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我決定成為一名傳教士的那天起, 我就已將自己的一切奉獻給仁慈的主, 并將神圣的婚姻摒除在了我的人生規劃之外。”
蝴蝶不死心,一直派人盯著D區管理處。他清楚的記得,晚餐時徐陽舒還一如在大巴車上那樣神不守舍,一舉一動都需要靠他身旁的玩家提醒才會有所反應。
死亡如同一把閃著寒光的匕首,高懸于他們的頭頂。當時的慘狀,秦非自己都不愿再回想了。
而更多玩家則躍躍欲試地走上走廊。最后,觀眾們終于得出結論——
但那顯然不可能是一個成年男人。秦非不著痕跡地退后半步,轉臉避開了其他人充斥著“秦哥哪來這么大面子”意味的好奇注視。
要說他們沒常識、過于冒進,好像也不太對。慢慢的。
分工明確,井然有序。
灰白色帶著血絲的眼白,深灰色的瞳孔,甚至在上下還長了兩塊眼皮,上面生長著零星稀疏的睫毛。所以,他現在扮演的角色,就是這個學生王明明?每當玩家違背規則、做出不敬神明的舉措。
“如果不記得了的話,也沒關系,我是不會忘記你的。”這一切的一切都說明了同一個事實。那片霧氣越來越濃,越來越厚重,流淌在秦非身邊。
秦非此刻狀態卻與他們截然不同。直播大廳陷入了新一輪的沸騰。
兩人一路向前,來到了那間醫務室。道長有一瞬間的恍惚。“哦、哦,對了,我想起來了。”蕭霄不動聲色地將屁股底下的板凳挪遠了一點,干笑幾聲,“你說過,你有病。”
沒人聽清最后那幾個字。他向秦非投去求助的目光。這樣回去肯定會被針對吧……
秦非略帶遺憾地無聲嘆息。
她慢悠悠地揉著鬼嬰頭頂細軟的發絲:“有什么要求,你都可以提,有什么問題,也可以問。”“他們不會去的。”有切到程松視角的靈體插嘴道,“那個姓程的玩家是大工會的獵頭,身上有道具,可以測算出副本各個方位的優質線索數量。”秦非松了口氣。
和獵頭一樣,在規則成了主城區內,黃牛、中介……等等職業都是系統登記在案的。“彌羊的精神盜竊技能非常厲害,和一般的精神類盜賊完全不同。他在將 Npc的信息竊取到一定程度之后,可以直接掌握這個npc的部分能力,甚至將NPC的外貌一起轉移到自己身上來。”
他發絲柔順,微笑的弧度標準,一雙琥珀色眼眸澄澈純凈,看向他人時目光和煦又溫暖。今天才只是他們離開上一個副本的第四天啊!!
是個披著黃袍的惡鬼還差不多。捧著腦袋的僵尸顫顫巍巍地站起身來,在屋內眾人密切的注視中,一步一步走到自己剛才躺著的床邊。“你吼什么吼?!”嚷嚷著說臭的男人毫不退縮,回瞪了回去。
時間就是生命,時間就是金錢,只要能比那兩人提早一步到達,他們找到可用線索的可能性就更大。凄厲的哭喊聲如刺耳哀樂劃破蒼穹。從始至終,秦非都并沒有從祂身上感到一絲一毫的威脅。
但秦非先是設計騙到了鬼火的里人格,然后又不費吹灰之力地弄到了他的天賦技能內容。因為還有一條很容易被忽略的先行規則。
可是,玩家們彼此對視著,目光中卻都透露著遲疑。看守們看都沒有多看他一眼,迅速在走廊兩側散開,全身肌肉緊繃,全神貫注地望著門外。
宋天不解:“什么?”
好在他從游戲尚未未開始時就已經做起了心理建設,這才控制住了自己,沒有表露出太多不該有的情緒。他似乎完全沒有想到秦非能夠逃離這致命的一擊。
十有八九,是對應了那條“需在鐘聲響起前完成本日所需要做的一件事”的規則。【儀式開始的地方,就是重獲新生的地方】好奇怪。
……
他身上那股不知來由的“祂”的氣息,對于副本中任何一個NPC而言,都有著濃重的吸引力。玩家們通過直播獲取積分,當積分累積到一定程度以后,就會自動升級至下一個世界。
嘖,直播間里的觀眾們,癖好還真不是一般的變態,秦非感慨。
這技能的實施條件并不難達到,只要他在副本中的存活時長高于24小時,技能就自動生效。
很快,眾人便來到了祠堂門前。雖然秦非在極短的時間內為自己吸納了成千上萬的粉絲,但隔著一道虛無飄渺的光幕,這些甚至不知道是否和他是同一個物種的粉絲們,并不會真正像蕭霄那般在意他的生死。
秦非收下地圖,禮貌地道謝。似乎是副本刻意對玩家進行隱瞞,避免大家向更深層次的秘密進發一般。
就像貓逗弄著兩只難得一見的老鼠一般,只想玩個盡興。離開祠堂的大門就在不遠處,紅棕色的木門與來時一模一樣,門上沒有掛鎖,秦非只要伸手推門就能離開。
作者感言
青年微笑著,似乎完全不為這緊張的局勢所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