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低級的鬼怪竟然想吞噬掉屬于他的氣息,簡直是癡人說夢。”鬼女總結道。
兩人都沒有多余的閑心去理會2號。
自家的傳承被外人拿到了,他一點愧疚自責的表現都沒有,雖然他看起來滿心滿眼都是遺憾,但秦非已然從他的眼神中讀懂了這份遺憾的具體內容:這六個人十分有規律地按月份順序死去,顯然不可能是正常死亡。
秦非:“……”
只可惜5點實在是有點杯水車薪,光是昨天在靈堂里,蕭霄的san值都掉了8點。修女的目光充滿審視的意味,赤裸裸的目光像刀片一樣刮在秦非的臉上。秦非睜眼的時候,發現自己正躺在一間臥室里的床上。
證實了棺材不是什么要人命的東西,玩家們松了口氣,陸續進入院內。那邊才是自己該呆的地方。都像是帶著惑人的鉤子。
鬼片和澀情片對于秦非而言并沒有什么區別,總之,他就當自己是個瞎子,對于一切都視而不見。之前在告解廳里,鬼火他們曾將3號的里人格認定為“懶惰”,正是因為每次在尋找線索或者聚眾討論的時候, 3號都像一灘泥巴一樣癱在一旁,既不說話也不動, 從來不參與進來。那根血條上如今僅僅缺失了極小的一截,雖然仍在持續而緩慢地向下掉著,但秦非簡單估計了一下,要等到徹底掉完,起碼還需要三十分鐘。
徐陽舒被玩家們包圍著,原本慘白的臉色在片刻之間竟已恢復如常。村長嘴角抽搐,扭過頭去不再看秦非,一邊繼續向前走,一邊十分強行地換了個新話題:秦非的視線流連在那些水果上。
直到現在,秦非才終于聽清了他們喊的是什么。而且里世界的神父伸出來的是右手,表世界的伸出來的卻是左手。
當時秦非中午下班,剛走出小區居委會的大門,正在思索午飯應該吃點什么,一輛白色面包車卻忽然如同發瘋般向他撞了過來。
要是這家伙真的能讓修女把告解廳修好。現在撒旦什么也不是。
秦非說完,程松的臉皮輕微地僵了一下。那個林守英身上就像是裝了雷達,饒是祠堂此刻正人山人海,它的視線依舊穿過了無數洶涌的npc人潮,精準落在秦非的身上。
雖然臉是看不清楚了,可遠遠的一看,就有種做賊心虛的感覺。……實在下不去手。并且,導游也說過,午夜十二點以后到天亮之前,不能離開“房間”。
秦非努力回想,卻怎么也想不起來。“拿著!”
面對20多個同仇敵愾的對手,4號玩家連個屁都不敢多放。“我靠,我靠,他們真的要找到那些尸體了吧!”薛驚奇思忖片刻:“八成是有問題。”
只要黛拉修女辦得到,以他在對方心目中那至高無上的“傳教士先生”的地位, 她肯定會幫忙。秦非之前在里世界時沒有留意,來到表世界后才發現,6號真是被修理得不輕。
踏入門后,秦非眼前的一切迅速被濃霧覆蓋,這霧氣與正常的守陰村中不同,是近乎純黑色的,如同毒瘴一般。秦非不知道“活著的死者究竟要如何定義”,但是,假如他們真的能通過游戲召喚出這六具本該躺在棺材里的尸體。
但現在已經沒有必要了。
這六個人十分有規律地按月份順序死去,顯然不可能是正常死亡。鬼火摸了摸鼻尖:“這個……其實我已經告解完了,在等著積分到賬呢。”假如12號不死。
而且,他和鬼女你來我往地說了半天,對方雖然揚言要賣他面子,頭頂的好感度卻一點要繼續上漲的趨勢都沒有。
“怎么回事?我為什么會在這里??快放開我,快放開我!”不知道還能活著回來幾個,又能帶回來多少分數。
將因果邏輯理順,秦非提起筆,毫不猶豫地在C上打了個勾。
昨天秦非和蕭霄從E區跑出來之后,因為實在沒地方去,就來暗火投奔了三途和鬼火。兩人在招待室的沙發上湊合了一宿。
很快,系統播報聲便解決了秦非的疑惑。木柜外,鬼火雙眼一閉,豁出去般,開口道:
守陰村也由此而來。他又回到了蘭姆的身體里,但他仍舊操控不了這具身體。這神父的膽兒也是夠小的。
那個剛剛才被秦非欺負過的神父也在這里, 此時已經換了一身新的衣裳,正像是見到貓的老鼠一樣小心翼翼地縮在角落,連眼神都不敢多落一個在秦非身上。秦非點頭:“可以。”可聽鬼女話里的意思,所謂的‘祂’,怎么好像是指特定的某一個人呢?
“你看著我,不覺得眼熟嗎?”在逐漸明亮的光線中,一具身著長衣的人型物體靜靜地躺在床板上,一動不動。
這個村子已經50年沒有更新過人員信息了。
“他們家也有人去世了。”神父:“……”不買就別擋路。
兩人并不感覺意外。“快跑啊!!!”一個兩個三個。
作者感言
他的發絲凌亂,身上的衣服也在不斷奔跑的過程中沾滿了血點與泥土,可在林業眼中,此刻的秦非無異于天神降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