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頓了頓,問出一個此刻所有人都在思考的問題:“所以,為什么這家人門口掛著的紙錢是紅的?”短短半分鐘時間,秦非已經看到了一個滿臉是血的尖叫小孩鬼和一個拄著拐杖的白頭發老太太鬼。
催眠?12374分。這種狀態又持續了好幾分鐘,秦非終于從藥物殘留中清醒了過來。
秦非對此卻有著截然不同的看法:“我倒是覺得,白方的陣營任務,很可能和紅方的一樣。”
假若此時沒有一個如秦非這般神智清醒、且強大到足以堪破異端的人存在,這片迷霧便會永遠籠罩在眾人頭頂。秦非但笑不語,伸手,指了指告解廳的外面:“你看。”“再然后,我好像看到了那個女人的影子。”
你無法逃過祂的注視。耳畔是呼嘯而過的風聲,越來越濃烈的臭味在空氣中飄散,像是有什么東西的燃燒,又像是有什么東西在腐爛。
三人說話間,又有別的玩家朝寢室過來了。但這張符看起來不像是一般的符,就連蕭霄也看不出這符咒究竟是做什么用的。
“絕大多數時間他都和醫生待在一起,要找他的話,你就去找醫生吧。”
他小心翼翼地探手,去碰門旁那塊窗簾似的墨綠色絨布簾子。作為一個還沒有和秦非相處過幾次的單純的NPC,即使他是邪惡的魔鬼,看著對面那張純白干凈的臉,也著實很難將他和諸如“陰險狡詐”、“笑里藏刀”之類的詞匯聯系起來。
他的眼前浮現出那個村民說話時臉上怪異的笑,和口中那兩排被煙熏得焦黑變形的牙齒。真想一板磚把眼前的人給敲死啊!不是拔掉,而是掐掉,纖長漂亮的手指穿過電線,繞城一個圈,而后猛力一扯!
自家的傳承被外人拿到了,他一點愧疚自責的表現都沒有,雖然他看起來滿心滿眼都是遺憾,但秦非已然從他的眼神中讀懂了這份遺憾的具體內容:“其實我已經告解完了,”
“對,還有那個帶我們來活動室的引導NPC,我們也可以問問他社區有沒有其他志愿者之類的工作能做。”那種濃重的恍惚感同樣也順著霧氣一道消失了。
蕭霄加快腳步,緊跟在秦非的身后。他的身后哪還有秦非的影子。
……
話音落,屋內一片靜默。
這么夸張?“閉嘴。”在短短一分鐘之內,秦非對鬼火說出了三途曾說過的一模一樣的話。
這哪里是“請”,分明就是監視。
既然他已經知道,所謂的24名圣嬰其實只是蘭姆的24個副人格。尸體會在白天活動,說明尸體不見了、不在停尸房中。
秦非掃了一眼身前,鬼嬰正坐在他的肚皮上啃手指。
“而我們這些老玩家。”就在他碰到面前那人的一剎那,出乎意料的事發生了。
“tmd,我真是服了,這新人是不是個傻X——”在心智健全、性情溫和的NPC身上,這股吸引力是正向的,能夠給秦非帶來不少隱形的益處。
可秦非卻覺得很奇怪。“啊啊啊臥槽主播,牛逼,你怎么知道我們在說什么呀。”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這有什么可說不清的!
他頭頂的好感度條此時就像出現了什么故障一樣,不停地閃爍、再閃爍。【異化的林守陰魂體:好感度——(不可攻略)】對面幾人先是愣在了原地, 等到細品過秦非的話以后,不由得后背生寒。
他望向秦非:“那兩個修女究竟是什么來頭?我們這個——”
這樣的做法究竟是否正確她難以定論,不過,總而言之,她沒死。
這棟樓里群鬼云集,但鬼怪之間相處得卻似乎挺和睦,秦非不覺得這樣的社會結構會是它們自發形成的。是真的冒出“一個頭”。
這個人不是旁人,正是被秦非弄到懷疑人生的鬼火。他的每一張考卷上都有父母的簽名和鼓勵的話語,無論成績好還是差,父母的表揚從不缺席。“等一下,這上面寫的是什么東西?你們看懂了嗎?我怎么一個字也看不明白。”
那要不就四角游戲吧?孫守義用眼神向秦非示意。再說,任平并不是在走到排隊買早點的居民們前面去之后就立刻死亡的。秦非記得很清楚,在過來守陰村的路途中,大巴車外一直有奇怪的不知名怪物追逐著大家,當時刀疤幾人意圖跳下車,被他所阻止,余下所有人也都沒敢開窗。
三途和鬼火雖然并不知道秦非具體的計劃,但聽見那一聲系統播報,其實也已在心中有了猜想。
靈體抬手摩挲著下巴,嘿嘿一笑。最后統計出來,總報名人數竟達到了二十二人。
作者感言
但起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