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盡頭有整棟樓唯一的安全通道。”事到如今已經很明白了,這座祠堂里的“路”有問題。可能是障眼法,也可能是有傳送陣之類的東西,總之,人在里面走著走著就會被弄到另外的地方去。
即使是在聚眾計劃殺人這樣危險的時刻,她腦海中最先運行的邏輯,依舊是“怎樣才能對所有人造成最小的傷害”。“蕭霄的畫面也模糊了!是這間房間有問題?”陰暗的環境、恐怖的游戲、事關生死的倒計時、隨時可能出現的尸體,一切的一切似乎都不能影響秦非的心情。
白衣女鬼無聲地走在前方領路,短短十余米遠的路程,兩人身周便略過了數道帶著好奇的打探眼神。那些原本搖著頭準備離開的靈體頓住腳步重新折返,熒幕前狹小的區域被擠得水泄不通。
會待在告解廳里的……秦非勾起唇角露出一個純潔又和善的笑:“沒有,我沒有事,親愛的修女,你不必為我擔憂。”
規則世界里的主播們每日都掙扎在生死的邊緣線上,自然不可能有人去做結婚懷孕生孩子這種自尋死路的事。就是不知道秦大佬有沒有辦成他想辦的那件事。
人總是這樣,對于自己心心念念想要得到的東西,不親自上手試一試,永遠也不可能心服口服地放棄。
后面被擠開的玩家們齊齊一愣。空中懸掛著一輪滿月,極大極圓,顏色猩紅刺目,月光散落,為整座村子染上了一層血色。
遠處神父站在高位,將這一切收入眼底。他屁顛顛地翻身上墻。正如秦非先前所分析的那樣,從14號到2號,接連兩次的玩家死亡,都牽動了表里世界的翻轉。
他剛才沒有直接將自己的秘密說出來,想必是想利用這個威脅他。可是……分辨不出男女的嬉笑聲在秦非耳邊響起,似乎很遠,又似乎很近。
諸如篡改他人的記憶,或是令自己存在感降低之類的。
7.死亡總是伴隨著陰影而來。他實在想不通,自己這萬無一失的偽裝到底失敗在了哪里。
12號房中再次安靜下來,秦非終于擁有了獨處的空間。對付起僵尸來雖然有些專業不對口,但僵尸多少也能夠和邪祟沾點邊,左側僵尸的動作變得極為緩慢,就像是被什么東西絆住了手腳,一舉一動都像是被慢放了十倍似的。“進去!”
蕭霄整個人瞬間美滋滋的。
他似乎想到了什么。門的背后一片漆黑,像是籠罩著一團漩渦, 將靠近那周邊的一切光亮都吸了進去似的。
說起來,秦非能這么快聯想到這個,還要多虧了剛才突然冒出來的林守英,他明黃色的道袍上綴滿了太極與八卦圖。都一樣,都一樣。與此類似的畫面正在游廊的各個角落上演。
“你就不怕你真的把自己的隊友殺了嗎!”青年的眼中帶著些許好奇與打量。
7個人,距離規定的6人,就只差一點點。
可是很快,蕭霄就閉上了嘴。
看鬼火這個傻樣,肯定是被對方捏住了什么把柄。
一躍成為了當前總積分最高的人。他關掉彈幕翻身下床,來到書桌邊。
他回憶著曾經看過的那些電影片段,模仿著說出了一個開頭,卻很快卡了殼。祭臺上并沒有擺神龕或是掛畫, 空空如也的桌案上只有幾抹香灰。
“但是就算是一句話,以前也經常有主播答不上來耶。”
如果這樣的話……和秦非不同,鬼火他們幾個拿到的都是旅客身份。
它從墻壁的磚石縫隙中生長出來,在墻角處延展成一片。
“找什么!”
身后,蕭霄還在強行掙扎:
“我、我……”林業的嘴角蠕動著,眼眶發燙。畢竟對于大多數玩家來說,帶走一個神秘的、連系統都想要奪回的NPC,比起多拿一半往后還能得到的積分來說,肯定要有吸引力的多。
但很快,這口還沒有徹底松出去的氣就變成了一團硬邦邦的堵塞物,卡在了他的嗓子眼里。“也罷。”孫守義又坐了下來。
鬼女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沒錯。”
“艸怎么辦?我好氣又好急,主播如果折在這里,那可真是……”那道并不太深的傷口正在逐漸愈合,凝固的血痂干涸在他的臉側。現在,他可以自如地活動。
作者感言
他的肚子就像是一個異次元黑洞,聯通著另外一個世界,如果不是周圍的墻壁和地板建造得還算結實,秦非能確定,這東西絕對會連地皮一起啃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