導游邁步來到玩家們身前。“早晨,天剛亮。”“我靠,截圖,快截圖!花錢截圖!”
“可能是被什么別的東西嚇到了吧。”他愣了一下:“鏡子……什么鏡子?”神父說過修女的辦公室和醫生一樣, 都在地牢后面的那條走廊上。
這么簡單的事,何苦費這樣多的口舌!沒人可以說話,視線也被棺壁所限,秦非百無聊賴,睜眼看向天空。
媽媽手里拿著一雙膠鞋,努力想往腳上套。或許人的極限總是要在一次又一次突破中達到新的高點,總之,秦非可以肯定,自己現如今奔跑的速度,絕對超過了他在警隊參加體能訓練時的最高紀錄。
“主播剛才干嘛不跑啊我真是服了,我眼睛都捂上了他忽然秀一波騷操作。”“這里附近明明都光禿禿一片,什么也沒有啊。”有人不明就里地喃喃自語。不遠處,鬼嬰咯咯咯笑著爬上了鬼女的膝蓋,姿態親昵地伸出兩條手臂。
“焯!主播逃命的樣子怎么這么讓人浮想聯翩??”手指敲擊銹跡斑斑的鐵門,發出沉重的悶響,打斷了屋內四人的談話。他和那家人說,趕尸這種事不是隨隨便便就能做的,他得先回老家去拿點東西。
但,就像高中上數學課時一樣,鬼火很快就變得精神恍惚起來。耳朵好癢,掏一掏,應該是聽錯了吧。秦非不禁心下微寒。
“五,白不走雙,夜不走單。”秦非不著痕跡地退后半步,轉臉避開了其他人充斥著“秦哥哪來這么大面子”意味的好奇注視。它隱匿在黑暗中,用那張和蕭霄如出一轍的臉,露出一個勝券在握的森然表情。
很快,他又一次站在了地牢的入口前。
在周圍人驚異的目光中,那座石碑上竟然攔腰出現了明顯的裂縫,窸窸窣窣的石屑從石碑上掉落下來。
就在秦非半只腳踏進店里的時候,一個穿著圍裙的女人掀開門口的塑料簾子,從里面走了出來。薛驚奇長長舒了口氣。
蕭霄見狀一愣:“你要去參加對抗賽?”
其他玩家一時間都不知該如何繼續,只有秦非依舊面不改色,語氣輕快又熟稔:“老爺子,您家的房子真漂亮。”這么高冷嗎?
秦非沒有第一時間回答,他仍舊冷冷地盯著薛驚奇,他站在半明半昧的陰涼處,神情難辨。徐陽舒這個npc, 不是第一次被玩家挖掘出來嗎?
他的每一次眨眼、甚至每一次呼吸,都牽絆著其他玩家——尤其是那幾個在義莊里待了一整天的玩家的心。
秦非搖了搖頭:“誰知道呢。”
秦非搖了搖頭:“不,我不會。”
纖瘦的脖頸,短小的四肢,比例異常的巨大頭顱頂在小小的身體上,看上去像是隨時都會掉在地上一般。
帶血的鋼管和板磚早已被他收回了隨身空間中。
這個靈體著急進大廳,純粹是為了湊熱鬧。
彈幕哈哈大笑。“但現在已經沒事了,一切都解決了,他將安息長眠。”
小鬼……不就在這里嗎?正是因為如此,玩家們一進入守陰村的地界就開始掉san。蕭霄搓了搓胳膊,瞇起眼睛謹慎地觀望著四周:“咱們該不會鬼打墻了吧?”
人群中,有好幾個玩家都悄悄變了臉色。也許只是眨眼的瞬間。“他身上怎么……”蕭霄倏地瞇起眼。
其他幾名玩家并不清楚支線獎勵的分量有多重,雖然看到獎勵也高興,但隨便高興了一下,就將注意力放到旁的事物上去了。這幾人有男有女,都是十分普通的長相,無論五官還是氣質都十分平庸,讓人見過后幾乎記不住他們的樣子。
黛拉修女頭頂的好感度條又一次往前躥進了一大截。“各位爺爺,我的親爺爺——”話說到一半他看見凌娜,又加了半句,“和我的親奶奶!我求求你們了,別在這兒繼續呆了,這地方真的邪門!”起碼,他的命暫時算是保住了。
秦哥說過,門里的時間流速很有可能和門外不一樣。秦非這輩子還從未跑得這樣拼命過。
萬一他們一進去就灰飛煙滅了怎么辦。
他們壓根就沒發現秦非又回到原處了,還以為他走過那個拐角,腦子忽然犯了糊涂。
蕭霄:“???”煉活尸共需耗時三個時辰,也就是六個小時。
驚魂未定的一行人轉身,繼續向前方行去。和秦非一起回到12號臥室的,還有蕭霄。簾幕背后,那只衰瘦的老手已經像是一蓬海藻般扭曲蠕動起來,顯出一股饑渴的難耐。
作者感言
刀疤不耐煩地打斷:“說說他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