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2號。——一旦屠殺開始,他們必將首先成為案板上的魚肉。假如眼神能殺人,3號恐怕當場就已經被19號給砍死了。
秦非步履緩慢地挪動在雜物中間,生怕自己一不小心踢倒什么東西。“系統你弄清楚一點,直播要嚇的是主播不是觀眾好嗎!”
14號的眼底這才像是突然聚了光。
雖然系統的聲音接連響起,但事實上,結算空間內連個播音喇叭都看不見。明明有他這個成功案例擺放在眼前,那群村民卻寧可傻站在原地被僵尸咬死都不進屋子里來,鮮血橫流的慘狀簡直令人不忍直視。
修女站在那里,像個監(jiān)工一樣指揮著看守門的動作。“我只是想問問你,如果別的圣嬰在懺悔時和我說了一樣的內容,還能得到主的獎勵嗎?”然后開口:
他不清楚事態(tài)是怎樣發(fā)展到如今這個地步的,他只知道,在秦非說完那句話后,那塊一直像是神圣不可侵犯一般的深綠色簾布被人從里一把掀開。不待有人前去,導游已經自覺推門而入,他的臉色在與秦非視線交接的一瞬稍稍放松了些許,舉起手中的籃子向玩家們示意:“我來了。”接著爆發(fā)出劇烈的干嘔。
“那就是受害人在仰躺的情況下,被犯罪嫌疑人一刀劃破了頸部大動脈。”
秦非不得不稍稍退后,以免被爭相伸手的尸鬼拽到地上去。不過短短十余秒,對其他人來說,卻仿佛已經過了一整個世紀那么久。
但此時此刻,毫無疑問,有一束光照了進來。
左手傳來溫熱的觸感,那是凌娜的手,她正面帶擔憂地望著他。
前方擋路的石碑忽然變得格外刺眼,談永雙目赤紅,抬手想要將它推開。秦非抬手指向墻面:“就是那塊布,你掀開過嗎?”
刀疤面無表情,既不看蕭霄,也不應和,像是完全將他當成了空氣。
與其他人表現出的惶恐不同,這三個人看上去十分冷靜,雖然同樣神色緊繃,但這種緊張是和另外十四人截然不同的,就好像他們很清楚自己即將面對的是什么狀況。
“到了。”導游在大門前站定,喑啞的嗓音宛如某種失傳已久的咒語,“接下來大家即將看到的,就是湘西山村最原始的祭祀活動之一,尸王宴。”而就在這電光石火的轉瞬之間,局勢已經發(fā)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傲慢。這些交叉的道路,沒有任何規(guī)則,沒有任何邏輯,如同一團被揉散后胡亂卷起的毛線,根本找不到頭。
“看,孩子們就在那里呢!”原來這一切都是假的。秦非很難去向蕭霄解釋自己這么做的目的。
在決定要對秦非動手之后的一個多小時里,3號一直偷偷摸摸地茍在走廊角落,希冀著12號能夠出現。
林業(yè)雞皮疙瘩都冒起來了,小聲對老板娘說:“謝謝、謝謝,我們自己來就行,您忙去吧。”鬼嬰趴在秦非肩膀上,甩著兩條短短的腿,哼著不成曲調的歌。
那是一雙雙巨大而瘆人的血紅色眼睛,飛快地浮現在地面上、墻面上、道路兩旁的枝干上……對啊!“你們先別走了。”少年壓低聲音,倒映著燭火的眼神顫抖,“我好像看到它們動了。”
雖然他依舊沒有動彈,但被秦非這樣直白地戳穿,緊張的心情使他的脖頸一點一點泛起了紅,逐漸蔓延到了整張臉上。
老板娘一個激靈醒過來:“付錢?”現在撒旦什么也不是。
他的唇角揚起恰到好處的弧度,眼底像是灑落了一層碎星星那樣閃爍著驚喜:“好巧,您怎么在這里?”跟他距離勝利仍舊有著一段距離。
“徐陽舒?”蕭霄一愣。
自從發(fā)覺到秦非的存在后,它便停下了手中的動作,視線再也沒有從秦非身上移開過,頗有些一眼萬年的味道。鏡子里的秦非:“?”“嗯吶。”
6號抬手,隔著空氣搖搖指向秦非的鼻子。可現在呢?徐陽舒搖了搖頭,意猶未盡地抹著嘴,艱難地將視線從飯盒上移開:“不了。”
突然異化的14號雖然看上去十分危險,但比起外面的1號來還是要溫和得多。但,為了扳倒12號,他已經克服了心中的一切恐懼。
會是這個嗎?但,為了扳倒12號,他已經克服了心中的一切恐懼。
“讓我們一次性洗凈你所有的罪孽,從這里離開后,你就又是一個光明而純潔的乖孩子了。”他說三途克制不住自己心底殺戮的欲望,每到深夜,就時常渴望見到鮮血。
一副睡得很香的樣子。
村長驀地一驚,快步走進院內。或許是疼痛起了某種刺激作用,空氣中那鐵絲網般密密糾纏的控制感忽然輕了不少。
作者感言
秦非腳步未停,步伐堅定地朝前方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