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如何,秦非提前出手傷人,這已經打破了他與三途和鬼火之前的協定。
就在秦非腦海中浮現起這個念頭的同時,一直藏匿在空間里的鬼嬰突然冒出一個頭來。
甚至,這里貌似還出現了幾個第一次進副本的純新人。
幾個老玩家都在原地干坐著,秦非原本正在仰著臉欣賞頭頂的月光,余光掃過不遠處的人群,卻忽然意識到一個問題:那輕柔而帶著些微沙啞的語調,就像魔鬼的誘哄,勾著11號的思緒不由自主地飄向記憶中那本不存在的虛無畫面。
輕輕的腳步聲自遠及近響起,一抹若隱若現的白色的身影出現在視野盡頭。這掛墜的工藝做得十分精致,摸起來像是金子的,圣母抱嬰的最中間還鑲嵌著一顆透明的、像是琉璃珠般的小東西。那里沒有任何波動,無論是緊張、擔憂、抑或是恐懼。
休息時間總是過得格外的快,半個月如流水般眨眼而逝。服務大廳前的街道歸于平靜,秦非一行人光明正大地從正門走了出來。那些人剛開始發瘋時,他還以外是副本環境出了什么問題。
某一日,在神明休憩的瞬間,魔鬼偷偷降臨到了這個世界上?!靶轮辈淼煤每?,這才多少天?沒見過這么敬業的。”玩家們頓時露出又羨又妒的神色。
在玩家們震驚的表情中,村長緩緩抬起手臂。小僵尸不松手,抬起頭,發黑的小臉上連點表情也沒有,定定地盯著秦非,黑漆漆的眼睛沒有眼白,像是貓的眼睛似的,清澈卻深不見底,倒映出秦非的面容。
那究竟是什么?
司機并不理會。
“那晚林守英尸變暴起,將整個村子屠戮殆盡,然后,‘祂’就降臨在了這片土地上。”但這依舊引起了黑袍NPC的興趣。
按時間線推斷,大約就在上午11:00~12:00中間。
調度中心內人滿為患。
任務也很難完成??伤麄儎偮犕昵胤?的一席話,如今望向彼此的眼光中都帶著猜忌和懷疑,不要說通力配合,假如真的遇到危險,就連最簡單的合作恐怕也無法完成。
再往后的路便是徹底的黑暗。見其他人在休息區內大肆破壞,幾人看上去十分不解。電棍沒有招呼在青年那清瘦卻挺直的脊背上。
三途腳步一滯,她猛地伸手從口袋中取出吊墜。其實這場面也不過只是看著嚇人而已,已經被煉化成活尸的秦非完全感覺不到痛。
司機并不理會,依舊自顧自開著車。畢竟,鬼女跟他們說過,這個村里早就一個活人也沒有了。
……
導游思前想后了半天,就只想出這么一句讓人死心的話?談永站在人群前段,臉色尷尬,期期艾艾地看了過來:“現、現在,要怎么辦?”
秦非抬起手摸了摸鼻尖:“嗯,對。”秦非才不想要它的腦袋,他一點伸手接過來的意思都沒有表現出來。
蕭霄直到這時才反應過來發生了什么。
只要能夠回到村里,總能想到應對的辦法。
“亂葬崗?祠堂?還是村民的家里?”青年假惺惺地勾起唇角,看向程松的眼神中帶著一種令人十分不適的了然?!昂昧撕昧?。”孫守義打起了圓場,“咱們先商量商量接下來該怎么辦吧。”至少今天,在這里。那個打扮奇怪的叫蝴蝶的玩家,是絕對逮不到他了。
客廳里的家具也都是黑灰色的,電視背景墻卻被刷成了暗紅。
教堂里的人流漸漸散去,蘭姆在修女的帶領下來到告解廳前。
秦非伸手,指了指他的右后方。蕭霄已經快要被嚇得靈魂出竅了?!胺凑褪遣荒芎退钤?。”
來呀!就連秦非本人,同樣對此充滿了興趣。所以,按照這種邏輯……
秦非:???
其實秦非還想再多問點別的,可無論他怎么旁敲側擊,鬼女卻都不肯多吐露半個字了。頭頂的天色漸漸暗淡下來,云層從灰白轉向的藍紫色。
但亞莉安不太敢直說,這種事一看就是秘辛,她生怕自己管太多,引得秦非反感。青年眨著一雙清澈的眼睛,有理有據地分析起來:“是NPC主動跟著我走的,你們要扣也該扣NPC的積分。”半晌,他終于開口:“可以?!?/p>
作者感言
話題逐漸往奇怪的方向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