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啊!!!!”
秦非與鬼女眸光交錯,視線緩緩下移,最終落在了她涂著鮮紅丹蔻的右手上。當然,這小伎倆最終也沒能生效,秦非帶著鬼嬰的衣服成功進入了里世界,而鬼嬰本身則依舊不見蹤影。秦非大腦清醒,十分緩慢地眨了眨眼。他保持著身體不動,想要通過轉動眼珠查看到身后那東西的模樣。
是刀疤。鎮壓林守英的儀式失敗,林守英的殘魂被放了出來。
?
“你們快去看10號玩家的直播視角,艸,我真是服了, 臥室都變成囚室了, 他居然還在睡。”雖然秦非看不清鬼嬰沒有皮膚的小臉上到底是什么表情,卻莫名能夠感覺到,它現在的心情十分沉重。
大廳中,2號玩家已經徹底融化成了一灘血水。秦非看了他一眼:“我已經改好了。”
門外傳來的叫聲短暫又急促,若說是因為被某種東西追趕而發出的卻又不太像,相比較而言,倒像是看見了什么令人驚恐又愕然的東西。要不怎么說人的潛力是無窮的呢?
但這依舊引起了黑袍NPC的興趣。這種發自內心對隊友的關懷,是絕對演不出來的。
“一定是因為我們越過門口的隊伍,直接走到了油鍋旁邊,這才觸犯了規則,被誤判成了想要插隊!”人呢?
秦非此言一出,頓時讓所有人偃旗息鼓。
“他看起來好冷靜,甚至是在享受這場游戲。”說話的靈體面部表情狂熱,盯著秦非,不時發出癡癡的笑聲,“長得也好看,真是有趣,讓人忍不住不停幻想……幻想,他翻車的場面呢。”
幾頁后紙后夾著一張診療單,上面寫著醫生對蘭姆的具體診斷結果。嘗試良久,無果,秦非不得不放棄。“我的同事在外面盯著,他們全都去了大廳旁邊的街道上。”
“不要擔心。”
如果玩家們能夠找到那本書,或許,真的能夠將局勢扭轉過來。撒旦滔滔不絕。
他行至三途面前,彎下腰,伸手撫摸著她的臉:“不錯,質量很好。”身旁的蘭姆見狀,顫抖得更加厲害了。四個人像是沒有骨頭似的,毫無形象地擠滿了整張沙發。一旁,身穿工作服的服務大廳員工臉上滿帶笑意,沒有對他們糟糕的坐姿置喙半分。
無人回應。
蕭霄應了聲是:“哦哦,好。”在這個信奉天主教和耶穌、將純潔善良看得比一切都重的教堂中,出現這樣一箱寓意著邪惡的物品,實在不是什么好跡象。可無論他跑到哪里,鬼嬰總能十分突兀地再次出現在他身邊,像是盯上他了,不管他怎么逃都不愿放過似的,還不停地往林業身上湊。
秦非調出鋼管,一把拉開門。秦非如今采取的顯然就是第2種策略。
無論玩家的精神免疫有多高——哪怕是a級、甚至S級的玩家,也不可能憑借肉體凡胎抗過污染源的侵蝕。略過耳畔的風聲隆隆, 如雷鳴炸響。秦非之所以會這樣想, 是因為在這個副本中, 數字“24”有著很強的存在感。
他們立即圍到了秦非身后。那個人影消失的瞬間,縈繞身周的濃郁黑暗也開始退散,像是漲落的潮水,十分迅速地涌向同一個方向。
“怎么跑了??誰能告訴我他怎么跑這么快?”與此同時,在場的看守卻齊齊變了臉色。
……該不會就這樣被電死了吧。玩家們都不清楚。1號儼然是不信:“那2號是怎么死的?”
刑床上,神色呆滯的受刑者忽然雙眼一閉。蕭霄:“……”正在觀看直播的觀眾群中頓時傳來一陣拍大腿的聲音。
之前進別的副本時,也沒見蕭霄這么緊張啊。
雖然秦非寫得很籠統,可或許因為這是一條稀有度極高的、首次出現的線索,雖然只有簡簡單單的兩個字,卻直接被系統判定成了最高等級。雖然皮膚顏色青白刺眼,一看就是死了不知多久的尸體,但比起之前血肉模糊的一團還是順眼上了不少。
否則就憑每次在副本中被追殺都夠他喝一壺。他只要隨便弄死一個什么人——
……
“我他媽……下次這種東西能不能給個高能提醒啊!!”蕭霄搖搖頭:“就掉了一丁點, 估計是剛才里世界出現的時候, 情緒波動太大造成的。”凌散的腳步從門那頭傳來,雜亂的呼喊聲由遠及近,隔著一道厚重木門,匯聚成了清晰的話語。
青年眨眨眼,琥珀色的眸子清潤見底,不見絲毫陰霾,語氣親切而友善:“導游您吃了沒?吃的什么?咱們今天什么時候開飯吶?”可下一秒,他的耳畔卻忽然傳來清晰的說話聲。那人聽過果然不信,臉上狐疑更甚。
道路兩旁,村民們都已從家中出來,垂手低頭,立在各自家門前,像是專程等待著玩家們的到來。有靈體站在光幕前,回憶起記憶中與0號囚徒有關的往期直播畫面:“是嗎?”她笑著說,“謝謝你夸獎我的寶寶。”
作者感言
話雖這么說,可是兩人心里其實都很清楚,他們對于秦非來說很難有什么用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