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善良的人格,即使玩家將它的整個生平全都在告解廳里敘述一遍,也無法為自己加分。“三途姐是高玩預備役,我也是呀。”他說話的時候整個人都冒著傻氣,和蕭霄在復本中犯傻的樣子一模一樣。
一記拳頭砸在了他的臉上。他很愛面子,也很愛展示自己。
墻壁和天花板開始掉渣,蛛網飛快地結在各個角落,不知從何處浸出的污水流淌在地面上, 蟑螂和老鼠從眾人腳旁爬過。
然而,沒過多久,秦非便覺察到了不對勁。懷揣著這種不切實際的愿望,為了方便行動,3號在一小時前將走廊上的燈給關掉了。
蕭霄感覺全身的每一個毛孔都充滿了力量。其實這個副本里最大的不安定因素,是他眼前這個家伙才對吧???
只不過是被搶了口糧而已,那些怪至于這么生氣嗎?那些人卻這么快就已經找過來了。那個npc頭頂沒有屬性介紹和進度條,現在躲起來是來不及了,他看上去不像是有很強攻擊性的樣子,秦非只得原地站定,放緩呼吸,靜靜等待著對方的反應。
他要先偽裝成閑談跟12號說幾句話。雖然即使秦非直接過去也不一定會被認出,但為了保險,三途還是主動攬下了幫秦非辦理房屋登記的工作。
轟隆的坍塌聲不絕于耳,地面都在不斷震顫。
鬼火的臉瞬時就拉拉下來了,眼神中甚至劃過一絲慌亂。在晚宴上爆炸的王順,和被石像殺死的華奇偉。所有人都在討論,E級區出了一個牛逼得不像話的新人。
鬼火在上次的副本里打賭輸給了秦非,出副本以后他就愿賭服輸,把自己天賦技能的內容告訴了他。嗒、嗒。
“主”能看到、能聽到,他無所不知。可壓力當前,誰又能睡得著呢?
那一道道宛若有火焰灼燒般的視線匯聚在他的身上。真是這樣嗎?秦非挑眉,沒想到他竟然和這群玩家意外撞了目的地。
秦非并沒有告訴0號他究竟想做什么。說著他甚至長大嘴,想要去咬身旁束縛著他的看守。三途走進餐廳,繞著里面轉了一圈,向門口眾人搖了搖頭:“沒有。”
秦非若有所思,蕭霄見狀忍不住問道:“大佬,你是不是看出來了點什么?”
并且,6號無法指認11號滿嘴胡言亂語。他人都暈過去了,在夢里拍自己嗎?
他自知這一波是無論如何也逃不掉了,一張臉漲得通紅,試圖做最后的努力去勸服玩家們:“我沒騙你們,那家里真的有鬼!”第二天還有人調侃,說昨晚陽氣太重,把瑪麗嚇退了。
而一如秦非先前所想,禮堂內的場景果真并非真實存在,取下眼球以后,秦非所看到的畫面與先前截然不同。有老玩家試圖去和那個正手腳亂舞的老大爺交流,但那人似乎對周圍的一切都很抗拒,幾乎是連抓帶打地將老玩家轟走了:“走開!不要碰我,你們這些綁架犯!”所以這東西不可能是別人放在這里,只能是原本就有的。
“這里看起來怎么陰森森的。”蕭霄肩膀微縮,四下打量著周圍環境,壓低聲音道。
青年仰起臉,清澈的眸底不見絲毫驚懼,反而氤氳出一種攝人心魄的明亮,那雙眼底像是有火在燒,仿佛不論他落入怎樣絕望的境地,都永遠不會被打倒、永遠能再次站起身來。秦非皺眉,望著他消失的背影。
“對對,我們看幼兒園外面環境不錯,非常好奇里面是什么樣的。”可他卻只有自己一個人。隨著他拿東西的動作,一張紙條從鏡子底部輕飄飄地滑落。
“可是他干嘛要把自己裝成新人啊?”那聲音極輕,若是秦非耳朵不夠好或是睡著了的話,肯定就會被忽略了。她把桶里的東西盡數潑在了下水道口。
“我們昨天在禮堂里見過的那個是不是就是村長?”人都有從眾心理,看到別人都去,自己也會忍不住蠢蠢欲動。隨著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她的身體一點點下滑,最后直接癱坐在了地上。
一定有什么細節是被他忽略了的。一出副本,大家從此不四海不見,沒什么可不好意思的。
沒想到,他話問出口,對面的秦非卻回問道:“去什么?”
按理說,零點應該早就已經過了。怪不得。
趁著無人留意,蕭霄偷偷湊到了秦非身旁。年輕人的睡眠質量,果然就是好,秦非不由得感嘆起來。
毫無情緒的熟悉機械女聲在耳畔響起,秦非從一個純白的空間閃現進了另一個純白的空間。“不過他真的……咝,這里的幻境雖然設計得很潦草,但幻境自帶的迷惑值已經到了80%以上,在體驗世界里居然有人這么敏銳真的有點超出我的意料。”這問題問得太直白了,直白到導游都覺得有點邪門。
這個徐陽舒,應該慶幸自己是個持有重要線索的npc,否則就他這性子,若是玩家,早就死了八百回了。王媽媽不太理解:“為什么?”
有誰會想不開去吃外賣員呢?那蒼白的略顯突兀的皮膚上,早已看不出任何創傷的痕跡。
他們會和副本徹底融合在一起,永遠無法離開。而鬼女就那樣不緊不慢地追在兩人身后,時不時抽個冷子上前攻擊一波。而光幕中,秦非正定定地望向黃袍鬼消失的方向。
作者感言
“你看著我,不覺得眼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