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你、你你你……”就在這扇窗戶正對著的巷弄中,家家戶戶檐下掛著的竟全是紅色紙錢串!所有的東西上都有著標號, 不容混淆。
頭頂?shù)牡鯚魶]有打開,每個座位前都擺著三只白蠟燭,插在黃銅燭臺上,正在黑暗中靜靜燃燒著。
徐陽舒……是誰來著?他好像記得又好像不記得。他一邊說話一邊緊張地打量著秦非,見秦非臉上并無不悅,于是繼續(xù)搭話:“我叫蕭霄,你叫什么?”看看那些排行榜上有名的大佬,一個個名字多炫酷。
秦非強忍著渾身的痛意,一個鯉魚打挺竄出半米遠,毫不遲疑地轉(zhuǎn)身便跑!
6號話音未落,修女已經(jīng)搶先一步驚聲尖叫了起來,她的視線穿巡在走廊上的眾人當中,最后直直落在了秦非的身上。過于長時間的運動使他的肺部腫脹充血,每一次呼吸都帶著喉管被人破開般尖銳的疼痛。
這太不現(xiàn)實了。靠??這是什么逆天狂化速度!昨晚他嚇得對著這鬼嬰連連哭泣求饒,求爺爺告奶奶地尖叫,亂七八糟說了一大堆,但鬼嬰?yún)s完全沒有給予任何回應(yīng)。
甚至沒人主動要求秦非再多解釋幾句,幾人不過是愣了一瞬,隨即便十分自然地相信了秦非的話,半點都不帶懷疑。少年張口結(jié)舌:“你這樣會死的。”
他們有去找過宋天嗎?
成為怪物,或是這片詭異的土地中的任意一角。
但秦非沒有做多余的解釋。他現(xiàn)在覺得,自己和秦非就好像兩頭披著狼皮的羊,正瑟瑟發(fā)抖地呆在狼群的老窩中。一旦露出破綻,馬上就會被撕成碎片。
在工作與新認識的、充滿好感的朋友之間,他最終還是選擇了工作。后果可想而知。
還差得遠著呢。反而……有點舒服。這不是一個只和他有關(guān)的游戲。
黛拉修女的聲音從門外響起:“傳教士先生!”
他的視角也被剝離了出來。
可如今有6號在副本里,三途是在很難安心帶著鬼火做些什么,他簡直就像是一根攪屎棍,攪得副本翻天覆地。
就連他們都沒能成功完成的事。既然是和鬼嬰相關(guān),那應(yīng)當也是個重要角色,秦非不敢掉以輕心, 靜靜等待著對方開口。
然后被尸鬼包圍,命懸一線。
看樣子,他還真的猜對了。
奇怪的是,刀疤與程松全程都沒有參與進他們的討論,兩人一直在旁低聲商討著什么,甚至連秦非幾人離開,他們都只是輕飄飄地瞥了一眼。隨著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她的身體一點點下滑,最后直接癱坐在了地上。
對比一下他自己,第二場直播結(jié)束,別說升到E級,就連能活過第三場直播的自信都還沒建立起來。從秦非忽然對近在咫尺的蕭霄視而不見,在大爺以身作則,第一個沖出活動中心以后,玩家們紛紛向外走。
這么高冷嗎?秦非終于下定決心。……
除了小刀和鋼管,他的背包里此刻甚至還揣著一塊板磚。蕭霄站在秦非背后,他現(xiàn)在對秦大佬的莽……啊不,應(yīng)該是勇敢與果斷,已經(jīng)有了一個徹頭徹尾的認知,甚至內(nèi)心都掀不起什么波瀾了。“那,有什么是我現(xiàn)在可以做的嗎?”道長的眼睛亮閃閃的。
對方:“?”那,那個人, 恐怕很快就要成為眾矢之的了。
一直到翻開最后一頁,這才終于看到了將活人煉制成尸的方法。
說完轉(zhuǎn)身離開。
他們壓根就沒發(fā)現(xiàn)秦非又回到原處了,還以為他走過那個拐角,腦子忽然犯了糊涂。
秦非接過她遞來的冊子,隨手拿起最頂上一本翻閱起來。他是真的半點也不害怕。
身受重傷也阻止不了秦非頭上劃下三道黑線。
而很快,更加令他頭發(fā)昏的事發(fā)生了。你無法逃過祂的注視。這小孩現(xiàn)在一個人出行,也不知道會遇到些什么。
失手了。可是,刀疤。好家伙,外置點頭,真是這輩子頭一次見。
作者感言
想到菲菲之前在14號鬼樓里,三言兩語就聳得他不得不甘當開路先鋒的英勇事跡,彌羊很難描述自己此刻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