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廳里的兩名玩家在蝴蝶走后,敲響了旁邊一扇緊閉的臥室門。放在現實世界中這是個很危險的動作,一不小心可能會把人打死,但武力天賦的B級玩家皮糙肉厚,聞人出乎意料地挨了一拳頭,沒受什么傷,掙扎的腳步卻終于停了下來,呆呆站在原地。【5月14日……莉莉突然失聯了。上個周末,她說要回一趟老家,然后就再也沒有來過學校。輔導員說,莉莉的家人打電話來請假,她家里有事,要提前回老家。可是莉莉的東西都還在宿舍里呢,我總覺得,事情有哪里不太對。】
在奇怪的吊橋效應驅使下,孔思明對身旁的菲菲同學再次增添了一點信賴。雙眼緊閉,整個人蜷得像只蝦米,非常大聲地數著數:“215、216、217……”至于樓棟里面,他們只需要打著手電,在一樓大廳簡單照一圈就算完事兒。
秦非從黑暗中睜眼后,首先看到的是一大堆干枯的稻草。規則只要求玩家們對進入屋內的怪物“視而不見、充耳不聞”,卻并沒有規定過他們必須要閉眼或者當啞巴。吃飽就睡,這艘船上的“人類”,還真是很認真地在把他們當動物飼養。
下面有什么,秦非也不清楚,但顯而易見不會是什么好東西。腰間的手不知不覺間滑落到了秦非的大腿,現在,秦非整個人被那少年環抱在懷中。
彌羊正說著,秦非一把拽住他的后領:“到了。”真的還是原來的那個刁明嗎?
深不見底。先前在木屋時雖然玩家們也懷疑過,但證據不足,分析也不足,那種籠統的猜測沒能得到系統承認。
能夠與污染源相比擬、相制衡的,大概也就只有系統了?
“而且!”為了弄明白究竟發生了什么,三途走進休息室,把里面還在呼呼大睡的五個玩家全部叫醒喊了過來。通通都還躺在雪地里!
谷梁的心情極度復雜。NPC的音量越來越大。保安巡邏的招募肯定是有人數限額的,這件事要想辦成,宜早不宜遲。
直播畫面中,那位自我介紹說名叫陸立人的老虎,正在低頭清點著筐子里的彩球。秦非清楚地認識到,污染源與系統之間,絕非簡單的合作關系。秦非輕輕咳了一聲,仿佛想到了些什么。
在覺察到這一點后,秦非的屬性面板底部忽然多出一根進度條來。
然后順著他的脊骨,緩慢攀升到了脖頸處。
玩家們迅速沖了過去。“那個小櫻到底藏在哪里???”秦非給了孔思明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哎呀,這怎么可能呢,鬼故事只是故事而已,我們要相信科學。”
“如果我問他是不是真的彌羊,他會點頭還是搖頭?”懸崖旁。還好身上那人反應尚算敏捷,收力極快,否則尖叫的玩家恐怕在開場前5分鐘,就要直接交代在這里。
的確不是那么回事。屬性面板明晃晃地暴露在空氣中, 秦非不著痕跡地掃過上面【夜間身份牌:預言家】那行字。15分鐘。
秦非:天要亡我!!!……那兩個被秦非記掛的傀儡,此時正單膝跪在蝴蝶大人繡滿彩色蝶翼的黑袍之下。
可同樣,這也會導致他們收集彩球的進度落后于人。“Qi……”鬼火舌尖一卷,將險些脫口而出的話咽回了肚子里,“你真厲害,這個都能認出來!”他的臉上身上全是細小的傷口,紅痕交錯遍布,面部肌膚腫脹,幾乎已經看不出原先的五官模樣。
三途卻仿佛在思考著什么:“那個來喊我們回去的不是普通玩家。”有點硬,卻又帶了些回彈。“即使是A級,甚至S級玩家,都不可能達到這種程度。”
他向左移了些。彌羊聞言產生了些許詫異:“公主殿下有這么厲害?”再看向秦非時,那股想親他的欲望一點也沒有減弱。
孔思明一驚,抬起頭來。“剛進山時一切還很順利,勘測員是專業人士,裝備與技能都很齊全,他沿著地圖一路向上,在當天下午便成功登頂,然后按計劃順利折返。”
今天卻不一樣。直接將雪怪的頭從身體上撕了下來,咕嚕嚕滾到一邊。
因此,當秦非穿透層層甬道,終于來到一片比先前開闊數百倍的空間時,就看見渾身是血的彌羊癱軟在一塊巖石邊。懸崖上,彌羊望著下方亂象,急得抓耳撓腮。
NPC的口鼻突起,手背上有灰色絨毛,身后長著細長的尾巴。玩家們沿著密林邊緣走了一小段路,不遠,不過一二百米,秦非卻突然停下了腳步。輕輕。
秦非的掌心隱隱發燙,心跳速度忽然急劇加快。前面那個先鋒傀儡則再次發問:但他沒有秦非這么好的身份條件,有著花也花不完的零花錢。
“亞莉安。”林業蹲在商業街,想試著守株待兔,看那垃圾站老太太還會不會再出現。老虎在秦非四人身前一米處停下腳步。
玩家和NPC在這狹小得連轉身都略顯局促的房間里玩起了躲貓貓。
那雙透徹的淺色雙眸中,仿佛能夠包容萬物。“什么?!”另外三人齊齊震驚了。岑叁鴉虛弱地坐在一旁,狀似不經意地瞥了聞人一眼。
“蝴蝶,是誰。”找到了!
就在呂心忍不住想問第三遍時,旁邊床位的唐朋忍不住出言奉勸道:
另外幾人的狀態也都和林業差不多,雖然沒有說什么,眼底卻都流露著迷茫與焦灼。所有人都說蝴蝶是個一上頭就不管不顧的瘋子,副本中九死一生,一丁點危險都有可能要人命,秦非可不想讓這樣的人毀掉自己的副本體驗。秦非半垂著眼,語氣一如既往地溫柔和善,眸光卻沒什么溫度:“有話快說。”
作者感言
雖然副本內的溫度的確極低,但,正常來說,以玩家們的身體素質,不至于在半小時都不到的時間里迅速削弱到這種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