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的NPC都沒動,這種情況下,秦非跟著一起去顯然不太合適。
他望向秦非的目光中寫滿欽佩,眼神亮晶晶的,像鑲滿了水鉆的貼紙一樣,牢牢粘在秦非的臉上。小男孩依舊站在不遠處,沖宋天露出一個陰惻惻的笑。
他們終于停了。
原本緊閉的雙眼睜開,擴張到極致的眼眶中卻不見絲毫顏色,只有一對空洞的眼白,附著著蠕蟲般密密麻麻的血絲。他說:“那個人在14號死后,把她的尸體拖回了臥室里。”但據林業所知, 已經到處都是正在討論這件事的人。
不要讓其他玩家留意到。道長站起身,迷迷瞪瞪地向自己的房間走去。這是比之前在守陰村的亂葬崗上的那段亡命之旅,還要更加極限的體驗。
“可惜,鏡子里的人雖然長著和主播一樣的臉,可無論是眼神還是表情都和主播差好多吖,他太裝杯了!我還是想看更想看主播親自穿上這套衣服。”8號這個時候終于反應了過來,他慌忙拔起嵌床單中的刀刃。
所以他的死不是因為插隊。“2號被帶走以后,就變成了那個可怕的樣子,這一切都是因為他害死了14號才造成的。”但捉迷藏就不行了,根本沒地方讓他們藏啊。
“老婆老婆!老婆和我結芬!和我結芬!!”
到底是什么東西進到義莊里來了?蕭霄:“噗。”
“主播這一副被逼良為娼的表情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啊哈哈哈哈哈哈……”司機身邊的窗戶上掛了塊牌子,牌子上大半字跡已經模糊不清,只能勉強辨認出寫著的應該是【///——守陰村】
導游:“……………”
——就比如炒肝店老板娘這種,看一眼就知道不太正常的。之前進別的副本時,也沒見蕭霄這么緊張啊。
秦非:“你的手……”要么,那個多出來的玩家根本不在這里。鬼火大口大口地喘著氣。
系統沒有給出半點回應,仿佛已經落荒而逃。秦非發現自己遭遇了鬼打墻,因此推斷出,他必須要通過和那個NPC接觸來結束這段特殊觸發的場景。觀眾們知道玩家走這一趟會無功而返,是因為他們有上帝視角。
他們也同樣覺察到了古怪之處。
這兩人雖還活著,卻也與死沒什么兩樣了。
秦非站在幾人中間,輕言細語地總結著自己的發現:【鳥嘴醫生的工作守則】
比如蝴蝶來追殺秦非的那天,鬼嬰就幫了他很大的忙。
……好多、好多血。
那一門心思想看秦非翻車的靈體愣在原地,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唯一能夠導致死亡結局出現的方式僅有一個,那就是“沒有找到哨子”。
這個平日里永遠高高在上、只會用鼻孔看低階玩家們的NPC,如今正腆著一臉笑站在秦非旁邊,好聲好氣地向他詢問著雞毛蒜皮的事情。
要……八個人?他問蕭霄:“你有沒有出現什么異常?”
最后,觀眾們終于得出結論——司機修長的脖頸上頂著一顆光潔的腦袋,臉上平整而光滑,沒有任何五官,那張可怖的面孔泛著詭異的青黑色,就像是一張死去多時的人皮包裹在橄欖球上。隨著鐘聲止息,布告臺左側方的木門忽然“吱吖”一聲打開。
秦非端詳著手中的骨笛。屋內,兩人的臉色都難看起來。
“唉。”高階靈體意興懨懨,“算了,再看看吧,反正也沒什么別的直播可看。”算了。他思索了一下該如何描述:“那種吃下去以后,能讓人清醒起來的藥。”
秦非的大腦飛速運轉。秦非卻并不打算就此揭過這個話題:“你特意問我害不害怕,又是什么意思呢?”秦非幾乎將圣嬰院玩成了一個全新的副本,每分每秒都是過去從未出現過的新劇情。
面對其他玩家的觀察打量,二人不見有絲毫回應,連眼珠都不帶轉一下,仿佛視野范圍內根本沒有人存在似的。蕭霄渾身直起雞皮疙瘩,咬著牙低聲咒罵:“草,這地方到底有什么鬼,老子san值刷刷地掉。”結束了。
他覺得奇怪的點是——他幾乎完全沒有感到難受。說著他煞有介事地嘆了口氣:“孩子可真難帶啊。”鏡中人平復了許久呼吸,終于將神色控制回正常模樣。
“靠,誰他媽敢試。”離開村長辦公室后,蕭霄一邊向前走一邊說道,說話時還不忘回頭狠狠剜一眼刀疤,語氣兇神惡煞,充滿了針對性。“圣子一定會降臨嗎?”義莊門外,夜色是令人心悸的濃黑。
3號的計謀,就是光明正大地敲開秦非的門。外面?不遠處,鬼嬰咯咯咯笑著爬上了鬼女的膝蓋,姿態親昵地伸出兩條手臂。
作者感言
通關大門的寬度,足夠讓四五個玩家同時進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