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已經極力避免,秦非很快還是被追進了一條走廊的盡頭。“對對,我們看幼兒園外面環境不錯,非常好奇里面是什么樣的。”秦非抬頭,望向前方的大門。
秦非感受不到恐懼,可不知為什么,他的心跳頻率在接近祠堂時忽然變得異乎尋常的快。小僵尸不松手,抬起頭,發黑的小臉上連點表情也沒有,定定地盯著秦非,黑漆漆的眼睛沒有眼白,像是貓的眼睛似的,清澈卻深不見底,倒映出秦非的面容。秦非的個人面板中,不斷向上增長的觀眾數字每分每秒都在昭示著一個事實:有無數不知來處的神秘存在,正隱匿在屏幕另一頭,拿玩家們肆意取樂。
秦非停住腳步,在幾米遠開外觀察著他們。秦非就像是被一根繩子拴著的氣球一樣,也跟著飄出了門外。無故受傷的只剩下了1號。
青年看似溫和的外表下藏著一股強烈的篤定,仿佛坐在他對面的并非一個全然陌生的成年男子,而是一只柔弱的、在不自知間落入了陷阱的小動物,任由獵人捏圓搓扁。這個靈體說得很有道理,引來不少人側耳聆聽。“他們一定是看穿主播的伎倆了。”
蕭霄聽得后槽牙直發酸。
緊接著,它開始一下一下拍扶著秦非的背,替他順氣,好像生怕他咳壞了似的。徐陽舒懷抱著僅存的希望,望著面前這個他剛才還覺得是個天使的人:“我說了,你們能不能不要讓我一起跟去?”談永還記得他試圖同程松攀談時,對方表面冷峻的表情底下,那淡漠而又充滿不屑的神情。
分析的靈體搖了搖頭:“邏輯是成立的,但依我看,可能性不大。”
見蕭霄一臉抓心撓肺的模樣,秦非終于正了神色。
明明臨陣反水決定投靠6號的是自己,可事到臨頭,被6號推出去的,為什么依舊是他!
“你們在干什么呢?”
想到這里,秦非又有些頭大起來。鬼火臉上浮現出一種不太自信的神情。
“跑啊!!!”
秦非再接再厲,說出了他最想說的話:“走了半天我們也累了,能進您家里坐坐嗎?”他們的思路是對的。與此同時,秦非的腦海中突然響起一道系統提示音。
這到底是什么鬼東西啊?!
反倒越聽越像是兩股勢力。
她閃電般轉身,目光銳利地射向秦非。那個領路的白衣女鬼在將兩名玩家送到后就轉身離去,走之前順道帶上了房間的門。
1號是被NPC殺死的。有觀眾當即便向系統提交了漏洞審查報告。眼看秦非忽然頓住腳步,大廳中,連空氣都跟著停滯了一瞬。
兩人在石碑間兜兜轉轉,竟真的成功將與尸鬼之間的距離拉開了一小節。
而極速旋轉的電鋸齒輪也不比尸鬼的爪牙。他大步流星地走到門外,揚起手中的花鏟,狠狠敲了敲圍欄,發出的沉悶響聲令所有玩家都心頭一顫。祂看不見的地方又在何處?
三途冷笑。
這個小東西的身上似乎發生了某種奇異的變化。
“秦、嘔……秦大佬!!”幾道腳步沉重而凌亂地沖來,看守們正在一道道按順序打開囚房的門,語氣很沖地對屋里的人們吼道:宋天連忙答應下來,順著小男孩指的方向走了過去。
崔冉卻已然三步并作兩步趕到宋天身邊。要玩丟手絹,就必須要唱兒歌。
神父掀開布簾,像他在副本中曾經做過的那樣,伸出了他罪惡的手。
“主播想干什么?我怎么又看不懂他的操作了?”他是怎樣完成規則安排的任務?
“你只需要想清楚。”“以前的主播都是直接走向玄關自己開門的,只有這個主播讓媽媽幫忙開門,他沒有照到門后面的鏡子!”
三人站在一地殘破的木板前面面相覷。
前陣子他在給一戶人家做法事時翻了車,翻了個十分淺顯的忌諱,被人當場戳穿。神父的話音落下,秦非依言,將板磚再次送上前。
總比等十天半個月之后,重新被懦弱淹沒時再去面對死亡危機要好得多。想到這里,秦非又有些頭大起來。
徐家祖輩修習趕尸之術,家中又有馭鬼術這樣的不傳之秘,想來家學十分淵源,到徐陽舒爺爺這一輩,即使敗落了,會幾個陣法也還是不足為奇。
作者感言
還是說,這是副本給NPC強行施加的障眼法?