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副本當前進度超前完成,副本將為大家提前推出第二階段夜間游戲!】至于樓棟里面,他們只需要打著手電,在一樓大廳簡單照一圈就算完事兒。秦非這樣說一半藏一半的話成功讓應或誤會了,他將秦非的話理解成了“刁明當時就在密林邊緣,一直和你們在一起,沒跑到什么特別的地方去過”。
呂心在活動中心二樓的走廊上瘋狂逃竄,視線向下落去,一樓大門處已經(jīng)涌起一片黑灰色的迷霧,將外面本就不清晰的夜景遮蔽殆盡。就只有小秦。
……
秦非目光淡淡:“沒事,我都記住了。”空氣中漂浮著似有若無的血腥氣味,令他們神色緊張又興奮。
這是他們公會中最最講究的兩個人, 平日里,大家走路都生怕邁步時揚起的塵埃弄臟了人家的褲腳。
玩家們半彎著腰,在遍地污濁中摸索著,將那些東西挑揀出來,擺在一旁的地上。一定有……一定!就是把他裝進垃圾車里。
空氣逐漸變得緊繃,玩家們看著兩個NPC臉上詭異的笑,手臂上的雞皮疙瘩不由自主地一顆一顆冒了出來。他心里已經(jīng)有了些成型的猜測,只是還需要更多驗證。秦非瞥了他一眼。
可直到老虎落入池水中,當著他們的面,死得連骨頭渣都所剩無多,大家這才后之后覺地感到了緊張。又臭。
然后,一個,又一個。一會兒偽裝神父一會兒偽裝指引NPC,以至于鬼火現(xiàn)在看見秦非都會有一種恍惚感, 總覺得對方和自己好像不是一個物種似的。“嘶。”彌羊盯著那四個圈,臉色不大好看。
通關(guān)成功的系統(tǒng)音響起,變成了石膏像的彌羊揉著腰緩緩向前走了一步。強行忍耐了許久的不適得到舒緩,覆蓋著大腦的麻木感逐漸退卻,而一直被壓抑著的緊張與驚恐也終于席卷而來。
餐桌上零星散落著些東西。
秦非神色微窒。說起來,秦非能拿到這件物品也是多虧了谷梁。它們托舉著秦非的身體,以極小的幅度浮沉。
“我知道你們不忍心,但沒關(guān)系的。”他甚至開始懷疑,菲菲怕不是故意和他同路逃命的吧?為的就是現(xiàn)在拉他干苦力。
而且,假如這壇子真的是污染物,秦非在一進到垃圾站的時候就應該已經(jīng)感受到了。孔思明聽不懂什么是“污染”。彌羊一小時前看著秦非的時候,還覺得他那張漂亮俊秀的臉格外可惡。
秦非在垃圾車里蜷了半天,胳膊肘都有點發(fā)麻,一邊舒活著筋骨一邊隨口問道:雙馬尾都無語了。
秦非頷首:“無臉人。”“當然是為了表明態(tài)度。”彌羊魂飛天外了三日,終于徹底接受了這個事實:陶征這一波,可以說從開局就直接站在別人的比賽終點線上了。
該嘆氣的人難道不該是他才對?
狗屁想幫好朋友打掃,他明明就只是想拖延時間,能在王明明家多賴一會兒是一會兒。“快點!快啊!”通風管道內(nèi)傳來其他人的催促聲。
“真的嗎?我還是頭一回見到被污染后看上去這么清醒的人。”必須得這樣!
因為他在副本中過度博愛的舉措,甚至有玩家將他的打法戲稱為“圣父流”。
段南抬頭,看著秦非被沖鋒衣帽子包裹住的后腦勺,訥訥地張嘴。秦非倚靠在稻草垛旁邊。從他看清那個女孩的身影的那一刻起,身上這件保安服就像有了自己的意志,操控著他的身體一路向前。
一行人一起出發(fā),才離開帳篷沒多遠,烏蒙便看見遠處有紅光一閃而逝。
烏蒙在心里默念三大聲“只要我不尷尬,尷尬的就是他”,然后梗著脖子問道:“回——”
“系統(tǒng)說‘有一個’,又沒說‘只有一個’。”應或道,“不然你怎么解釋那些尸體?”沒必要。他從沒有一刻像此時這樣,覺得自己這么貧窮過。
秦非在發(fā)現(xiàn)刁明沒從房間里出來時,就已經(jīng)意識到事情不妙,但當真的走進那間雪屋,看見刁明的死狀時,他依舊忍不住皺起了眉頭。打不過,那就只能……
“然后呢?”為了爭奪安全區(qū)的主控權(quán),今夜一定會發(fā)生許多爭執(zhí)。從鬼嬰到神色來看,洞里應該是沒什么危險。
雪怪想干什么,吃掉他們?哪里來的血腥味?
破局之法,或許就在那扇門里。和彌羊一樣,這批玩家都十分狼狽,身上青一塊紫一塊,傷口遍布。
不過他再囂張也囂張不了多久。但說到底,出力的還是彌羊自己。秦非微垂著眸,他的長相比起彌羊要顯得柔和許多,長距離奔跑后引起的缺氧使他的皮膚格外蒼白,他蜷著身子坐在房間角落,整個人顯得異常無害,抬眼看向彌羊時,清澈的淺色瞳孔中滿載著溫和的平靜。
青今年雙手插在口袋中,口中哼著無聲的曲調(diào),踩在雪地中的腳步輕快得快要飛起來。
作者感言
秦非上前幾步,將布袋翻了個面,袋子另一邊印著的標語露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