往。秦非皺眉,望著他消失的背影。
鬼火和三途站起身來,林業看了看秦非。被2號殺死、分尸、啃食。‘蘭姆’點了點頭。
但,光是想一想都足夠讓人頭皮發麻。看來,守陰村的村民也沒有把那兩個已經失去神智的玩家算在祭品的人數里。
作者感言
人高馬大的男人依舊蜷縮在棺中,混身顫抖,皮膚呈現出一種不正常的蝦子紅色,和其他兩名san值跌落的玩家表現不甚相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