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正視著面前虛空中的一點,唇畔帶笑,嗓音輕柔舒緩。
秦非眉眼彎彎,漂亮的琥珀色瞳孔中盈滿笑意,抬水向他打了個招呼:“嗨,早上好~”……
太難受了,那種濕滑軟膩的觸感……秦非真怕自己下一秒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手,一把將那鬼嬰從肩上揪下來丟出十米遠。
借著肘部的遮擋, 他側(cè)過頭,給了蕭霄一個眼神。然后是一聲重重的摔門聲。
“你想去找蘭姆,找你的主人格,你想取而代之。”秦非的前后左右各有一人,四個人像是抬轎子那樣,將棺材扛在肩上,腳步平緩而穩(wěn)健。“你記得么?上一個副本里,那個老是喝酒的NPC怎么樣了?”
老神父一句話也不敢多說,馬不停蹄地當起了向?qū)А?/p>
再說了,這個導游從一露面起就臉色慘白,說話磕磕絆絆,行動起來也十分僵硬。他的心理承受能力比起鬼火來要好上太多了,雖然1號出現(xiàn)時他也小小的破防了那么一下下,但現(xiàn)在早就已經(jīng)緩過勁來。在規(guī)則世界中,有一個所有玩家都公認的事實:
……“他肯定是想吃了你,他攻擊的唯一途徑就是吃人。”幾人直到這時才發(fā)現(xiàn),不遠處的棺材后面,竟然還有兩個臉色青白的玩家躺在那里。
盡管昨晚秦非已然給出過意見,認為只有了解盡可能多的信息才能真正掌握主動權,玩家們卻仍不敢輕舉妄動。
談永哆嗦著,緩緩轉(zhuǎn)過頭去。“你們……都是想進幼兒園嗎?”
他還沒有意識到,一直以來以蠱惑他人為生的他,遇見秦非以后,不知不覺便被對方牽著鼻子走了。如今他的頭七已過,但由于肉體未能下葬,魂魄也無法投胎轉(zhuǎn)世,靈魂和肉身只能一起被困在三途河邊,如今正沒日沒夜地哭喊著,求他爹娘幫忙想想辦法。同樣的,那本能夠給玩家?guī)?新生的書,也被鬼女掌控著。
“你出去是有什么一定要辦的事嗎?”他問。
“接著!”
唯一能夠導致死亡結局出現(xiàn)的方式僅有一個,那就是“沒有找到哨子”。或許,鬼女說的的確是實話。
門鎖著,秦非用黛拉修女給他的那串鑰匙試了試,很快便成功將門打開。蕭霄他每回進副本之前都要精打細上算一整個晚上,結果秦非竟然用來帶蘋果??只有秦非,神色未變,在女人看向他時,她甚至回視過去,微笑著向她點了點頭。
他開口說道。
規(guī)則世界就是這樣,即使是再平淡的日常底下,似乎都蘊藏著暗流涌動的殘忍。他面無表情地舉起手中的發(fā)言稿,公式化地讀起了上面的內(nèi)容。
醫(yī)生指了指角落的椅子,自己則在書桌前坐了下來。秦非順著導游所指的方向望了過去。
“剛才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其實撒旦也非常郁悶。
哦,不不不,棺材里躺著的那人本來就沒有死。
嬰兒模糊一片的臉上貼著一張明黃色的符紙,上面用紅色朱砂寫著什么東西,鬼畫符似的,秦非完全看不懂。秦非道:“繼續(xù)在小區(qū)里轉(zhuǎn)轉(zhuǎn)吧,說不定,你們可以找到一份工作。”13、17、19號三人正在氣頭上,他們站在了同一陣營。
林業(yè)聽懂了秦非的意思。崔冉摸了摸鼻尖,神色間顯出幾分尷尬:“他……不見了。”
但20個人并不足以將整個建筑群全部包圍起來。
不知過了多久。鬼火終于忍不住發(fā)問:“……你怎么還不去?”“是那個早晨在物業(yè)門口大吵大鬧的老頭。”
只有他們四個站著,其他玩家都橫七豎八地躺在走廊地板上。這是一種十分玄妙的感覺,雖然身處荒山野村,可就像是有一座巨大的舞臺緩緩從腳下升起,無數(shù)聚光燈匯聚在舞臺中央,將秦非所處的一小方土地映照得光芒萬丈。
三途一怔。撒旦:“?”
“那些亂葬崗里的尸鬼不就把你打得很慘嗎?”
秦非在現(xiàn)實世界中的肺一直不怎么好,無論是花粉,灰塵還是冷空氣,都能夠讓他咳得驚天動地。
蕭霄絕望地發(fā)現(xiàn)了這個事實,并為此深深感到自閉。蕭霄搖搖頭:“就掉了一丁點, 估計是剛才里世界出現(xiàn)的時候, 情緒波動太大造成的。”
作者感言
就算真的要清理,系統(tǒng)也該把尸體清理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