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途這一波屬實是多慮了,秦非并不是因為她啰里八嗦的邀請而生氣。這樣的出場方式令所有玩家都措手不及。鬼火聽林業說他知道了,還以為兩人要得救了,頓時眼冒金光。等他順著林業手指的方向看過去,一下又熄了火。
劫后余生。
然后驚愕地瞪大了眼睛。
但那根豎立在雪地中的桿子,正無聲地相中人傳遞著一個訊息。但彌羊可不是出于人道主義協助精神。“到底發生什么了??!”
是秦非。“我們要重新扎營。”聞人抬頭望天,隨后道。雖然幾乎沒有受傷,但這種命懸一線的感覺,實在令人不愿回想。
那下次呢,他會不會出剪刀?他深深地嘆了口氣,加重砝碼:“我偷偷告訴你一件事,今天下午在木屋里殺死的那個怪物,很有可能是周莉。”最終他得出結論,可行性并不大。
他有天賦技能的加持,看得比別人更加細致。薛老師, 這個稱呼是薛驚奇自己提出來的。
多么輕飄飄的語氣。
靈體們神情恍惚地偷偷抬眼,望向中間那塊光幕。秦非的臉皮只要有需要就能無限厚,在聞人黎明一言難盡的眼神攻擊下,連睫毛都沒有顫一下,渾身散發出溫和友好的氣息。
一派叫好聲中,冷不丁出現了幾聲冷哼。“等等……你來的時候沒遇到這些蟲子?”彌羊沒忍住問道。陶征盯著秦非的后腦勺,猶豫了半晌。
秦非剛才描述得很細致,應或幾乎能夠想象到刁明面部扭曲猙獰的模樣。
但是,這些事情又不難看出來。要說臉皮還得是你秦哥厚。
“媽誒,我切到那邊去看了一下,那兩個玩家真的是壯如牛,感覺一拳就能把主播這根竹竿子打飛。”
王明明的媽媽:“你小的時候,我們給你看過玩具房的照片,但你好像不喜歡。”
“我知道為什么。”說話的是老虎的其中某個隊友,是個帶著梅花鹿頭的女聲,她清亮的嗓音壓得很低,“我昨天住在老鼠圈欄旁邊,聽到他們說話了,這個老鼠,如果沒記錯的話,是預知系的玩家。”
光幕那頭的觀眾已經意識到,主播一但想憋點什么壞,就會下意識開始轉這個戒指,全都興沖沖地往前排擠。
在身后的門關上之前,獾用極低的聲音說道:“我們是一支固定小隊,還有另外四名隊友,沒有參加這次的展示賽。”系統沒有時間多做耽擱,因此只能將狼人社區規劃為最特殊、制作時間也最短的R級副本。
只是,當歡呼聲響起時,總也少不了潑冷水的。那蟲子的身體很大,滾圓而鼓脹,就像夏季的蟬。作為這一切的禍亂之源,秦非依舊十分淡定,似乎完全沒有將這些事放在眼里。
如果沒記錯, 那兩人當年似乎也用了大半年時間才升到A級的。“哇!!又進去一個!”在這短暫的幾分鐘內,林業又被迫前進了兩個身位,現在,他面前已經只有三名玩家了。
三個月,從F級純新人升到A級?蝴蝶不是初入規則世界的新手菜鳥,自然不會被一個來路不明的NPC唬住,嗤笑一聲,語氣禮貌,嗓音卻陰冷:
秦非:“?????”秦非家的院子里,一圈玩家坐在躺椅上,鬼火一邊咬著西瓜一邊不解地發問。不能繼續這樣下去了。
彌羊生怕自己一個不小心栽下去,完全不顧體態,就地趴在坑洞邊緣,只伸出一個腦袋向下張望。秦非的視線向前方投去。
他一定可以找到小秦就是死者的證據。但兩相比對,的確是同一個位置。玩家們的神色全都變得僵硬起來。
光幕亮起后,畫面尚未出現,純白的底色中首先浮現出幾行黑字。
困在腰際的力道一收,秦非條件反射地往前邁出一步, 身側衣角卻忽然緊了緊。
秦非原本正迷迷糊糊地睜眼,耳畔尖叫卻突然猶如炸雷般響起,他立即迅速站起身。
“死個屁,你再去看看旁邊的排行榜!”
“現在,我要告訴你一件事。”那個黑臉男玩家切的是老虎陸立人的視角,云安猜測,他們估計是朋友或隊友,只是這次比賽沒有一起參加,所以黑臉男才會對老虎格外關注。這六個字沒能來得及說出口。
青年人瘦手勁卻不小,差點一巴掌把孔思明扇到雪地里去。秦非惋惜地搖搖頭。
夏夜溫暖干燥的空氣在眨眼間驟然冰冷下去,秦非感到自己裸露在外的胳膊像是被浸泡在了涼水里,陣陣蝕骨的陰寒從四面八方洶涌而來。
作者感言
無論如何,百分之負一萬會不會有點太過火啊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